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巧了,待会儿拐他说两句。” 誉牵心里一片酸涩的水荡漾开一样,在其他人马上反应过来她在场的目光里,提起裙摆,说去洗手间。 大概都在吃饭,长长的走廊一个人都没有,誉牵走了几步,靠在一面墙上,呼吸微喘。 她吃不下。 站了几分钟后,对面不远处拐角,有个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人影出现,看到她,他脚步顿住。 誉牵在轻柔的灯光下,抬起眼看过去,一下子,原本不自知湿润起来的眼睛,眼眶溢满水珠。 驰埙怔怔的看着她,回过神来,走了过去,速度并不快,反而很慢,好像不敢去碰她一样。 只是每一步,心都像在裂开。 终于到了她身前,他看着她眼眶里摇摇欲坠的泪珠,手指紧攥手机,直直看着他,微微的吸气。 驰埙推开她身后包间的门,缓缓伸手,把人搂了进去。 关上门后,她抵着门板,还是一眼不眨的看着他。 这个模样,驰埙觉得心都碎了。 “誉牵儿......” 誉牵吸了口气,声音带着浓厚的鼻音:“你有......女朋友了?” 驰埙看着她,倏然轻得不能再轻的笑了一下,偏了偏头后,回过头来手指摸了摸她的脸,低哑的开口:“什么女朋友,我女朋友,除了你,还能是谁。” 誉牵一串眼泪滑落,砸在地毯上,她偏了偏头。 驰埙低头深吸一口气,指腹温柔不已的揩了揩她脸上的湿润,“我只是觉得,冲动过后,感觉没什么资格再爱你了一样......”他真的对不起她,起初招惹的是他,爱得不可自拔占有欲极强的是他,让她一点安全感都没有的还是他。 誉牵听到,又猛的抬头,眼泪又簌簌滚落。 驰埙心疼得呼吸不过来,一怔后,马上就忘了上一秒的话了,伸手把她揽入怀里,一下下的轻抚。 “你知道了,是不是......”誉牵哑着声开口,声音低而残破,像北风里孤零零树梢尾的树叶,摇摇欲坠。 “因为舍不得,冲动,所以重新在一起,”她微喘着气,一句句胡乱的说着,“我们都没去理会那个致使分开的原因,以为相爱就够了,出了事以为解释就够了,但其实,心里还是不舒服,可下次还是,我们还是再一次这样。” 她那天想了一夜,在因为不懂事而失去里想了一夜,浑身都是窒息的感觉。 驰埙仰起头轻呼了口气,浑身都疼,在她一句句抽泣着说出来的话里,后悔像潮水一样掩着他。 “因为相爱所以忍着,可我们……又没那么多精力时间和耐心,或者,是肚量。”根本没有,爱情里,没有时间和耐心了,其他的就更没有了。 “驰埙......”誉牵眼泪依旧在眼眶里打转,一口气把想说的都说了,使得声音越发沙哑,“我们都不成熟的。”她也让他难受过,难受得疲惫憔悴的跑来找她,一次又一次在不经意间传出了新闻,他虽然再没冲动问过她,不敢再惹她误会伤心,可心里不可能没有感觉。 “驰埙......” 驰埙收紧手臂,紧紧把人锁在臂弯里。 “对不起誉牵儿.....”他哑声在她头顶道歉,“是我不好,是我不好,让你受委屈了。” 誉牵吸了下气,摇摇晃晃的陷入他怀抱里,很快,眼泪湿了他大衣里面的半片衬衫。 “乖,休息一会儿,我们明天谈一谈,嗯?好不好?” 怀里的人僵了僵身子,闭着眼睛,须臾后,紧了紧搂在他腰上的手臂。 驰埙愣了一下,低头牵了牵嘴角,即使还没完全美满,这么抱着她,他也感觉到处都阳光明媚了起来,血液开始流动。 缓了缓,他抱起她坐在沙发里,轻轻拍着看上去很累的人,吻了吻她脸上湿润的泪痕后,把人按进怀抱里,深深裹着。 朋友刚刚进了包间,知道一点他最近的情况,吃到一半在他身边告诉他,“你家誉牵在前面呢,知道吗?” 他马上放下杯子出去,可是关上门才发现,不知道要做什么,说什么。 直到......最后看见她泪湿着眼眶远远的看着他,他瞬间就好像知道该做什么了,抱她,哄她。 他再怎么混蛋,她似乎还是喜欢他的。 不多时,怀里的人呼吸平稳了下来,驰埙抚了抚她的背,低头亲了亲。 手机震了下,他回了条信息。 不久后,包间门被轻敲了下,稍后,打开。 和他一起来吃饭的好友看到他抱着人,一愣过后,嘴角半勾,“先走了。” 驰埙颔首。 人走后,包间再次恢复寂静,驰埙给趴在他怀里的人拉好衣领,“为什么穿那么少......一直不听话。” 誉牵转头埋进他脖颈里,驰埙一顿,随即失笑,说不过就躲,还是一如既往这样,可是.....他喜欢得、迷得不得了,可爱得不行。 “回去好不好?誉牵儿?” 誉牵垂着眼睁开眼睛。 “嗯?好不好?” “唔。” 她看上去是真很累,驰埙心疼,抱起昏昏欲睡的人出去,进电梯,下去,上了车回去。 那间近郊的房子他几个月没去过,但钟点工打扫得干干净净,把人抱上床后,她迷迷糊糊看了他一眼,翻身枕在他手心里很快就睡过去了。 昨晚一夜没睡? 驰埙心里又难受了一把。 - 他睡不着,出了卧室去厨房倒水,刚刚酒喝多了,有点口渴。 那会儿正是晚上九点多,郊区满天繁星照进窗台,照得他黑色的外套上都波光粼粼了起来。 手机响。 秦舟在他这儿附近,问他出门吗。 驰埙估计这么晚了,也不是找他喝酒的,估计是看了新闻,觉得他现在心情应该不怎么样,找他坐坐。 但他现在,心情别提多好了。 驰埙扯了扯嘴角,往外看了看夜色。 本想开口拒绝,但想到那样太没良心了,最后斟酌了一下,他问:“我姐在吗?” 电话一秒被拿过去,一道好听极了又威胁力十足的熟悉声音传来,“怎么?怕我弄死你?” 驰埙:“……” 秦舟的笑声下一秒传来,笑得好不欢乐,半晌才按着女友哄,“好了,别吓他了,不是你让打的?” “我没有,哼。”焉时傲娇的偏过脸,谁担心他,快把她气死了还担心。 驰埙挂了电话,端了杯水去卧室,给睡着的人盖好被子,揉了揉她的小脸,出门受刑去了。 要不要坦白,总感觉焉时要是知道他转眼把人哄好了,他马上就会没命…… 关键是,这会儿被揍感觉他誉牵儿也不会那么心疼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