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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有理的样子,着实给气得不行,“死丫头!你自个做了不要脸的脏事儿还想糊弄人哩,薛万!” 薛万这回倒是没掉链子,仍旧紧紧抓把宝珠的手,听老太太话就是拖也给她拖回去。 “你放开我姐哩,快放开!”本来在跟狗蛋儿玩的薛宝霖回头看见,连忙奔到jiejie身旁,一壁喊着一壁去拔,结果耐不住薛万力气大,最后一张口冲着薛万手腕狠狠咬了下去。 薛万吃疼,对老二家几个小的都觉得是给带坏的,一甩手就把薛宝霖给甩了地上。后者再咋说也还是个小毛孩子,吃不住力道,一下磕着脑袋,破了皮血汩汩流了下来。 薛宝珠没拉住,看着这一幕,眼里跟着薛宝霖额头那血冒了一个色儿,一把火烧起瞪向动手的薛万,目光骇然,“你敢打宝霖。” 薛万也没想到自个手重了,可一个犯错丫头还敢这么瞪怎么都不肯示弱,又要去拖薛宝珠。“他都敢咬我这个做叔叔的,我打他教训咋地了。” 薛老太到底还是喜欢这小孙儿的,一壁也想去看,结果叫莫大娘抢先了一步,“来么,给奶奶看看,磕着咋样了?” 结果手还没碰到薛宝霖,就被他给躲开了,闷不吭声的显然也是跟奶奶生分了。薛老太心里一阵痛,好么,前头还不让她把宝霖带走,这么个蔫坏的东西,真的是要祸祸坏了! 薛宝珠怒火当头,不知哪来的力气,就是连薛万的手也给他甩开了,“你们一口一个说是要教训,要管教,我倒想问问了,我到底做了什么天怒人怨的事儿要你们这样,今个还是金香姐的好日子,你们又要这么闹幺蛾子!” 这样一句话,且先不论这薛老太太要说些什么,总归是她不占理了。几乎再在场每个人心中都闪过了这样的念头——就是哩,有什么事非得要赶着这时候闹的。 “你……你个死丫头!”薛老太太还未正经出气,就又被这丫头治了一肚子气,把心一横,更是不管不顾了起来。嘁,这丫头卖身子还有理了? “死丫头!我到底是你奶奶,真是昏了你的头敢这样跟我说话!”薛老太太举起拐杖就要朝着薛宝珠的身上打去。 莫大娘先前刚扶起宝霖安顿,安抚被吓到的宝琴见着这幕赶紧把人让李江氏照看,自己挡了跟前,“我叫你一声老jiejie,你这都是做啥呢,宝珠孩子好着,无缘无故闹哪门子呢!” 旁边看的也是一头雾水,独独荷花和胖妮儿等着,等着薛宝珠闹,在人前闹可不更丢人么。 薛老太的拐棍也没能落到莫大娘身上,就被薛宝珠一把手抓着了,一张小脸儿寒彻,目光里也是冻人的冰渣子,“有事说事,我尊你年纪大,可你要是为老不尊,丢人难看的只会是你。” 薛老太抽不回拐棍,气焰也被压制了一头,在众人闲言碎语指点中彻底给烧没了理智,好呀,到底是哪个丢人难看,“就是断了关系,我今儿也打死你个没皮没脸的东西,为了钱竟去镇上卖身子!” 此话一说,那些不明所以的人全都惊讶得说不出话来。可都看薛老太太的愤怒不像是假的,可再看薛宝珠,又哪里像是那种做派不好的丫头。 莫大娘更是惊呆,反应过来连声音都给抖得变声,生生给气的,“宝珠她奶奶,你说的什么个胡话,你……你是疯了还是叫猪油蒙心的!” “蒙啥心,她做都做了,咋不晓得羞耻俩字咋写!”薛老太太也是一脸痛心,老脸上的褶子几乎都折射着怒气,已经到了这地步,索性豁出脸撒泼,舀着众人站理儿,非要打死不成。 围聚过来的人群里有人叫薛老太那顿嚎的生出怀疑种子,这些日子确实看宝珠从镇上回来,还每回都不知道啥时候去的,多是晌午回来,宝霖宝琴也是丢给莫氏照看,难道还真在镇上干啥不可见人的勾当了? 第22章 酒酿圆子羹 薛宝珠直直站着,当午太阳正好的时候,却是生生从脚底蹿了一股凉意,往五脏六腑去,冻得冰冷。随即,她动了动,却是侧头往荷花站着的地方看了去,那双黑漆漆圆溜溜的眸子,因为近日消瘦大得惊人,看着她不含丝毫人气,阴沉沉地骇人。 荷花就在那目光中被骇得不自在退后了一步,随即挺了挺腰板,嘴角笑意也不敛,光光地就是故意刺激,仿佛在说,咋样,就是我编排的,你能咋样。 “我起早贪黑去镇上卖土豆粉,在你们嘴里就成了做见不得人的事儿,真是自己有多脏就能想得多脏,哦不,里头应该还有人搬弄是非的功劳。”薛宝珠声音冷冷清清,好像是给逼到极致后的可怕冷静。 孙长明看着薛宝珠伫立着的单薄身影,心里一下就像被石头尖锐角儿砸中了一样疼得很,想冲出保护她却被她娘死死拽着。 “儿唉,万莫冲动,这时候你要去了,宝珠还得添上麻烦!”小孙氏紧忙拉着人,她也瞧见荷花在孙老太边上咬耳朵,指不定就是她给撺的,那小妮子本来就喜欢长明,搅和一起还不知怎么乱呢。一壁心里又庆幸,就这样的姑娘还想进他们家门,真是门儿都没有! 小孙氏一壁心里活动着,一壁瞧着情况托了个人去家里请喝多睡着的孙喜过来。 薛老太也是被她寒气幽幽地看着有点心慌,可到底还能被一毛丫头吓退不成,合着今个已经是不要老脸了,索性把人打死了干净。“薛万,你是死的啊,你老娘都快叫死丫头骑头上了,你还不动手!” 薛万被一喝也不再束手就要上前,看着薛宝珠面上寒意凛然,周身也都煞气的,突然冒出个念头,要是老太太搞错了呢?可眼下情况已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只好上前。“宝珠,闹难看了对你不好,听叔的家去。” “嗬,就你们这样还配提叔,奶奶?”薛宝珠不怒反笑,“我要是走了,岂不是让你们把污名给按实了,既然如此,还不如大家伙都来瞧瞧评理。” “原本赚的就是个辛苦钱,土豆粉是我去后山采了半月的橡子果磨粉和土豆掺和做的,当中耗费心力人力就不说了,拿到镇上买三文钱一碗,刨去里头加的菜料还有衙门收的摊费,净赚也就一文钱,可到底也是笔收入,家里还有俩小的要吃饭。每天寅时我就出门了,因为路上就得花去一个时辰,脚底下的水泡硬了成了茧子,可只要能让弟弟meimei有口饭吃也值了,可今个我亲奶奶,亲叔叔,居然说我挣的血汗钱是不干净钱,试问哪个听了不诛心!” 莫大娘听着听着就抹起了眼泪,宝珠这些日子咋过的她最清楚了,鞋子本来就破旧,她给做的一双她还不舍得穿,脚底下磨出水泡洗干净挑了就抹药垫个软和棉垫第二天接着去镇上。 好几个妇人动了侧影之心,更别说之前知情的,原来顾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