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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 “太子临行前可有什么交代?” “禀娘娘,奴婢问了钱顺,钱顺说太子未有只言片语交代下来。” 没有交代,晏如瑾心想便应该会回来吃午饭吧。 “那便等一会儿吧!” “是!” “让人去前边说一声,若是太子回来了,回禀。” “是!” 又等了近一个时辰,过了午饭的点儿了,刘承继也没有回来,晏如瑾推开了窗子,春季的最后几天,午后的阳光已是炙热,刚刚浇过的花草,枝叶上的水迹已被烤干,只地上还有一点湿痕。 殿前的院子里静悄悄的,花木静止一丝风也无,只偶尔有宫人走过,却是落足无音一般的,没有半点声响。 “奴婢见过娘娘!” 晏如瑾回过神儿,见宫嬷嬷进了偏殿,正给她行礼,她抬手虚扶:“嬷嬷免礼。” “谢娘娘,”宫嬷嬷起身又道,“太子殿下这一会儿没回,定是被什么事情耽搁了,前朝事多,想是殿下有得要忙呢,娘娘,时辰不早了,不若您先吃些吧,这脾胃呀得养着,按时用膳可是顶要紧的事情呢!” 晏如瑾放下手上的书卷,笑笑道:“好,我也不大饿,简简单单的便好。” “是,奴婢这就去传饭。” …… 今日没有睡午觉,却半点不觉得困,闲来无事靠在窗前出神……想起晨间刘承继的神情,以及他如今面对自己时的态度,晏如瑾看得出来他这些日子的心情应是和自己差不多,定然是不好受的。 叹息一声,感叹事事皆难,想要好好的维持一段感情,也是一件很不容易的事情…… 一时她想到了在边城的时候,那时候觉得艰难,可是如今看来那段日子几乎可以说是他们成亲以来,最轻松最快乐的时光。 她不怕吵架,可是她害怕这种抓摸不住的感觉,她所在意的东西,悬在半空飘忽不定,仿佛随时都会远去一般。 试着想一想,如果她失去了会怎样? 心如刀绞! 晏如瑾忽然意识到,她现在所拥有的东西,并不是那么的理所当然,随时都有可能失去,可是她承受不了失去…… 呆呆的出神,一晃一个时辰就过了…… “来人。”晏如瑾唤人。 话音刚落小溪小鱼双双走了进来,屈膝见礼:“娘娘。” “我记着曦辉宫有个小厨房是不是?” “禀娘娘,只是小厨房里的嬷嬷,手艺不如御膳房的师父好,一直都不大用的。” “随时都能生火吗?” “回娘娘,随时都能生火,日日都打扫着的。” —— 下午时还艳阳高照的,到了傍晚天色却阴沉了下来,从小厨房出来回到了偏殿里,让人备了洗澡水,洗去了被油烟熏出的牛rou饼的味道。 换了一身轻软的衣衫,坐在榻上由着身后的小溪在给她擦着头发。 “太子还未回来吗?”晏如瑾状似随口的这么一问。 “回娘娘,还未回来。” 晏如瑾点点头,顿了片刻又道:“我刚做的牛rou饼,让人装上一些,给皇后娘娘送去,现在便去吧。” “是!”小溪福了福身退了出去,不多时回转,她换了一块干布巾接着轻揉着晏如瑾的长发。 已是入夜十分,高高的烛台上烧着蜡烛,照的小偏殿里亮堂堂的,却也十分的安静,忽的,耳边好似听到了一阵“扑嗽嗽”的,夜雨敲窗的声音,仔细听了一会儿,仿佛真是下雨了。 “行了,不用擦了。” “是!”小溪退开。 晏如瑾起身又到了窗前,推开窗子昏蒙蒙的夜色下隐约能看得见细密的雨丝一道一道垂落,耳边一片沙沙的雨声,忽而眼前一亮,一道闪电划过天空,紧接着便是轰隆隆的雷响。 声音特别的大,晏如瑾心都提了起来,福儿在皇后娘娘处,毛团在王府,两个怕雷的都不在身边,福儿不用担心,皇后娘娘疼她疼的不得了,自然不会让她吓着,可是毛团……想是怡王再喜欢它,也是不可能雷雨夜里抱着它睡的,只是不知会不会让它睡在床角…… 夜色越来越浓,殿前的院子里偶有撑着伞,挑着灯笼的宫人匆匆走过…… “娘娘!” 宫嬷嬷的声音在身后响起,晏如瑾回身:“嬷嬷免礼。” “谢娘娘!”宫嬷嬷身上有些被雨打湿的痕迹,脚上的鞋子却十分干爽,想是换了鞋子才进来的。 晏如瑾道:“嬷嬷出去了。” “回娘娘,刚刚宫人到宁和宫送牛rou饼,奴婢跟着走了一趟。”宫嬷嬷笑道,“牛rou饼送到时,正赶上陛下在皇后娘娘处用晚膳,娘娘做的牛rou饼,陛下一连吃了三个,直夸娘娘厨艺好。” 晏如瑾笑笑:“陛下过奖了,我的这点厨艺,哪里值得一提。” “娘娘过谦了,”宫嬷嬷道,“奴婢回来时,皇后娘娘交代说留福儿在宁和宫住一晚,让娘娘莫等了。” “我知了。”晏如瑾道,“嬷嬷下去换身干爽的衣裳,也早些歇着吧,这里也无事了。” “谢娘娘体恤,奴婢告退。” 宫嬷嬷退去后,偏殿里又恢复了安静,晏如瑾趴在窗沿儿上,又等了许久刘承继依旧没有回来…… 一直到宫嬷嬷再次进来劝她早点休息时,晏如瑾问了时辰,才知道已经亥时初了。 离开窗口回到了榻上,刚拿起一卷书翻开时,小溪进来禀道刘承继回来了。 “在哪儿呢?” “殿下进了前殿书房,还叫了洗澡水过去。” 晏如瑾点点头:“知道了,让人去小厨房交代一声,将牛rou饼热上一些,拎过来。” “是!” …… 前边小内监挑着灯笼,身边小溪举着伞遮着晏如瑾的头顶,身后小雨拎着食盒,一行人顶着蒙蒙的夜雨往前殿走去。 前殿书房门口,守门的内监见了晏如瑾过来上前行礼,晏如瑾停了脚步道:“快免礼吧,小竹子,给钱公公一把伞。” “不敢不敢……” 不等钱顺说完,前边儿挑着灯笼的小内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