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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头看着陈雁瑶,她的手捂着眼,血流了一脸。 “我的脸。”陈雁瑶痛叫一声,身子一软,而后没了动静。 “娘子。”流杉惊叫,“娘子,你,你别死啊……” 第106章 旧事(捉) 陈满芝伸手给陈雁瑶把了脉, 转眸对流衫道:“没事,只是晕了过去。”她说着,往那人额上看了一眼, 被陈悦颖砸中的左上角, 撕了口子。 “去把黄管事叫来,再去请钱大夫入府。”陈满芝起身吩咐念平, 陈悦颖的出现,她势必要给陈仲海一个交代, 眼下二人的关系, 只怕不能好好说话了。 念平转身出门, 就去了外院,不多时一行人将陈氏二人抬回了文笙院。 “这人是没什么问题,不过这伤口太长, 怕是要留疤了。”钱大夫把完脉起身道,“钝器伤到了上角,从外看来大娘子的眼睛只是红肿,但具体情况还是待大娘子醒来问了才知道。” “多谢。”陈满芝跟钱大夫道了谢, 吩咐丫鬟将其送出府,看着还候一边的人,“老爷今日去了哪里?” “老爷一早就去了陵安伯府。”黄总管微抬眼, 昨日她的相助,他自是记得。 陈满芝微怔,她对京城的这些达官显贵并不怎么留意,“陵安伯府是何姓?” “姓高, 伯府夫人出身宣武候府。” 宣武候府?陈满芝微挑着眉,陡然想起了在候府见到的那个表妹,昨日来见陈雁瑶的会是那个女人? 她看了一眼的床上那人,再吩咐道:“近日,府中事情颇多,该说和不该说的,还劳烦你多费心。” “三姐情绪不稳,得找人好好看着,大姐这事,一会若是老爷问起原由,你如实相告就好。” 黄总管便点头应了声。 陈满芝起身离开,主仆三人回了芳庭院,到了未時,葛mama一家三口便到了芳庭院厅内。 “是你。”陈满芝微讶,看着早前被自己马车撞断了脚踝的男人,“你的腿,现在没事了吧?” 孔庆山也一愣,怎么这么巧,“原来是娘子。”他憨憨一笑,“小的这腿不是什么大伤,早就好了。” 葛mama看着二人神色,有些吃惊,自己男人的腿折了是几个月前的事了,听着二人的对话,似乎是娘子给撞的? 陈满芝见此便跟着解释,“早前是我的马车撞了他的腿。” 葛mama看着眼前那张与林氏无异的脸,潸然泪下,她微微上前,就跪了下来,“娘子长大了,老奴以为再也见不到您了。” 陈满芝看着跪在地上的妇人,身着有些泛白的青灰撒花纹样褙子,发髻梳得很整齐,她移步上前将其扶起,看着那人面容虽憔悴,可眸中却带着精光,“你是母亲身边的老人,不必如此多礼。” 二人寒暄几番,陈满芝吩咐念平将那父子二人安顿好,独自留了葛mama在屋内。 “我一直在找你,想必周mama跟你说过原由。”她缓道。 葛mama点头,前一阵子自己身子没利索,便没敢来打扰,“是,老奴知晓,娘子想知道什么,老奴定知无不言。” 陈满芝请她入座,“陈府最近的事你应该也听说了,丫鬟婆子是换了,但是铺子上的那些人手,我暂时还不敢大动。” 铺子上的人,涉及太多,若是冒然辞退那些人,一时半刻找不着人手接替,对生意都会造成不可估量的损失,“母亲早前的陪房人家,你看可能找回来?” 陈府的事,周mama早就说过,葛mama看着眼前这张淡然的脸,她那眉间有威严掠过,让她有种恍然还在林家时的一种错觉,林老太爷,曾经也像她这样,不怒自威。 “他们四户人家,应该是回了桑梓地,老奴回头写个信看看,如不出意外应该会回来。”她道,“只是陈老爷这里,娘子要如何说?” 要重新掌管铺子,得经过陈仲海同意,不然,就算人找回来,也没办法安置。 陈满芝笑了笑,斟好茶推到她面前,“这个你不用担心,他很快就会同意的。” 葛mama想到她最近的作为,思虑一瞬,提醒道:“娘子,这自古以孝为大,这行事上,你切记不可让人抓了把柄。” 陈满芝颔首,“这个我自然知道,但是母亲的嫁妆,让沈氏占了这么多年,我不想把主动权交到别人手里了。” 提到林氏,屋内有了短暂的安静,半响,葛mama从怀里取出残玉,递还给她,“这块玉是夫人生前最常带的一块,不过在明华寺之行后,已经弄丢了。” “只是不知道为何,现在到了您手里?” 陈满芝略微思量,神色有些疑惑,“是在明华寺之后弄丢了?” 葛mama点点头,“是的,我们回府后也一直在找,却没有发现,后来夫人她就……”说到此处,一抹怒色,悄然掠过她的眼,“陈仲海这个小人!” “他知道那个男人对夫人有意,为了巴结他,就连着几日带夫人出府,根本不让老奴近身伺候。” 陈满芝陡然起身,“那么,母亲是怎么遇到那个男人?” 葛mama敛了神色,“我们在明华寺的那几日,寺里来了个伤者,恰巧夫人懂些岐黄之术,便应着主持的请求,替那人治病,因此也就耽搁了回府的日程。” “后来回府路上,马车出了点问题,在马行里就见到了那个男人!” 陈满芝在屋内踱步,沈立奎在那个时候认识了林氏,后来以利诱之,使得陈仲海拱手将林氏奉上,那么那封密函,多半是在那个时候不经意间得到。 她转身落座,看着葛mama,倏然道:“母亲的玉佩,会不会是在寺院里遗落?还有她救的那个人是谁?” 听闻此言,葛mama也一愣,那几日,那人发烧,夫人连着都候在一边,若是玉佩丢失,被他拾去也不是没有可能,“娘子的这说法也不无道理,只是老奴不知那人是谁,不过寺里的僧侣叫他蒋郎君。” “姓蒋?”陈满芝微微蹙眉,林氏的玉佩遗落被旁人捡到,而现在这玉一分为二,一半为芸娘持有,而另一半,是在纸扎铺那个男人的手里。 芸娘的丫鬟说过,那玉应该是那男人的东西,若是那个蒋郎是孩子的生父,会不会跟纸扎铺了里的是同一个人?那么他当时要去祭祀的是谁? 陈满芝心里隐约有了猜测,“那人有何特征?” 葛mama一愣,不知道她打听这个有什么用,“老奴远看了几回,那郎君异常俊美,至于他的特征,老奴自是记不住了。” “我知道了。”陈满芝起身往外,吩咐周mama让人去一趟林氏的茔地。 葛mama看着她还站在门口处发怔,便上前问,“这玉,跟夫人的死有什么关系吗?” 如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