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孩子可真是沉稳了许多。” 他这般说着,两人不自觉的便都转头去看,就见不远处人群后边儿,刘承继正举着自己的小女儿,高高低低的来回晃着,还真看不出几分沉稳来。 两人收回视线,相视一眼便都笑了,笑过诚王道:“宁远侯府的事情,承阳兄可曾听说?” “是宁远侯那个庶子的事吧?” “就是?”诚王状似不经意的抬眼,看着宁王世子,暗中却仔细留意着他脸上细微的表情,只见他眉头一皱,微微叹了口气道:“阿继这孩子办事莽莽撞撞的,也不知是为了什么闹了这一场出来,唉!” “我倒是问了,”宁王道,“说是侯府这庶子伤了春风楼里一姑娘的脸……” “简直胡闹!” …… 刘承继把女儿哄得不哭了便抱着她坐到了晏如瑾身边,皇后娘娘看了他们一眼道:“孩子累了你们便抱着她先回吧,时辰不早了,这也该散了。” 两个人便起身,给皇后行了礼,而后抱着孩子回了曦辉宫。 一路上晏如瑾都没有出声,到了曦辉宫让人找了件斗篷穿上,把小福儿裹严实了后当即便又出门,赶在宫门落锁前出了宫。 晏如瑾乘车在前边儿,刘承继骑着马在后边儿跟着,车轱辘碾出来的咕噜声中,刘承继忽然就觉得晏如瑾……是真的厌烦他了…… 第46章 重逢 八月十六这日一早,刘承继请了旨打马出京,前去青山皇陵接怡王怡王妃回京。青山距京城八百里的路程,骑马单程要三日的时间,刘承继走后的第三天,出了一件大事儿,宁远侯七子死在了刑部大牢里,仵作鉴定是被毒杀。 当天晚上宁远侯病了,第二天早朝上,御史李曾蕴参刘承继为一青楼女子争风,谋害人命。 李曾蕴起了个头,接下来参刘承继的本子便陆陆续续的送到了皇帝的案头,内容大同小异,缘由都是为了这宁远侯七子的死。 皇帝下旨传刘承继回京,刘承继尚未回京,这件事儿已是在京城传开了…… 八月二十一日这天黄昏,刘承继回京了,他是一个人回京的,几日前他到了青山皇陵才得知怡王和王妃刚刚出京了,往江南去看景了。 刘承继进了城快马加鞭直奔刑部,因接手了拓跋齐这件案子,刘承继便暂且在刑部落了脚办差。傍晚回了刑部,当天半夜银刀卫出动,抓了李曾蕴的妻弟,宁远侯的世子,还有和玉公主府的管家,以及宁远侯七子死亡当晚,刑部天牢所有当值的差役。 刘承继这一番动作可是惹了不少人,和玉公主五十几岁的妇人,愣是哭倒在皇帝跟前,说是这一把年纪还要受小辈羞辱,无颜苟活于世…… 风浪骤起,每日早朝状告刘承继的折子流水般的,文官们的笔杆子,简直就是杀人不见血的刀,只是他们折子写的卖力,皇帝却始终态度不明,对于刘承继的攻击讨伐他听着,偶尔冒出的几个看不过去的站出来帮着刘承继说两句话的,他也听着,就是不表态。 天牢里待了五天,宁远侯世子被抬了出来,送回了侯府,出来前留了一份供词,说是侯府七公子是自杀,□□是七公子自己让府里前去探视的人带进去的。 这一纸供词并没能平息这一场风波,而且宁远侯世子画了押回了家,养了两天伤后又翻供了,说是刘承继对他用刑,他是屈打成招。 总之刘承继一时是无法无天,动不动就抓人,惹得朝臣们怒浪滔天,被口诛笔伐群起而攻,一时日子有些不好过…… —— 九月十三是晏如瑾大舅母的生辰,是日一早,晏如瑾便抱着福儿跟着母亲还有大哥乘车去了去了曹家,到了曹家坐不多时,小福儿就开始哭闹,晏如瑾贴了贴竟发现她有些低热,晏立成见了,便赶紧带着meimei外甥女离了舅舅家。 上了马车出了巷子,直奔五福街的回春医馆,马车走到半途时,被人拦了下来,晏立成掀了帘子探出身去就见骑着马挡在道路中间的不是别人,是晏盛德的学生陶恒。 陶恒时常登晏家的门,和晏家人也都熟悉,见了面不多啰嗦,直接上前道:“立成兄,先生找你有事,让我来寻你归家。” 晏立成看了马车里的meimei一眼,转回头来问陶恒:“急事吗?” “急事!” 马车里的晏如瑾听了,和晏立成道:“大哥,你快去吧,我一个人去医馆便好。” “行,那我先回去了,我问问陶恒,若他没事,让他送你。”晏立成说完,不等晏如瑾拒绝便下了马车。 陶恒牵马到了跟前,晏立成问他:“一会儿你还有事吗?” 陶恒摇头:“无事了。” 晏立成道:“那我骑你的马走,阿瑾在马车里,福儿有些发热,你替我送他们去看看大夫。” 陶恒点头:“好,立成兄放心先走吧。” 晏立成点点头,牵过陶恒的马,上马便走了。 陶恒站在车外隔着车窗和晏如瑾打了声招呼,便交代车夫赶路,他则在一旁走路跟着。 马车到了回春医馆,陶恒先接了福儿下来,他抱着福儿和晏如瑾一道进了医馆内。 好在大夫看过之后说没有什么大碍,抓了两副药后,便出来了,出来时陶恒抱着福儿走在前边儿,晏如瑾后边儿跟着。 “谢谢你陶大哥,没耽误你的事情吧?”晏如瑾捏了捏有些酸疼的胳膊,抬头朝陶恒笑笑。 陶恒便也转头看向她:“阿瑾meimei昔日可是说过,拿我当亲哥哥使唤的,今日再见……怎的这般生疏了。” 闻言,晏如瑾便笑了,她道:“陶大哥你还提昔日呢,昔日我哪一次使唤你过后不被我爹骂一顿的,到了今日我哪还敢呐!” 提起往事两人相视一笑,忽的陶恒笑容凝在了脸上,他抬眼,朝前边儿看去…… 晏如瑾见了便也顺着他的视线看了过去,就在前边儿不远处,当街正中央,刘承继骑在马上,他脸色黑沉沉的,正直直的看着他们这里。 视线相交刘承继驱马上前,到了两人面前下马,他目光沉沉的看着陶恒语气冰凉的道:“不劳驾了。” 他说着便接过了陶恒怀中的福儿,转头和晏如瑾道:“走吧,回府。” 他说的声音不大,但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