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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微桁 文案: 阮家有女青杳,千娇百宠。提亲者众。 近临定亲之际,阮毅临危受命。征战而归,重病不愈。 阮爹倒下,阮府便塌了大半。 本要下定的亲事遭悔,阮家姑娘的流言层出不穷。 一个成了满京城人笑话谈资的姑娘,谁还要啊? 郑衍:呵呵。朕。有意见? 众人瑟瑟发抖:“没没没没……” 郑衍: 在朕眼里,花花草草瞧来都是一个样,猫猫狗狗看起来也都一样,就连勤政殿养的三笼鸟朕也时常认错,至于女子,好像也……都是一样的。 不过也有例外。 阮青杳: 不是说皇上都会有好多好多妃子么,不是说妃子们之间都会算计暗斗陷害么,不是说一入宫门深似海么? 唔,可进了宫后她发现,这海还挺浅的啊…… 娇软天然小白花·声颜双控 X 一本正经闷sao·脸盲 内容标签: 宫廷侯爵 情有独钟 天作之合 甜文 搜索关键字:主角:郑衍,阮青杳 ┃ 配角: ┃ 其它:琮苓 第1章 “天色灰暗,暴雨倾然而至,绣娘以手遮挡,焦急目寻,见近有荒庙,忙奔躲避入。” “不料荒庙之中竟已有几人先入避雨。绣娘看清几人面孔,霎时惊站不稳。被小厮所围的那男人,不正是她那高中之后,便再也苦盼不回的相公?” 书上字句逐行被阮青杳徐徐念出,她读书的声音不大,听来却分明,柔柔娇娇似糯糍软香,又脆生生字字如珠玉叮咚,轻轻落在人耳里,如莺鸟啼啭那般好听。若不细听内容,只当她是在诵读什么诗经讲义,儒学雅作,引人陶醉神怡,沉浸其中。 而阮青杳一副认真且仔细的神色,好似那手里头捧着的,真是什么诗经讲义。她人如其声,模样生得娇小俏丽,坐在铺绒的矮凳上,一双大而圆的杏眼眨动,水灵如同极北地的雪山贡果,随着檀口启合,玉石一般的贝齿轻轻碰上一下,轻羽长睫便就跟着颤上一颤,像把玲珑小扇。 银白边袄裙将人裹成了一小团,日光暖洋洋地晒下来,在她肩发上粼粼跳跃,远看似一只璀炫灵动的小银狐,又宛如一朵娇娇嫩嫩的小白瓣花儿。 至于她手中所捧,淡褐色的封皮上则是几个大字——。 坐在她身边的中年男子,却是躺坐在一张垫着厚毯的大藤椅上的,如个闲不住的玩闹孩童,前后摇摆摇摆没有一刻得闲。 摇着摇着,他像是听到兴头上,不知被哪一段触动,大喊了声好。阮青杳被打断,读书声戛然一停,捧着话本的手轻垂下去看他。 “爹?” 女儿在叫他,但阮毅依旧没有回应,目光不知落在半空何处,微微翘着嘴角,似很满意今日的话本故事,脑袋左摇右晃,又重新躺下吱呀摇摆。 阮青杳见父亲还是这副样子,鼓了腮帮子叹口气。 父亲自从昏迷中醒后,便成了如今这个样子,像个不知事的孩童,每日除了喂他吃喝时会动嘴外,就是呆坐愣神,一声不吭,与他说话也听不进,像是谁都不认得了。 直到阮青杳无意中发现了父亲能听得进她念话本故事,且听着时会多了不少神采动作,来了兴致还会跟方才那样蹦出一两个字来,于是便每日都来念给他听。 爹最初喜欢听那种江湖英豪的故事,府上差人买了好多本回来,这两月都已陆陆续续念完了。而且爹好似听腻了那一类,转了喜好,喜欢听起关于男女的那些故事了。 阮青杳自己都还几分懵懂不知,但想着爹爱听,只好撩着袖子从那堆话本子里扒拉出来这么一本。前两日念了一半,现在是后一半了。 她见爹躺回去又不作声了,便继续低头看回话本,往下念给他听。 绣娘和她相公已解开了误会,两人久别重逢,正是欢喜的时候。 阮青杳坐得端正挺直,读道:“绣娘唤着夫君,两人紧拥在一起,正在此时,四下不知从何处传来一阵桀桀怪笑,两人看去,只见荒庙里那倒着的破长条凳,眨眼一变,幻化成了一团面目狰狞的青烟小妖……” …… 这故事不是小绣娘千里迢迢去寻当上状元公的夫君么,怎么还冒出妖怪来了? 这都什么跟什么呀! 阮青杳动手往后翻了翻,后面竟全在与一只只妖怪争斗。这些话本都是下人们采买回来的,下人们不识字,去书铺搬时也没做甄选,其中有一些好的,自然也夹杂了这种杂乱难明的话本。 改明儿还是她亲自出去挑吧。 “爹,这故事不好。女儿明日换一本念给你听。” 阮毅未理会,目光仍滞滞盯着半空,摇着摇着停下了。阮青杳见他唇干,起身搁了书,倒了暖茶捧到他嘴边。 碰碰他,阮毅滞了会儿慢慢低头,喂了一口嘴角茶水直往下挂,阮青杳赶紧拿了帕子去擦。 她的大丫头半杏一直候在边上,见姑娘手心也沾上了,忙伸过手来要接过:“姑娘,让奴婢来侍候吧。” 阮青杳摇摇头:“没关系,他是我爹,没有什么脏的。” 半杏只好垂手立在一旁。 世人皆知,老爷天子重臣,那都是用一个个战功换回来的。可这一回他领军作战,最后却是重伤昏迷一路强吊着一口气被送回来的。太医们想尽了法子,老爷却仍然醒不过来。 几次凶险,眼见着后事都要开始筹备了。没想到老爷昏了一月后,竟然醒过来了。 只是老爷醒来后,这两月一直都是如此,也不知究竟何时才会好起来。 “皎皎,今儿的已经读完了?” 阮青杳刚放下茶盏帕子,许氏就亲自端着刚熬好的药汤过来了。 青杳点点头,软软唤了声娘。 许氏腾出手摸了下她的脸颊,被风吹得冰凉凉的,就赶紧催着让她回去歇着。 把女儿催回去了,才在阮毅身边坐下,喊他:“当家的。” 阮毅稍稍抬起头。 许氏无奈摇头,慢慢喂他一口口喝药。 他啊,要像当年刚成亲时那样喊他当家的,才会稍稍搭理她。而且只听着话本时才不会呆滞。他还不要旁人来,一定得听皎皎念的才行,否则就咬牙僵脸,跟要与蛮夷作战一样。 但即便如此,又能说些什么呢。那样重的伤,能醒来活着,就已是不易了。 阮青杳回了房,就把那本一言难尽的寻夫记丢进了小箱匣子里。箱匣子里被话本堆得满当当的,她随手翻了翻,似乎找不出新的来了。 姑娘身子向来娇,外面日头虽暖,但风却冷了些,半杏怕姑娘今日吹久了会着凉,立即去沏了热茶端来,好让她暖暖身子。 她沏好茶回头,却见阮青杳整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