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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下,全班的眼光都聚焦到了罗瑜新的身上。 罗瑜新如芒在身,支支吾吾半天很是为难, “这――我也不清楚,我爸爸只是在红星杂志上班,这些也插不了手的――” 眼见可怜的罗同学就要沦为全班口诛笔伐的对象,班主任连忙站起来,从不知所措的王晓晴手里接过书,示意她回到座位, “同学们,大家对于的喜爱老师都知道,可这和罗同学可没什么关系,有人喜欢自然也有人不喜欢,作为杂志,自然要刊登多家之言,丰富大家的思维角度,可能其中有一些大家不赞同的,但这是很正常的一件事……” 听老师这样说,同学们终于把注意力从罗瑜新身上转移开。 … 红星杂志这次不仅刊登了对一片叫好的来信,还印了诸多对温作家不利的评论,其中笔锋最硬,批判最深的一封,更是被红星杂志高放在第二篇的位置。 除此之外,还有不少评论批评是无病呻吟之作,也有什么“故作恐怖博人眼球”“红星杂志作为国内首屈一指的杂志怎么能刊登这样的作品”“小孩子懂什么,没有长大,没有形成完整成熟的思维,哪里有大人考虑长远周到,都是胡闹。”之类的话。 不少喜爱的读者被气的够呛,于是也纷纷写信去红星杂志表达自己的想法。 一时间,红星杂志的销量更是突飞猛涨,一连四版,都是下面附几大页的思想激辩。 有些当父母的站出来为温作家发声, “谁说孩子就没有自己的想法的?我觉着温作家写的很对!一味强横的替孩子们做决定,无视他们语言的行为都是扼杀孩子们丰富的内心!谋杀他们纯洁的灵魂! 我家的孩子吃苹果就喜欢把苹果横着切成一片一片,怎么教都不肯改。孩子他妈老嫌孩子跟别人家孩子不一样。说来惭愧,哪怕作为一个老师,我也对自家孩子这点感到头疼过。 然而自从那天,我看了以后,我决定好好和我的孩子交流一番。谁知孩子拿起一片苹果骄傲的捧给我看,我很仔细的看了半天,才发现每一片横切的苹果上都有一个小小的、很可爱的五角星……” 这篇评论可以说是真正说进了一些人的心里耳朵里,也有一些评论看笑了不少读者, “我家的孩子,每天早晨傍晚都会对窗户外面喊“公公早晨好”、“公公再见”,我和爱人一开始都吓的不行,差点就要搞封建迷信那套,以为孩子有阴阳眼。 后来实在是忍不住了,于是问孩子, ‘你每天是在和谁说话啊?’ 各位猜我家孩子怎么说的? 他说: ‘我在和太阳公公打招呼啊!’ 我和爱人真是哭笑不得,同时又感到一些羞愧和惊喜……” 还有一些评论读来暖心,给不少父母予以提醒, “我家孩子今年五岁,那天我爱人在教他画画,结果孩子把太阳画成了绿的。 我爱人对孩子说,太阳是红色的,再不济也要画成黄色的,怎么能画成绿色的呢。 孩子委屈的哭了,还是孩子奶奶哄了半天才哄好。孩子奶奶问, ‘宝宝,为什么要把太阳画成绿的呢?’ 谁知孩子抽噎着说道: 因为现在是春天,春天里有好多的生命萌发,树是绿的,草是绿的,水也是绿的。那么太阳当然也可以是绿的呀。 我听了以后,心中百感交集。 谁说太阳就一定要是红的黄的?我从来没想到我的孩子是如此的赤诚,如此的有灵性,如此的有想法,这点让我这个对一切司空见惯、视若无睹、不以为然的爸爸,自愧不如!” 红星杂志的读者都有一定的文化水平,至少也都识得字,更有不少是文人老师。 虽然这十年间出现了不少令人痛惜的文化断层,可读书之人千千万,民间也自有高手在。 因此,这场辩论也就格外精彩,格外抓人眼球。 更有读者为了打倒贬低的言论,认认真真把故事读了十好几遍,甚至还有人整个做了一篇剖析,句句对应,字字到理,直把这场辩论推到了最高潮。 新颖的刊登方式更是为红星杂志吸引了不少新读者,让杂志上层笑得见牙不见眼。 只不过,罗家和却一点都开心不起来。 因为温知秋失联了。 又是约定好寄的日子,罗家和这次却意外的没有收到任何信件。 起初,罗家和还以为温知秋是有什么事情耽搁了,便也没放在心上。谁知过了没两天,到了温知秋交互动评论的日子,温知秋仍然没有寄来任何只言片语。 就连后来因为加印而补寄过去的稿费,也因三天之内无人签收又退回了他自己的手上。 来来回回,他已经有十五六天没和温知秋联系上了。 这让罗家和心底隐隐不安。 温知秋,只怕遇到什么事儿了。 眼见着新一刊的杂志要印,罗家和没法子,只能亲自捉笔写了那篇险些让儿子背了黑锅的评论,先转移大众的目光,好在后面的形势对他们杂志有利,还阴差阳错的促进了杂志的销量,也算是无心插柳柳成荫了。 红星杂志大楼,会议室。 刘组长站在台上,报告着这一个月来杂志可喜的销量。 杨主编也面带春风,一看就是近来没少受到上面的表扬。 杨主编转了转笔, “家和,温作家那儿――新作品商量的怎么样了。” 一时间,所有人的眼光都集中在罗家和的身上。 毕竟这个温作家这次给他们带来的利益是rou眼可观的,谁不期盼着能一直延续这样的辉煌和成就呢。 罗家和微露苦笑,只得在众目睽睽之下站起身来, “杨主编,我…最近联系不上温作家了,打算这几天就去他的住址去看一看,看他是不是有什么事耽搁了。” 杨主编的面色略有不快, “一个新人作家,不过刚刚小有成就,怎么就玩起了失踪,莫不是膨胀了。” 下面顿时起了一阵小声议论。 罗家和摇摇头, “不,杨主编,我给他寄去的稿费也因为没人签收又给退回来了,我想,只怕是他家里出了什么大事,所以暂且顾不上这边。” “哦――那倒是情有可原。”眼底的不快总算褪去,可杨主编还是拧眉道, “可我们杂志上下好几百口人总不能在这儿等着他一个人吧,何况还有广大的读者群众在等我们的新刊――” 在座之人都听出来了杨主编的未尽之意,台上的刘组长非常上道, “杨主编,我们杂志自己的作家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