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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消防演习,一高的凤子龙孙们都离开了学校。学校一空,再强闯就不是什么难事,更不用怕得罪了哪位小祖宗。阎海要是不敢出校门、就这么龟缩在学校里,金芳仁的手下们马上就能抓住他。要是阎海敢和其他学生一起踏出校门……金芳仁的手下们保证他没法再踏进一高的校门!等消防演习结束,大多数人都归心似箭,在这样人多事杂的场地里又会有谁马上发现丢了一个学生?金芳仁打得便是这样两头响的算盘。 想到今天这又臭又长又没什么屁用的消防演习结束之后,自己的手下就会把阎海这不知天高地厚的狗东西带到自己面前来,金芳仁的一张臭脸稍霁。他无所谓地跟着其他人一起鼓着掌示意消防队员们的表现精彩,眼睛却是看也不看主席台下、模拟火灾场景里消防队员们的行动。 市体育馆的其中一个女厕所门口,跟着一高的同学一起到这市体育馆里来观看消防演习的阎海正东张西望地确定着厕所里有没有人。静静地听了几秒,没有听到厕所里有任何声音的阎海轻吁了一口气,闪身进了其中一个隔间。 锁上隔间的门,一屁股坐在看起来挺干净的马桶盖上,阎海将假发的刘海前发捋至耳后,露出了耳朵里塞着的蓝牙耳机。 “喂、喂……” 阎海的声音听起来明显的中气不足,听到他声音的常舒阳却是懒得与他废话、排解他的紧张。 “还记得我跟你说过的流程吗?” 常舒阳问着微微眯起了眼睛。今天的风可真够大的,还好雪花昨天夜里落了个够,到现在已经不怎么飘了。 “……记得。” 咬咬牙,阎海不甘示弱地回着。他双手一抬,小巧精致的笔记本电脑就在他的面前打开了。 嘴角一挑,常舒阳笑道:“那就开始吧。” 第64章 “啥……?!” “三十秒,我要开始倒数了。” 阎海这还没做好心理准备呢,那边常舒阳就已经开始倒数了起来。 “三十,二十九……” “卧槽有你这么突然的嘛?!” 阎海怒骂一声,手指在键盘上跃动了起来。这西装混蛋还真是够可以的啊?商量都不和自己商量一下就自顾自的开始了。还好自己的准备工作做得早,要不然还真是得被这西装混蛋看扁了…… 心里光顾着对常舒阳骂骂咧咧,阎海一时间倒把先前的紧张和怯场给忘了个七七八八。他现在要做的事情是在三十秒后一口气黑掉市体育馆里的所有监控摄像头,把所有监控摄像头拍摄下来的画面全部替换为先前拍摄下来的循环小短片。 ——阎海自付是个胆大的,哪知天外有天、人外有人,不论他再怎么喜欢吐槽常舒阳这个西装混蛋,他也必须承认常舒阳比自己还要胆大妄为。 “暮雨的想法太拐弯抹角了。而且她的计划就这么实行了多半也达不到预期的效果。金芳仁这两年积攒了不少人脉,利用这些人脉,金芳仁能够轻易地抹除掉队自己不利的证据。到时候暮雨所有的努力都会功亏一篑、化为乌有。” 几小时前,当常舒阳通过蓝牙耳机对阎海这么说的时候,阎海在心中翻了个巨大的白眼。他真想讽刺常舒阳几句,偏偏当时戴着长长的假发、混迹在一高学生中的他只能听着常舒阳单方面的说,没法在不引起他人注意的状态下拿出手机或是微型麦克风回应常舒阳。 “暮雨的计划需要的是前奏。” 外表完全是个男装美少女的阎海只能在人群中咧了咧嘴。 或许是听到了阎海心中的那一声“什么鬼”吧,常舒阳很快进入了正题:“我现在和你一样在市体育馆里,待会儿各校的学生老师坐定,领导们就会陆续入场,消防演习也就算正式开始了。” 彼时,看起来活像个五十岁左右的老学究的常舒阳戴着一副最普通不过的黑框眼镜微微驼着背走在人群里,谁也没有发现他的衣领上还别着个小巧的麦克风。 高挺的鼻梁变塌了,下垂的眼角附近也多了不少的皱纹,额头、下巴、双颊乃至脖子上都有着星星点点的老年斑。头发花白,像是马上会被啤酒肚撑开的洗得很旧的老式西服,胳肢窝里还夹着个看上去用了挺久的大文件夹。混杂在笑闹的学生们以及年纪相差很大、外表反差也相当巨大的教师们之中,令人感觉多少有点邋遢的常舒阳实在不会让人有多看几眼的欲/望。 老学究常舒阳进场没一会儿就去了男卫生间。想当然尔,这种时候的卫生间统统都是爆满。老学究只能无声地叹息一声,拐出卫生间又去寻别的卫生间。 滨湖城的市体育馆挺大,一万五千个座位虽然才是大夏国家体育馆的七分之一,但无论是占地面积还是座位数都已经是大夏国内首屈一指。 这么大的体育馆自然不可能总是对外开放。哪怕是像今天这种动员数所高校的学生教师们一齐来观看消防演习,市体育馆也不过才开放了三分之二的区域。剩下的区域还是处于严锁的状态。 话虽如此,每个区域的卫生间都是独立于看台的。即使看台被锁了起来,卫生间也依然开放给入场者使用。所以即使有大腹便便的老学究或是叽叽喳喳的学生绕过人群走到没有开放的看台附近的走廊上也不会引起人的注意。 近年来滨湖城市体育馆的使用率年年下降,为了支付高昂的维持费用,市体育馆不得不把体育馆部分馆内作为商业办公楼进行出租。但是因为体育馆本来的建造目的不是为了办公,出租的部分又是体育馆老化的最厉害的最高两层,这种风大、冬冷还夏热的地方只会有喜欢“高格调”的“文化人”来租。 其中租下最大一块空间、a5区的是某画家。某画家平时把a5区的上层当作画室与工作间,下层当作教人绘画的教室。此时正是寒冬,体育馆最上层寒风呼啸,足以把人冻成人rou冰棍,身娇体弱的画家根本没法在这种环境里工作,也不会有文艺小青年在这种寒冷的日子里跑到这种地方来上美术课程。无奈画家付的是年租,不管他用不用总之市体育馆是不会退钱给他也不会让他解约的。所以,想必在开春天气转暖之前,a5区最上方的两层空间都会这么一直空着吧。 大腹便便的老学究常舒阳晃进了a5区的男卫生间,锁上隔间门开始脱起了西服外套。阎海心不在焉的和向他搭话的女生说了几句,就借口有事走了。等阎海僵硬地笑着跟在班长的身后被带到了被分配好的班级区域,常舒阳也脱掉了白色的衬衫与工字背心,解开了把他的上半身裹成个胖子的rou色假体。 rou色假体的内部是中空的,可以用来放置东西,上面的子母胶绑绳能够固定好各种大小的东西使其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