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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不是羊入虎口?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万一透出些许风言风语出来,可就大不妙了! “我来想办法。”明珠挥手道,“白芷,你兄长现在和岑参将做戏给你看哪!你脑子清醒点吧!” 白芷惨笑道:“他也是被逼的呀!我若不救他,岑参将不会放过他的!” 月向宁慢慢的缩回脚,转身离开。 明珠还是第一次遇上这般为难的事吧?那个岑参将,竟然算计到自家头上来了! 向宁回到书房,坐了良久,一颗心百般千回思量无数后,终是对着窗外的竹林低声道:“帮我传个话给他吧。” 片刻即传来回音:“王爷有令:随园会面。” 仅两日后,白芷意外的收到府衙的消息,她兄嫂之事以偷盗罪结案。因其偷取的金额不高,故只判了入狱一年。 白芷一颗心总算是放了下来,又哭又笑的跑到明珠跟前磕头谢恩。 明珠乍然一惊!她正算计着如何给军方施压解决此事,没想到——她沉了脸神情莫测的盯着地毯呆了片刻,才道:“事情能这样了结就好。也让你兄嫂得个教训。” 白芷自是明白:“我对他们已是仁至义尽。若不是他们想算计我,也不会有这场牢狱之灾。” 明珠温和的道:“你知道就好。” 白芷退下后,明珠猛的砸了手边的杯子,脸色铁青! “小姐?”红玉不明白明珠为何突然发这么大的火? 明珠起身,直奔向宁的书房。 “父亲!”她算是破门而入。 向宁微惊,抬头道:“明珠?怎么了?”随手合上一只小匣子,上了锁。 明珠瞥了那匣子一眼,开门见山的问:“父亲是不是为了白芷的事求过北海王了?” 向宁俊雅的面容微微一滞:“明珠——” 明珠闭上眼睛,心底酸涩无比! “父亲!”她放柔声音,上前扯着向宁的袖子,“是我不好。以后,女儿不再让您cao心了。您也别再去见北海王了好不好?” 向宁轰的声头昏脑胀,心头翻起惊涛骇浪,又如火灼烧:明珠竟然——知道了么?! 他面孔一时苍白,又渐渐浮上红晕,羞愧难忍,说不出话来! “父亲!”明珠摇头低叹,“他是北海王啊!”若是普通人,明珠睁一眼闭一眼也就认了。但是北海王的身份何其敏感?万一被人发现,北海王落个风流之名,月向宁怎么办? 男宠?! 凭什么?! 向宁触到女儿满是忧虑的眼神,心中微微一松:明珠是担心他,并无责备羞愤之意。他长叹一声,心里才起的波澜再度被明珠压下。他无比艰难的道:“你……放心。” 明珠欣慰的嗯了声。暗想:我放心你,可不放心北海王!寻个机会,还是让父亲离开合浦避一避吧! 心情极好的北海王忽觉耳朵发热,揉了揉耳垂,继续斥责道:“管好你的部下!下次他再敢为了私欲犯事,本王不介意让他尝尝海牢的滋味!” 张总兵苦笑着应声退下。回头就将气撒回到岑参将的身上! “老子TMD服了你!为了口腹之欲连官职都不想要了是吧!不想混了你趁早滚,老子手下有的是好兵!” 岑参将摸着脑袋一脸的认栽。 “这事是谁捅到王爷那儿的?”他原本以为,月向宁要寻人帮忙,必然是找几位认识的将领。他还特意打过招呼。没想到王爷还是知道了! 张总兵楞了楞:“谁?”难道是同袍看他不顺眼——“不可能!老刘不是那种人!” 岑参将一合计,心中大惊,却不动声色的嘴里咕哝:“知道了。老子不去招惹月家了行不行?” 他转身就离开军营,飞快的奔向谢家的铺子。 “月家和王爷的关系不一般!”岑参将余惊未消。“确切的说讲,是月向宁和王爷的关系不一般!” 谢晓轩捧着茶杯呆了呆,不解的问:“怎么不一般?” “月向宁认识王爷旗下的老总兵。这也不算什么。但是他没找两位总兵就把事情直接捅到了王爷那里!你想想他和王爷是什么关系?”岑参将看着粗糙,实则心思颇细密。不然,也当不上参将。 谢晓轩骇笑摇头:“不可能!月向宁那时候,没听说和王爷有什么往来啊!” 岑参将压低声音道:“问题就出在这里!” 谢晓轩的面孔渐渐的沉了下来:“你的意思是,如果只是君子之交,他们何必瞒得这般密不透风?” 岑参将重重的点头:他也是万万没想到。王爷竟然还有这个嗜好。难怪后宫那般清静! “不对啊!”谢晓轩皱眉,“这么多年,也没见王爷有什么异常啊!” 岑参将摇头:“这才是月向宁的厉害哪!”言下之意,北海王只对月向宁青睐有加。 谢晓轩悚然一惊。 “万一是我们猜错了呢?”他迟疑的问,“毕竟我们无凭无据!” 岑参将嘿了声:“这事老子只是提醒你。信不信由你!” 谢晓轩难抑紧张与兴奋的搓着手指:此事若是真的,即是一个绝妙的把柄,同时也是悬在谢家头上的一把大刀!他该如何利用? 谢家布置在月府里的jian细被赶出月家前传出来的最后一个消息是:白芷擅调香。 巧的是,岑参将当初正是托他往京城打探白芷家人的消息。于是,谢家与穆九抢摊香水的生意计划就此展开。 未料,他们精心设计的白芷兄嫂的大戏,没能得到白芷,却令谢家无竟间撕开了北海王与月向宁深藏了十多年的密事的一角!令得合浦与京城的风波渐起,再无宁息之日。 不久,王府传出消息,西宁公主亲自至北海王府提亲。 琳琅终于解禁。 城中不知多少女子一夜心碎。元飞白毕竟还是归了琳琅郡主! 至少沈安和的妹子沈安苹伤心得夜不能寐。 哥哥考中了二甲进士,朝考后成绩出众又留在了京城进了翰林院任编修!沈家可谓重复荣光!安苹的心立刻活络起来,又开始嫌弃自己的亲事不够好——她现在,可是有一个皇帝近臣的哥哥了!若是她还没定亲,会有多少人上门提亲?说不定元飞白也会对她另眼相看!不料,他竟然那么快就定亲了! 安苹伤心之余,更恨明珠。 这幢亲事定下后没几日,元飞白便陪着琳琅一同赴京。车马辙辙,随从浩荡。 差不多同时离开合浦的,还有许同知的夫人陶氏和她的儿子媳妇。 许同知对夫人的离开,即有期盼也有不舍。陶氏这一走,必不会再回来。夫妻俩人怕是不死不相见了。许同知难免有些伤感又有些怨恼陶氏的无情。但一想到他与宋氏今后能做一对恩爱夫妻。宋氏再也不用委屈求全,伯友也能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