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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止疼?” 单邪伸手握着姜青诉的脚掌,手心贴着她的脚心,手心里的寒气朝姜青诉的脚心袭去,姜青诉立刻噗嗤一声笑了出来,方才装出来的可怜模样变成了哭笑不得:“有点儿痒痒。” “你是要疼,还是要痒?”单邪略微抬眉,瞧她这模样又是气又是无奈还有些心疼。 “我不要疼也不要痒,要温柔。”姜青诉说完,单邪顿了顿。 房内刹那间安静下来,姜青诉盯着单邪的眼,脑中突然又想起了合衾酒这档子事儿,她舔了舔嘴唇张嘴说:“单大人……单邪,我这也算是帮了你吧?” “嗯。”单邪轻轻应了一声。 姜青诉立刻扬起笑容:“那等你案子结束了,抽空陪我喝酒如何?” 单邪的睫毛微微抖动,没有回应,然后收回了手,姜青诉顿时觉得脚心不疼也不痒了,收回了自己的脚反过来看了一眼,完好无损,方才侵入她脚心的红火此时正在单邪的手心中燃烧。 火苗很小,却能在人的魂魄里不断摧残,她眨了眨眼道:“你觉不觉得,这像你的冥火?” “像,但不如。”单邪略微抬起下巴,有些冷傲,掌心骤然起了一道蓝色的冥火,直接将那红火包裹在其中,不过一个眨眼,红火消失,冥火更旺。 姜青诉道:“此人似乎很了解地府,也好像……挺了解你的。” 说完这话,她又皱眉:“你该不会是在几百年前或是几千年前,喜欢过某个女子,把心窝子都掏给人家了,什么都教会人家了,却因某种原因结了仇,所以分开,导致你后来这么冷,这么难以接触的吧?” 单邪听见姜青诉如此说直接愣住了,他怔怔地看向对方,姜青诉顿时觉得背后一阵发寒:“莫非被我说中了?还真有?” “怎么会有?”单邪皱眉,收了魂火幻化成扇子,狠狠地在姜青诉的头上敲了一下:“口不择言,我只有你一个。” 姜青诉哎哟了一声,捂着自己的额头,抿了抿嘴道:“那就等你捉到苏裘,结了案子,瞧瞧那背后之人究竟是人是鬼吧。” “然后,我们去千杯坊吧。”单邪道。 姜青诉不解:“去千杯坊做什么?” “你不是要喝酒吗?”单邪看向她,反问。 凤眸中闪过些许温柔,姜青诉咬着下唇笑了笑,伸手拽着对方的袖子,略微低下头抬起眼眸看向对方:“我要的就是单大人这般温柔。” 单邪看向姜青诉的脸,扇子在手中化成一缕清风消失,他单手撑在了姜青诉的身侧,倾身过去慢慢闭上双眼,姜青诉也闭上眼睛微微抬头。 两人双唇触碰到一起之时,单邪猛地睁开了眼,身体还未来得及退开,门外毫不减速的人直接冲了进来,钟留推开了房门,横冲直撞到了软塌前开口便道:“无常大人!白大人!那老头儿……” 姜青诉慢慢抬起袖子遮住自己的脸,袖子背后的脸已满是无奈,还有些扫兴。 单邪面色阴寒,朝钟留瞥过去的那一瞬,钟留觉得自己仿佛死了。 他睁大双眼,动了动嘴:“那老头儿……” 糟了,他现在完全忘了自己方才要说什么了啊! 第103章 人鬼书:九 沈长释回到无事斋时正是要午饭时间了, 黎泰和带着十个秀才围着一张大圆桌子吃饭。 本来去送那老者魂魄投胎也不算太迟,不过沈长释还记着姜青诉,知道姜青诉在单邪心中的地位, 想着对她好点儿总没错, 故而回来之后又去买了一盒桂花糕,这才迟了些。 他走到了茶楼上, 果然瞧见姜青诉与单邪两人坐在老地方吹风品茶,桌上还放了点儿吃的,单邪没吃,姜青诉正在吃。 沈长释还瞧见了一旁的钟留,只是钟留有些怪, 偌大的茶楼二楼,他蹲在了墙角,背对着众人, 也不知道是在干什么,肩膀一抽一抽的。 姜青诉没看见沈长释,倒是先闻到桂花糕的味道,故而抬头,对着他招了招手:“快, 拿过来。” 沈长释将桂花糕递给了姜青诉,开口道:“白大人, 我去买桂花糕的时候路过了那馄饨店, 依旧在开着,听里头的人说, 那老头儿好过来了。” 姜青诉唔了一声,道:“我不知啊,钟留也没说。” 沈长释一愣,朝角落里的钟留瞥了一眼,对着那缩成一团的背影道:“喂,让你去打听事儿,你都瞧见了什么?” 姜青诉伸手摸了摸下巴,撇嘴道:“也不怪他,都是被单大人吓的,让他一个人静一会儿,恐怕就能想起来了。” 姜青诉如此说,坐在她对面的单邪微微抬眸朝她瞥了一眼,手中的书都看不下去了,张嘴问:“谁吓的?” 姜青诉眨了眨眼,立刻笑着塞了一块桂花糕到单邪的嘴里,然后继续吃东西。 沈长释觉得钟留古怪,这人从来没有蹲墙角的习惯,于是走过去拍了拍钟留的肩膀,钟留慢慢转过头来,吓了沈长释一跳。 沈长释愣了愣,指着钟留那张脸问:“哎哟,这位仁兄你哪位啊?” 钟留扁着张嘴,那张脸只有二十出头,即便这两百多年风吹日晒也没在上面留下半分岁月痕迹,本来浓眉大眼络腮胡,而今络腮胡被人刮了,一张圆圆的脸瞧上去嫩得能掐出水,半分威严没有就罢了,还生出了几分可怜兮兮的奶味儿。 沈长释愣了许久,看钟留那表情当真跟要哭了似的,开口就道:“你……你现在这幅样子可别给我哭啊。” 吃着桂花糕的姜青诉嘴角笑容收都收不住:“他已经哭了半个时辰了,现在眼泪干了,应该是哭不出来的。” 沈长释:“……” 钟留:“……沈哥。” 沈长释叹了口气,蹲在了钟留旁边,伸手搭着对方的肩膀道:“没事儿,两个月就长回来了,胡子如斯夫,没了就没了吧,不过钟留啊,我才不在半日,你得罪了谁啊?” 钟留伸出粗糙的手颤颤巍巍地指向了姜青诉,姜青诉唔了一声,含着桂花糕转过来表示无辜:“你别诬陷我,你得罪的可是单大人,当时情形若是单大人,恐怕得一鞭子把你给抽出去。” “我宁可遭受一鞭子……我的鸦儿。”钟留伸手捂着半张脸。 “鸦儿?”沈长释满脸不解。 姜青诉扑哧一声笑道:“钟留给他胡子起的名儿,我也是剃下来之后才知道的。” 沈长释搭着钟留肩膀的手顿了顿,然后略微嫌弃地收回来,啧了一声道:“这位仁兄爱好真不一般。” 沈长释收回来的手还在钟留的肩膀上擦一擦。 单邪看热闹看到了现在,略微皱眉问:“送走了?” 沈长释立刻回:“送走了。” 单邪朝钟留方向瞥过去问:“记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