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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也没有回来。应谨言以为小孩子贪玩拿了钱跑了, 也没有放在心上。 乡村的夜晚没有城市里那些娱乐活动,反而多了一份宁静安详。 晚春时节的麦苗初生萌芽, 三三两两的村民又在荒地上播种。 应谨言跟萧默并肩走在田埂上,影子被落日余晖拉的很长,呼吸到的都是清新的空气。 一只野兔从田野一侧迅速穿梭进另一侧, 一切都是生机勃勃的样子。应谨言来了兴致,快跑了几步到萧前面, 转头冲萧默喊, “我们来跑步消化一下吧, 刚刚吃太多了。” 萧默逆光看着面前的女孩子。 辞甜饼笑的灿烂,连身后的夕阳也要让她三分颜色。 萧默迈开长腿追上去,耳边有风声跟辞甜饼的微微喘息声为伴。 “辞甜饼,你为什么爽快的答应跟我来贫困山村造势?”两人跑的都不算快,萧默边跑边问。 应谨言回, “这里挺好的, 亲近大自然。” 这个理由显然不可能让萧默信服, 应谨言自己都觉得没有可信度。 “B市野生动物园也能让你亲近大自然,不必这么折腾。”萧默追问, 他想把话题往辞甜饼喜欢自己的方上诱导。 但是萧默没能成功。 应谨言猜到萧默的想法,反问了萧默另一个问题, 她问萧默, “你知道我离异,有过孩子, 为什么还会欢我?” 萧默停了脚步,应谨言也随着萧默停住。 两人站在原地,应谨言对视萧默,等他开口回应自己。 晚风吹过,麦穗发出“沙沙”的响声。 萧默清冽低沉的男音在风中回荡,语气坚定,应谨言怔在原地不动,一双好看桃花眼痴痴地望着萧默。 萧默刚刚回答说,“我根本不在乎你有没有结过婚,有多少段情史,就算孩子是你带着也没有任何关系。 如果重视过去的话,就没办法着眼未来,如果说我有什么后悔的事情。那可能是我没更早一点遇见你,这样话我就能喜欢你多一点点,让你早一点从不幸福的婚姻里解脱出来。” 刚才说到一半的时候,萧默突然有点不好意思,伸手在高挺的鼻梁上蹭了蹭,才继续开口表白,“别跟说什么世俗跟三观,我萧默没有,什么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什么般配不般配,我萧默也不相信;在我的价值里,对于喜欢的人或者事物就应该全力去争取并且好好珍惜。” “所以顾辞,我喜欢你,很喜欢你,比全世界任何人都喜欢你。你没有离异的话我找律师帮你打官司,要孩子的抚养权我也愿意帮你一起抚养。只要你愿意,但是现在不愿意也没有任何关系,我还有未来八十年你一起耗。”萧默直白的表明了自己心意。 应谨言呆在原地,只觉得眼前水雾氤氲。 萧默说的平白无故,连俗套的海誓山盟都未曾提及过,却偏偏如利剑,扎入应谨言心间最柔软的部分。 应谨言用力吸了一下快流出来的鼻涕,带着哭腔开嗓,“我不值得。”随后蹲在地上,抱头痛哭起来。 应谨言对人间没有任何眷恋,只因为无法想象自己死去后应慎行的表情,以及无颜在天堂跟顾辞相遇,苟活于世。 她经历过顾辞的离开,明白死亡这种事情,对存活于世的人才是最大的折磨。往后日日夜夜里,再无人,会因为习惯而不停的钝痛。顾辞死去后的第三天,应谨言驱车签完手续回家的路上,因为走神撞了另一辆车,下车以后的第一件事, 应谨言是拿出手机拨打顾辞的电话。 顿了几分钟,应谨言才反应过来,这个电话永远也打不通了,随即握着手机泪流满面,把遭遇事故的车吓得够呛。 从那天起,她就彻彻底底不是为了自己活着的,她逃回了国,用顾辞的身份,按照她生前的习惯跟愿望生活。 因为顾辞喜欢自己做甜品的样子,所以开了一家甜品店;因为顾辞是孤儿,习惯了捐钱做慈善,所以她口应允跟萧默一起;因为顾辞所以她才活到如今。 但如今得到了这样一句表白,像是能重新找到活下去的意义一般。 极喜之际,应谨言不觉泪涌如潮。 ***萧默也陪着应谨言一起蹲下,直到啜泣声消失,萧默才开口,“顾小姐非萧某,安知在萧某这里值不得,顾小姐值得。” 应谨言扬起满是泪痕的脸,平视萧默。 萧默伸手指,轻轻捻去辞甜饼脸上的泪痕,“抱歉,弄哭你了。” 应谨言强扯出一个惨淡的微笑,“嗯,弄哭我了,给我手玩。” 萧默先站起来,对着仍旧蹲在地上的辞甜饼伸出手掌,“起来吧。” “嗯。”应谨言闷哼了一声,然后被萧默拉起来,踉跄了一下,但是努力平衡住没有摔倒。 两人继续往前漫步,沉默了很久以后,应谨言先开了口,“给我一点时间,让我好好想一想。” “嗯,我不着急,我有大把时间,等你回答。”萧默应她。 又并肩走了一段路,到夕阳彻底落入地平线,两人回了头往回走。 萧默倏然牵起了身侧人的手。 应谨言先是触电般的想躲开,然后又欣然接受了现在的姿势,安心的把手放在萧默掌心里。 内心平静,唯有耳侧风声跟旁人呼吸声为伴。***还没回到村里,就看见刚刚被应谨言嘱咐去买牛奶的小男孩等在村口,看到他们回来了迎面冲他们跑来。 “阿姐,给你牛奶。”小男孩把牛奶举高给应谨言,还从兜里掏出几张皱皱巴巴的纸币跟硬币一并塞给谨言,气喘吁吁的说。 应谨言不解的问,“你是才买到牛奶回来?” 小男孩猛地点头,“我们村小卖铺没有卖牛奶的,我跑去隔壁村买的。” 小男孩说完就呲牙笑了,许是被漂亮大jiejie盯得不好意思,又马上跑开了。 应谨言没想到这一出,按照企划案上写的,离永安村最近的错落也有十几里,这个小男孩跟村里人都没提醒过她。 天色已经暗下来,小男孩因为受了她的嘱托而一个人往返于两个村落之间,还是夜行。 应谨言刚刚舒展开来的心,仿佛又被什么东西狠狠地揪了起来。 “我们会多给这个村募捐到一点钱,如果不够理想的话,我私人出资。”萧默猜到辞甜饼内心有愧,安她道。 “嗯。”应谨言点头。 村里还保持着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的习惯,太阳刚刚落山,村民们已经各自回家休息。 一户门前,男人捧着碗蹲在门口扒饭,看见应谨言跟萧默走过来,单手举饭碗,热情的招了招手。 萧默同样招了招手回应。 蝈蝈在草丛里叫,一切都异常美好,应谨言跟萧默挤在土炕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