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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就那么相信我?怎么办,我好感动!” 容迁摇头,唇角勾起一个上扬的弧度,他道:“当时我见躺在地上的都是容王府的下人,这才在一旁驻足。你若是想找人打架,一向都是以多欺少,像今日这种情形,你不会干。” 云澈砸吧砸吧嘴,突然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他揉了揉胳膊,道:“容迁,你……你还挺了解我的……谢谢,我就当你是在夸我了。” 容迁略颌首算是应了,他道:“所以这事可能有些误会,等我回去问一问容时,便能知晓。” 如此,云澈也没什么异议,反正他今夜也并未吃亏。他笑着伸手去扯容迁的衣袖,一个劲儿的把他往外头拉,“是非分明,我喜欢。走走,一起去喝酒。” 容迁:“…………” ……………… 待容迁回到容王府时天色已经很晚了,他翻身下马,随手将马鞭往随行的小厮怀里一丢,这才大步的往王府里走。沿路遇见的丫鬟、小厮们纷纷给他让行,低头施礼道:“见过世子。” 容迁微微颌首算是应了,因见王府里头灯火通明,丫鬟奴仆们各个行色匆匆,他根本无需深想,便知必定是因为容时。 如此,容迁绕过长廊,往容王妃的院子走去。他人还未踏进屋子,就听容时在里头鬼哭狼嚎,大声哭诉:“母妃!您都不知道,今晚大哥他也在场!他非但不帮我,还在众目睽睽之下训斥于我!他哪里有个大哥的样子!” 屋内随即传来容王妃略带怒气的声音,“好了,时儿,这事母妃给你做主,等你大哥回来,母妃决计饶不了他!” 容迁眉头微微一皱,帘子忽而被人挑起,丫鬟翠玉端着铜盆从屋里出来,一见容迁立马一惊,险些把水洒到了容迁身上。 她吓的俏脸一白,连忙躬身退到一旁,战战兢兢唤了一声“世子”。 这里的动静自然被屋里等人听见了,容王妃吩咐道:“世子来了,还不请进来,都是死人吗?!” 如此,翠玉咬唇,抬眼看了一眼容迁,怯怯的开口道:“世子,王妃请您进去。” 容迁淡淡瞥他一眼,一撩门帘走了进去。入眼就见容时满脸包的严严实实的,正平卧在贵妃榻上,边上还跪着两个小丫鬟,一左一右的给他揉腿。而容王妃正坐在一旁的,伸手拍了拍容时的手背。 如此,容迁几步上前,见礼道:“见过母妃。” 容王妃素日里极为注重保养,十根手指涂满了鲜艳的蔻丹。一身绫罗绸缎,发间还插了一只富贵团花的金步摇,端得上是一派雍容华贵。只是在瞧见容迁时,美目一沉,冷声道:“你还知道有我这个母妃!” 容迁拱手,恭敬道:“敢问母妃何出此言?”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早上组织出去拉练,差点猝死在半路。 T^T 第13章 八珍鱼肚羹 容王妃一听,火气更大,她伸手一指容时,怒道:“你说!你弟弟今晚受了那么大的委屈,你都不知道帮他?你这个做大哥的做什么去了?你在外面都不知道袒护家里人,你男人的骨气哪里去了?你还是不是容王府的世子?” 容迁早知容时会拿这事大做文章,遂早有应对之策,他不卑不亢,淡淡道:“母妃为何不问一问,二弟这是同谁打了一架?” 容时一听,恨不得立马从榻上爬起来,他伸手将挡在身前的丫鬟一推,大声道:“管他是谁,纵是天王老子也不行!” 容王妃心疼的将容时按回贵妃榻上,见左右的丫鬟不动,怒道:“都愣着做什么?赶紧去叫大夫来!这要是被打出个好歹了,那如何是好!快去!” 她又转头,冲着容迁大发脾气,“这都什么时候了,你还帮外人说话?看把你弟弟气的!容迁,你别以为你父王不在府上,你就无法无天,为所欲为了。这容王府只要有我在一天,你就必须护着你弟弟!” 容迁脸上并没有过多的表情,他自打有记忆以来,容王妃就一直格外偏袒容时。许是容时更为年幼些,又或许是容时幼年体弱多病,容王妃总是把所有精力和慈爱都用在容时身上。反而对他这个大儿子,漠不关心。甚至是容迁去寒山书院读书的这两年,容王妃连一封书信都不曾给他寄过,更别提什么衣服吃食。 而容时从小娇生惯养,养出了一副比大小姐还要刁钻的脾气。素日半点亏都不肯吃,更别说今夜在长乐坊,稀里糊涂被九王殿下一顿痛打。 容时闹个不休,口口声声要报仇,如此,容迁瞥他一眼,对容王妃道:“母妃有所不知,那人是当今九王殿下。” 容王妃脸色大变,容时更是惊的瞪大了眼睛,他道:“怎么会是他?!” 容王妃面露疑色,问道:“当真是九王?你没有认错人吧?” 容迁点头正色道:“的确是九王殿下。儿子与他同窗两年,岂会认错。” 他顿了顿,又一字一顿道:“我已经调查清楚,却是二弟先找的茬,九王殿下不得已才出的手。若真要怪起来,恐怕……” 容王妃心头火瞬间消了大半,如果同容时打架的是九王殿下,那这事反而不好办了。何人不知九王殿下乃是当今太子殿下一母同胞的弟弟。虽说太子殿下并不十分在意这位皇弟,可若是发生这种事,出于颜面必定会袒护一二。 她遂伸手拍了容时一下,骂道:“你找谁打架不好,怎么偏偏找到了九王?!你啊!真是气死我了!” 容时脖子往后一缩,愤愤道:“母妃!是九王先公然调戏表妹,所以我才……” 容王妃一听,气得更狠了,她素来瞧不上唐雪梨,如今得知容时居然是为了她出头才遭受了这份罪,心里更生厌恶,道:“又是那丫头!她到底有什么好的,你要处处维护她?她在外头受了委屈,同你有什么相干!” 闻言,容迁的脸色瞬间一沉,他今夜听了双方供词,可未曾想到事情的源头,居然是因为唐雪梨! 他思忖片刻,觉得云澈不会对他撒谎。而眼下容时也没有撒谎的必要。如果是这样,那就是唐雪梨从中做了什么手脚。 容王妃无可奈何,如今得知是九王殿下,又不能公然去圣上面前讨公道。可这一口闷气实在咽不下去。 她咽不下去,容时比她还咽不下去。又是一阵闹腾。眼下就差上房揭瓦了,容迁伸手捏了捏眉心,略感疲惫。 今晚云澈多喝了几杯酒,抱着他的胳膊大吐苦水。一时说他皇兄百般苛责他,虐待他,还不给他饭吃。一时又说他皇兄不讲道理,变着法子折腾他。 容迁静静的听了片刻,一直到云澈睡了过去,这才招人送他回了皇宫。 回了容王府,他连口热茶都没喝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