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急的一夜满嘴起泡。 陈小山心中暗骂那些人吃饱饭撑的就会嚼舌根,嘴上却说道:“妈,别人说啥你都信,你咋就不信我的话呢?”他一再把责任往自己身上揽,可他知道,就算这样也欺骗不了自己母亲多久。 孙芳眉头微皱,鬓角虚白的丝发中夹带几根黑发,常年脸朝黄土背朝天,五十多岁的年纪,看上去像六十岁的人。见自己儿子不像在说谎,嘀咕道:“我也不信她们说的话,可为啥玉玲肚子就没动静呢?”陈家这支就陈小山这么一个男丁,他上有三个jiejie,下有一个meimei。 “妈,这事急不来,我心中有数。”陈小山给任何人感觉都是那种话不多,做事稳重之人。其实不然,他腹黑无下限,嘴黑无下限,凡是被他盯上的人,至今没有一个好过的。 听自己儿子这么说,孙芳心中虽有疑惑,见地里人多也不好在追问,只好返回去接着干活。 见自己母亲走了,陈小山心中松了口大气,心中那种无奈感再次升上了心头。 陈小山今年才十七岁,本该是上学的年纪,却因为年代的关系,使得他早早就结婚了。 可他不甘心就这样一辈子,所以婚后与自己妻子保持和平相处,使得他的妻子受尽了委屈。 正文 第三百五十七章 陈小山一直都知道,五大三粗的自己配不上如仙女般的汪玉玲,更是不想耽误她,所以宁愿她背着不会下蛋的罪名,也不想毁了她的一生。 当初他之所以会同意去汪玉玲回来,目的是能出去闯荡一番,不想结婚后,他父母死活不同意他出去,所以他很无奈,只能在家伺候从地主那里租来的几十亩地。 在过年他就十八了,他不着急当父亲,可有人着急等着抱孙子,所以他感觉自己肩膀上的压力特别的大。 寻思再多,日子还得一天天的过,看天色估计明天会下雨,脑中想着事情,锄头也没长眼睛,一不留神,脚背被锄头刨出血了。 蹲下看看伤口,见脚背上有个两厘米左右的口子,擦了擦上面的血,活动一下,见没伤筋动骨,他没有理会伤口,起来接着铲地。 一条垄铲到头,天上淅淅沥沥下起了下雨,陈父吆喝一声,意思可以收工回家了。 陈小山看了看天色,见天色还早,雨下的也不大,与自己父亲说了一声,意思他等天黑在回家。 他的提议,让陈家其他壮劳力力挺,所以几个小伙子就留了下来。 本就是堂兄弟,又是年纪相仿的年轻人,一边铲着地一边侃大山,话题永远都是谁家小媳妇怎么怎么样,谁家未出嫁的姑娘如何如何。 “小山,要说咱们村以及十里八村,还是你家小嫂子长得如花似玉……。”说话之人是陈小山堂弟陈大柱,因为一些误会两人如今关系如同水火,本是同岁,可人家大柱已经是两个孩子的父亲了,再看他,结婚半年多媳妇肚子还没有动静,使得大家经常拿这件事情取消他。 陈大柱的话引起大家哄笑,陈小山的脸色渐渐难看了起来。 大家一看,都收住了笑意,毕竟都是本家,也不好把玩笑开得太过。 别人买他陈小山的账,陈大柱可不买他的账。 见他黑了脸,陈大柱笑嘻嘻说道:“你们听说了吗?昨晚有人见那个谁与一个女人在场院柴火垛后面搂搂抱抱的。当时我就是没在场,不然非得上前看看是那家姑娘敢如此不要脸……。”他口中的那个谁是地主儿子。长相没的说,玉树临风,相貌堂堂,让村中大姑娘小媳妇没少为他疯狂。 这些人当中就有陈小山的三姐。他三姐是这十里八村的冷美人。 听完陈大柱的话,大家面面相视,连个接话的人都没有。陈大柱挑眉,冲着手上吐了一口吐沫,瞅了一眼闷头铲地的陈小山,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随后他搓了搓手,握着锄头弯腰铲地。 铲了一会地,雨微微下大了,别人陆陆续续都走了,只有陈小山依旧留在地中铲地。 此刻他脑中都是陈大柱所说的那番话,心紧了紧,不声不响干活。 天黑了,雨下得更大了,见不能铲地了,他直起腰,擦了擦脸上汗水与雨水扛起锄头往家走。 不等他走出地里,就见远处有人朝他走了过来。 因为心烦,他也没看来人是谁,扛着锄头,低头看着垄沟,怕踩倒秧苗朝前走。 “陈小山?”汪玉玲见别人都回家了,打听之下才知道他没有回去,见雨下大了,披着雨披特意来寻他回家。 两人因为有点距离,加上陈小山又心不在焉,根本没听见有人喊他。 汪玉玲见朝外走的人没有应声,以为不是陈小山呢,可看了看身形,她确定是他。 “陈小山?是你吗?”这次她声音提高一些,让地里的陈小山听见了。 只见陈小山猛地停下了脚步,定眼一看才看清来人是他小媳妇汪玉玲。 “你咋来啦?”到了跟前,陈小山放下锄头、目露烦躁问道。 “我看他们都回去了,见你没回来,我就过来看看你。”汪玉玲是为很贤惠的女子,她比陈小山大两岁,嫁过来后,家里家外是把好手。 “哦。”陈小山应了一声,扛起锄头接着往回走,自由汪玉玲,根本不在他考虑范围。 汪玉玲看着走在前面的陈小山,双目微红,咬了咬唇,紧跟其后往家走去。 “你咋不走呢?看什么呢?”陈小山大声回头问道。 “啊?没啥,来了。”汪玉玲心中有事,走得很慢。 三步并为两步,汪玉玲很快追上陈小山了,伸手去躲他肩上的锄头,却让他给制止了。 她说,你累一天了,还是我来拿吧。 这话一出,陈小山一愣,总是觉得她今天有些不对劲,上上下下打量着她,发现她还是她。 从地理到他们家,步行得二十多分钟,天黑加上又下雨,两人走得自然不快。 雨天路滑,走在前面的汪玉玲脚下一滑绊倒了,陈小山一个箭步冲了过去。 “你咋样了?”夏天穿得单薄,汪玉玲双膝跪膝,小脑袋被锄头杆狠狠打了一下。 她扑倒在他怀里,放声哭泣,弄得陈小山不知如何是好了。 只见陈小山两只手臂高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