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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威力吧!” 他转身将蓝钻扔给侍从:“重新镶嵌,献给国王!” *** 解决了御木本这个麻烦,穆九船上的水手们欢呼雀跃。穆九神情却有些冷淡的拉着明珠进入船舱。 明珠敏感的察觉到穆九情绪的异常,诧异的问:“怎么了?” 穆九关紧门,抿了抿嘴唇:“御木本拓真。” 明珠一怔,神情微黯:“他应该救得回来吧?” 穆九的面色更加沉郁:明珠果然心软了!忍不住从鼻子里哼了一声:“你怜惜他?” 这又酸又涩陈年老醋的味道呀!明珠微叹:“御木本此人,我实在厌恶。但他此番他救了你,突然觉得,他竟也有点可爱起来。” 穆九搂着明珠的腰,叹道:“我宁愿他没替我挡那一刀!” 明珠面色微变:“然后呢?看我伤心欲绝,你就满意了?” 穆九听出明珠的怒意,急忙委屈的道:“那我还是让他救吧!” 明珠哼了声,推开他的胳膊,走向挂在墙上的一张地图。 “如果我没记错,”她指着锡兰斜对面的一处国家道,“这里,就是洪沙瓦底吧?” “不错。” “顺道弯下这个国家吧。” 穆九讶异的问:“为什么?” “我家二舅和合浦丁家的大郞一年前出发赶往洪沙瓦底。我算了算时日,他们应该准备回国了。不防去碰下运气,看看有什么能帮得上忙的地方。” “明珠郡主。”穆九一本正经的问,“能否提点在下,洪沙瓦底有何奇妙之处?” 明珠挑眉傲娇道:“容本郡主卖个关子!” 穆九无奈:“在下唯郡主之命是从,听由派遣!” 明珠终于抑不住嘴角的笑容,穆九顺杆而上,歉意的道:“以后我再不乱吃醋了。” “小醋怡情,大醋伤身。”明珠轻笑,“说不定啊,以后还有我吃醋的时候呢!” 穆九登时警醒:“没有!绝无可能!为夫洁身自爱,用情专一。郡主大可放心!” 明珠捂着通红的腮帮子:什么夫不夫的!不要脸!唉,男人的花言巧语,果然能要女人的命! 第225章 王妃的回忆 没多久,如朱祎睿所料,他得到消息,父王又召见了月向宁。他慢慢捏紧手中的笔,猛地掷了出去! 月向宁! 自从他进宫内任职后,虽无刻意,父王也隐藏得极好,但早有怀疑的他还是瞧出了其中的猫腻:父王时不时的召唤制作局的人,提出各种古怪难解的要求,最后,每每是月向宁求见,差事最终才得以办成。这段时日,父亲身上的饰物不断翻新,他瞧在眼里,暗中一打听,果然,全是月向宁做的。 他无法再自欺欺人,痛苦与失望、伤心与郁闷纠结在一块深深的困扰着他。终于在今次的事情后,再也按耐不住,急步冲进了王妃的颐华殿。 王妃见他面色难看,心浮气燥,不免讶异的问:“出了何事?” 朱祎睿坐到她的身边,仔细的打量母亲的面容:气色红润,精神饱满。心中不由有些气馁,勉强笑问:“母妃有无觉得父亲这阵子有点异样?” 王妃瞪大清亮的眼疑惑的问:“异从何来?” “从前觉得父王并不在意衣饰打扮,可是最近您发觉没?父王隔三岔五就要换套行头,怎么看,都觉得古怪啊!” 王妃失笑:“难得你这般关心你父王!” 朱祎睿耐着性子:“不过说来也怪,父王这些饰物,竟全是由一人所作。母亲可知此人是谁?” 王妃笑容顿敛,她目光满有深意的打量了番儿子。轻轻挥手退去了宫人。 朱祎睿心中泛凉:母妃也发现了什么吧! “睿儿。”王妃淡声问,“我嫁给你父王十六年,你觉得,你父王对我如何?” 朱祎睿想了片刻,吐出四个字:“相敬如宾。” “不错,相敬如宾。”王妃微笑,“没有举案齐眉,没有缠绵绯测,没有花前月下更没有情深似海。” 朱祎睿早知如此:“但是父亲也没有其他的宠妃。一个都没有。” “是。所以对我而言,那便足够了。”王妃眼中似有几分自嘲,又有几分得意。“自祖皇帝开国,皇室血脉艰难。哪个皇子、王爷不是妃嫔无数?为了子嗣,多少贵女含恨而终,多少风波起于后宅?我能有这般尊贵的地位,儿女双全,王爷又对我敬重有加,还有什么不满意?” 母妃知道——她一直都知道——朱祎睿被这个认知震得面容苍白,心神无主!脱口道:“您就没有意难平的时候?难道从没怨恨过父亲?” 王妃喟然长叹:“有些事——你不明白。”她顿了顿,“其实,这也不算什么了不得的大事。各自的缘份罢了。” 朱祎睿震惊得瞧着母妃,是!他也知道,有这种嗜好的人不少。京城有,广东的风气犹为严重。但此事却令他心中完美的英明神武的父王一下子跌落了神坛,仿佛神祇破灭,他如何能不大受打击? 他不满意这个答案,冷声质问:“那母妃可曾真心爱过父王?” 王妃神色自若的道:“那么多年,真心总是有的。爱么——”她淡然一笑,“与皇室宗族的男子谈情爱?睿儿,即便是你。将来一妃多妾,你的真爱又会落在何处?” 朱祎睿顿时茫然,无言以对。 王妃深深叹息:“当我知道我要嫁的人是北海王时,就有了断情绝爱,只做一个皇室认可的、端庄贤慧、大度明理的王妃的准备。” 朱祎睿摇头,眼底微红:“难道皇家中,就无真情?” “自然是有的。”王妃声音柔软中带着艳羡,“但是又得几个?睿儿,你辈中人,鲜妍美貌的女子、蜜语甜言的情爱得来太过容易。若真能寻一知己,自是锦上添花。若无此缘份,便随他去吧!” 朱祎睿见母亲略带迷离的神情,忍不住脱口而出:“那母妃可曾有真正爱慕过的男子?” 王妃怔了怔,嘴角微扬:“有啊!” “他现今如何?” 王妃抿嘴轻笑:“三妻四妾,走马探花,风流倜傥,儿女成群。” 朱祎睿眼底的光芒渐渐消退。 “睿儿,即便你今后遇上了真心爱恋的女子。若不能娶她作正妃,你便放她一条生路吧。免得今后,你变了心肠,她悔了当初。”王妃叹息,最后一句话不曾说出口:可是,又有谁能做到呢? 朱祎睿失魂落魄的离开了王妃的住处,王妃的思绪却也被儿子今日的一番话,弄得溃散零落。她望着博山炉散出的袅袅青烟,仿佛又看到了自己当年忍痛放弃爱慕的男子,心若死灰远嫁合浦的情形。在新房内,北海王挑起她的头巾,对她说的第一句话便是:“对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