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消息。她一颗心就踏实不下来。 但毕竟涉及皇家子嗣,她也不好问及。只是见皎皎与陛下两人感情甚好,才以此安慰着。这下好了! 许氏欢喜得合不拢嘴,收拾着要去拜拜菩萨,好保佑女儿能一切都顺顺利利的。至于别的,宫中有陛下在,既不会有妃嫔作乱,又什么都不缺,根本无需担心。 她口中念念有词说着祝佑,见老爷堵在门前半天了,忍不住摆摆手将他往边上赶。 阮毅在得知此事之后,也不知是难以置信,还是过于震惊,呆成石雕的状况与郑衍并无二致。被许氏推了推,他才回过神来,嚷着转身要去取他的银枪。 提上了明晃晃的银枪后,他往胳膊下一夹就要往外冲,说是要立马进宫。 “行了,当家的你就别添乱了。”许氏忙着呢,没空搭理他,将他挤开一边就收拾着要出门了。 “娘,听说皎皎有身孕了,可是真的?”阮泽塘正神采奕奕匆匆赶来,看到许氏便问。 不过看娘这神色,不等她答也知道了。 阮致渊跟小麟后脚也到了,加上下人们将此事传开,阮府变得热闹如同过年。 阮麟追在许氏身后问:“阿姐有小宝宝了吗?我能教他射弓箭吗?我还可以教他识字!” “就你那扭成蛇一样的字?”阮致渊揪住小子道。 阮麟想想也是,那就只教射箭吧。 “那皇上教,皇上的字好看!”他正仰头道,忽见爹提着银枪出来了。 “爹要去哪?” 阮毅头也不回:“进宫。” 找臭小子算账! 阮泽塘笑笑过来说:“爹打算这么冲进宫?皎皎怀着孩子呢,别又被爹吓到气到。” 阮毅脚步一滞,想起自己才被闺女训过。 吓到meimei?这可不行。阮致渊反应过来时,已下意识伸手趁机把银枪夺过来了。 不过愣了下神,竟被自己不成器的儿子抢走兵器的阮毅:“……” 颜面无存! 阮毅瞪起眼怒视过去,从小没少受武力训教的阮致渊本能就往后躲开了些。他看了眼手里的银枪,又默默递了回去。 他不是故意的。 “爹你刚好,还是别动这些刀啊枪啊的。” 许氏听着后头父子们吵闹,临出门前又盯了他一句:“老爷别闹了,折腾这么些天还不够呢?”传话的公公说了,这几日她能进宫去看看皎皎。 回头就跟女儿告状去。 阮麟煞有介事背起手,垂着脑袋点了点,小声道:“爹爹真不懂事。” 阮毅看了看三个儿子,最后银枪也不接,一甩手闷声回去了。 女儿有身孕,更加不方便出宫,他才想出的点子又废了。不过等到他慢慢冷静下来后,才总算后知后觉的意识到,他这是将要有外孙外孙女了? 于是又忍不住坐那嘿嘿地乐。 没过几日,许氏入宫了一回。阮青杳见到娘,别的话没说上什么,光怀子期间大大小小需注意的事就被叮嘱了一堆。 她想说什么也插不上话,只好认真地听。好些事项,调来景安宫的医女宫女姑姑们就早已反反复复在她耳边说过了。 哪怕记性再差的人都该记住了。何况她记性又不……差吧? 阮青杳捧着脸盯着娘亲的嘴皮子动啊动,稍稍沮丧了一下。因为她发现自己记性确实差了许多。 也不知道是不是嗜睡之故,脑袋木木什么都不愿想。她才怀上宝宝,甚至肚皮都还摸不出个小馒头,就已经如此了。 阮青杳越发担心自己真的会变傻。以前陛下说她傻时,她还不乐意陛下笑话人。如今不必等陛下嫌,她自己就先嫌自己迟钝了。 倒是陛下,每天cao心着那么多政事,竟还能将这些大大小小的琐碎之事都记得清清楚楚。往往在她想到之前,陛下就已提醒她或吩咐宫人们去了。 等到娘离开后不久,殿外传来陛下回来的动静。本想躺下稍歇的阮青杳闻声又坐了起来。 不过现在不必陛下说,她也不敢再趿着鞋就跑动了。 郑衍不欲打扰两人说话,是以待岳母离开时才回,一入内见皎皎披散着柔顺的长发,一双眼雾朦地看过来,心就如一潭汪泉淌淌。 他走去弯腰,忍不住摸了摸她脑袋问:“怎么,又困了想睡?” 阮青杳揉揉眼,朝郑衍笑起摇头:“只是想躺躺,不过看到陛下就不困了。” 正说着,她又不自觉去抚了抚肚子。见陛下疑惑地看过来,便舔着唇角不大好意思地说:“就是,好像有点饿。” 总是嗜睡不说,她还变得特别容易饿。阮青杳觉得肚子里的孩儿肯定是个贪吃鬼。 郑衍忙命人端食点上来。 他在旁夹菜,一面叮嘱着她小心慢点吃。皎皎吃着吃着,忽然就停下了,然后咬着筷子深深叹口气。 “怎么了?”郑衍忙问。 他想到太医说女子孕期容易心绪不定,若思虑太重,情绪低沉,对自身对龙子都很不好。 皎皎本就容易胡思乱想,是以郑衍对此事尤为上心。 阮青杳放下筷子,一副很在意的样子:“陛下,我觉得我不仅变笨了,还变得很贪吃。” “女子怀胎十月,等到最后,我是不是会变得更笨更能吃,还爱睡。”阮青杳很认真地掰着手指在数,“笨,能吃,还能睡。跟小猪有什么区别?” 皎皎一本正经烦恼的样子太可爱,郑衍忍不住想笑,但还是憋下,端着一张比她更正经的神色道:“胡说,我的皎皎最聪明了。皎皎易饿,是因为肚子里的孩儿饿。要说像小猪,那也是他。” 皎皎情绪多变,以前郑衍还会溺笑她傻,可现在是一个字都不敢提。什么话好听哄人就捡什么话说。 肚子里不知道是皇子还是公主的小包子还小,否则若听到被自个的天子爹爹说成小猪,不知多委屈。 阮青杳闻言释然了一下,但仔细一想又皱起眉头。 孩儿像小猪,那她这个做娘亲的,好似也没什么区别。哪有陛下这样的,做爹爹的说自己孩儿是小猪…… 阮青杳转头看向陛下,正想说什么时,突然生出一种很难受不适的感觉。 胃中骤然一阵恶心,翻腾搅动,似是有什么冲上了嗓子眼。 她压根没来得及说话,就忍不住扭头掩嘴吐了。 第66章 阮府飘落在地的叶子逐渐从边角黄到了内里时, 每夜被风刮下的落叶也在不知不觉间变得越来越多。 一大早天际还泛着灰白,下人们就已拿着扫帚在府上各处清扫着积叶。 负责阮府大门内外的下人们,才刚将大道上的一地枯黄扫去边角,就见里头有小厮跑出牵马来。 马蹄踏着几片碎叶,安静地喷了喷鼻息, 很快又见阮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