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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郑衍抵着唇边想,皎皎养小狗,定会摸摸又抱抱。 “不要公的。” 傅德永:“……” 自从陛下答应了送她狗狗,阮青杳就满心期待着。傅公公办事也利索,不过两日,就挑选出了两只合陛下意思的,温顺的小狗,送到了郑衍面前。 两只狗狗很乖很干净,毛毛被内侍们打理过,蓬松柔软。郑衍对着比了比,是皎皎形容的那种大小,满意地点点头。 不过这两只,坐着不动时,就像两团小毛球。郑衍看看左边的,又看看右边的,觉得好似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实难分辨。问了问傅德永,还真是一胎所生。 就是不知道像不像皎皎当初养的那一只。 阮青杳瞧见郑衍带了两只小狗回来时,兴奋得一下将手里的话本子丢在一边,小步跑上前,围着郑衍打转转。 郑衍将左右抱着的毛团子放在地上,便见皎皎立马跑到跟前蹲下,摸摸这只,又揉揉那只。 嘴里发出欢喜的声音,显然是很喜欢。 两只小狗从一个陌生之处,又被带到另一个陌生之处,看起来都有些害怕,两双水亮亮的眼睛四处偷偷瞧,但都很乖没有乱跑乱叫。 被阮青杳动作轻柔地摸了摸,没有感觉到危险与恶意后,才慢慢放松地摇起尾巴来。 “啊陛下你看!好可爱啊。”阮青杳高兴地转过头来对他说。 晶亮的眸子在闪烁着光芒。 郑衍也随她扬起嘴角。 不过看着眼前的这番景象,他心里还有种说不明白的感觉。 就像是……养的小动物养起了小动物。 阮青杳抱起了一只瞧上去呆一些的,便见另一只立马就站了起来,眼巴巴望着她,小声呜呜的,围着她焦急走动。看起来很担心的样子,生怕被抱起的那只受欺负。 原来两只狗狗感情还很好啊,阮青杳又瞧瞧手里这只,却还在傻乎乎地到处瞅。 “陛下,我能都留下吗?”阮青杳问,便见郑衍点头,又听他问说像不像她曾经那只。 “不像啊。”阮青杳摇头道,“这两个小家伙是白白的毛,我以前的那只是盈亮的大黄毛呢。” 郑衍听后愣了下,竟然是黄毛吗?当时他听皎皎描述时,下意识就以为是只白狗了。 以为还能得到皇后的嘉奖,结果却弄错了毛色的郑衍郁闷心想,傅德永怎么就不挑只黄毛的狗回来? 殿外的傅公公突然连打了两个喷嚏,他揉了揉鼻子,心道自己最近是不是有点累。年纪大了啊。 “唔,那你就叫大白白。”阮青杳已经在那起名了,她指着机灵点的那只说,又把呆一些的放下点点它脑袋,“你就是小白白了。” 郑衍思绪被阮青杳起的名字给拉了回来,他在皎皎身旁蹲下,疑问:“……就这么叫?” “对啊,不好么?”陛下会对这个有质疑,这让阮青杳有点不解纳闷。 郑衍对上她视线,心头有什么一闪,突然问:“你原来那只叫什么?” “大黄黄呀。又好听又好记。” 郑衍:“……” 他瞬间在心里下了个十分严肃坚决的决定。 他俩今后的孩子,取名时坚决不能听她的…… 然而很快,郑衍发现令他有些崩溃的还在后头。毕竟除了女子,植株,这种小动物他也很不擅长分辨,何况两只还近乎一模一样。 于是总把大小白白叫错的皇帝陛下,没少被皇后打趣。 郑衍实在难以理解,皎皎究竟是怎么分清这两只小东西的。说是一只眼睛大一些,可他怎么看,都是一样的小豆子。 她还说两只的脸长得也不同。可都被白毛毛给遮挡了的脸,究竟不同在何处? 努力了几回仍旧毫无进展的陛下不禁想,傅德永当时为何就不能挑两只差异性大些的来? 同时连打了三个喷嚏的傅公公皱皱眉头,怀疑自己是不是病了,要不得空了去太医院找点药吧。 于是就在几日后,想出了一个法子的陛下,趁着皇后午歇睡熟了的时候,一手一只偷偷将狗狗夹在胳膊弯里抱了出来。 两只狗狗已经习惯了景安宫中的环境,胆子也大了很多,突然被抱起来,也只歪着脑袋,一左一右去瞧郑衍,眨着眼好奇要被抱去哪。 小白白还抽空舔了舔爪子上的毛毛。 “傅德永。” “奴婢在。”傅公公见陛下走出,忙躬身上前。 郑衍将两只狗狗往前递了递,问他:“你来替朕看看,能否分清?” 傅德永便抬头看了一眼,然后指了下左边的那只道:“陛下,这只是大白白。” 说完便见陛下沉默着,目光深深看了他一眼,然后点头嗯了一下转身回了殿内。 傅公公觉得方才某一瞬,他好似看到陛下露出了一脸‘凭什么你也能分得清’的不悦神色。 可再一回想,又觉得是自己看岔了。 陛下明明什么也没说。 眼见陛下回去了,便退候在殿外的傅德永整了整拂尘,突然忍不住又打了几个喷嚏,他赶紧掩嘴盖住声音。边上的一个年轻内侍见了,忙凑过去关心:“傅公公,您哪不舒服吗?” “没什么。”傅德永摆摆手,还不忘教导一番:“要记着,咱们当差的,也得把自己的身体顾好,这样才有心力能伺候好陛下跟娘娘呐。” 那内侍点头:“公公说的是。” 明白了原来只有他才分不清的郑衍,抱着狗狗回来后,便在小白白脖颈处的厚厚白毛中剪掉了一小撮毛。 如此不仔细瞧便瞧不出,但一摸就能感觉出来。 并不知陛下给小白白上了“标记”的阮青杳,在接着的几天中,竟惊奇地发现陛下再没认错过两只狗狗。 面对着皎皎的诧异,郑衍露出了恰到好处的微笑。 目睹了所有的大白白,左歪着脑袋看看阮青杳,又右转过脑袋看看郑衍,再看了看一被放下,就跑去小垫子上安静玩玩具的小白白,打了个大哈欠。又觉得有点热,趴下肚皮贴上了冰凉凉的地。 宫中这几日的天气,已撇开春末开始逐渐转热。郑衍见皎皎待在槿兰殿中似乎也有些气闷,便在用了晚膳,走动消食之后,让人收拾好景安宫小花园的凉亭,带着皎皎过去坐坐。 宫人们有条不紊收拾铺垫,还在亭内摆上了些娘娘喜欢的零嘴食果后,便全退下了。 夜间的风轻缓阵阵,很沁人舒适,迎面拂来明显比在殿内时舒服许多。月又大又亮,银辉也将亭子映得亮堂。 阮青杳瞧着宫女内侍们都退去了不见人影,总觉得有哪里少了点什么。 她支着手肘,双手轻捧着脸颊左思右想,忽然问向正在斟酒的郑衍:“咦陛下,傅公公呢?” 郑衍提杯闻了下,觉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