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基依然就这么直直地盯着她,一动不动,让李温特近乎产生了一种错觉——时间凝固住了。 ——直到洛基的嘴角重新挂上了笑意。 “介于你的‘配合’,我想我也该送些礼物给你。” 洛基重新跳上了窗户,阿斯加德的星夜隐隐泛白。 “‘他’并非是你最大的忧患,浩瀚的宇宙海里,令他头痛的敌人有的是。” “你真正需要防备的邪恶,仍在地球。还有——” 他突然卖了个关子,闭上了嘴,向李温特勾了勾手指。 虽然知道自己要防备这个人,但第一缕光还未照射至宫殿,李温特觉得尚且可以相信洛基。于是她赤着脚走到了窗前。 洛基忽然低下头,带着他特有的、孩童般邪恶的笑意,在李温特耳朵上快速地咬了一口。 他在李温特耳边开合嘴唇—— “我是真心实意想把你抓走。” 与此同时,阿斯加德的宫殿迎来了他的第一道光! 李温特猛地推开了洛基! 他哈哈大笑。 太阳升起来了。 阳光大把大把地洒在窗沿上,窗外早已不见了洛基的影子。 就像这初升的太阳,第一缕射进阿斯加德宫殿的旭光与洛基话谁先谁后的答案一样—— 洛基的话到底是谎言还是真实,无人可知。 李温特没空去想这些,因为她还有件不得不去做的事情。 是时候来测试下自己能力的极限啦!‘诸神黄昏’副本能不能成功关闭就看你的啦李温特! 李温特平躺在床上,伸手静静握住自己的手镯,琥珀色的瞳孔里全然是冷静与理智。 ——这世界,从不存在‘诸神黄昏(Ragnarok)’。 浩瀚宇宙海,亿万星辰在此旋转,数不清的生命在此诞生、辉煌、又毁灭。 生与死,在宇宙中被放的无限大又被凝聚的无限小。生与死点亮了这片宇宙,而在宇宙中,这些东西又显得是如此之小。 他们就像是伪装一般,遮掩着宇宙最黑暗最神秘的力量。 在暗巫光线、宇宙海的最深处—— 有什么搏动着的能量忽得停滞了一瞬。 就像是有谁拿着擦皮,忽得在这块漆黑的布上用力抹了抹,这团来自亘古深深掩埋着的毁灭能量,咻得一下消失无踪! 转眼间,沧海褪桑田,亿万星辰缩回爆炸点,混沌重临、万物重开—— 在李温特的眼睛里,宇宙初始爆炸的光辉遮蔽了一切! “砰——!” 搁在窗沿上的沙漏突然崩碎!幽蓝的天河水顺着窗沿淌了一地。而那些原本被困于沙漏中的星屑也全部浮在了空中,细碎的银光摇曳,像是忘记了天明回家的萤火虫。 这些银色的星屑如同拥有着自我意识般,围绕着李温特旋转,在她的上空几乎要形成一股旋风! 下一秒,她失去了意识。 “——温特,你醒了吗?我们什么时候回去?” 红女巫推开了李温特的房间,就在那一刹那间,飘于空中的星屑像是骤然失去了浮力,纷纷落下。像是场银色的细雨。 “温特,你还没有醒吗?” 旺达没有听见李温特的回复,不得不向着床边走去。然而她的瞳孔却在映入李温特沉眠的模样时忍不住一缩。 李温特闭着眼沉眠。 沙漏中的星屑毫无规律的铺散在床上,甚至有些许落在了她淡无血色的唇瓣上。 旺达:“……温特?” 咔哒。 旺达敏锐捕捉到了这声细碎的崩裂,她顺着声音看见了李温特手腕上的银色镯子。 银色的镯子上雕刻着六棱的雪花,一道细微的割痕自上而下将雪花割成了两半。 这就是崩裂声的来源。 隐藏于阴影之中的王者端坐于他的王座,于万千星辰中捉到了这声令人愉快的崩裂声。 灭霸露出了笑意,单手抵着下颚,远远的眺望着星海中、太阳系猎户星座里的那颗蔚蓝星球。 “洛基没有辜负我的‘期望’。”他不紧不慢道:“第一道锁,被打开了。” 第47章 047 李温特猛地睁开了眼! 她像惊弓之鸟一样从病床上弹起,大口喘了好几口气,才注意到周围的环境有所变化。 屋子里都是温暖人心的颜色,米黄色的窗纱被春日里暖洋洋的微风轻飘飘地吹起。屋子里冰箱电视沙发一应俱全,往右边看去,还有独立的卫浴间。 ——如果不是自己身上的病号服,还有缠了一身的仪器,李温特大概会以为自己睡在谁家的客厅里。 她扫了一圈屋子,视线往沙发处扫去,便看见了抱着个鲨鱼抱枕睡得正香的彼得·帕克。他身上还穿着厚T恤,脚上的绒拖鞋还没有脱掉——很明显,这个男孩是在沙发上不知不觉倒下去睡着的。 李温特倚在床边看了会儿,才拔掉了手指上套着的心跳检测仪,还有一堆她连名字都不说上来的检查仪器,小心翼翼的下了床。 她原意本是拿了沙发边的薄毯给睡着的彼得·帕克盖上,却没想到,她刚摘下套在手指上的仪器,实时监测着她心跳的仪器便顿时发出了一声尖锐的“嘀——”,一旁的显示仪器上,心电图直接拉平。 李温特:“……” 彼得·帕克显然被仪器的这声警告吓了一大跳。他手忙脚乱的从沙发上弹起,脚甚至撞上了沙发边的玻璃茶几。然而彼得连疼都没感觉到一样,连跌带跄地就要往李温特在的地方跑——脸上的表情看起来相当惊慌。 然而当彼得·帕克看见了坐在床边,一脸困惑地看着他的李温特,这点惊慌就定格成了茫然。 彼得·帕克稳住身形,板直了身体,慢慢缓过了神,接着连珠似炮道:“温特,你醒了?你感觉如何?有不舒服的地方吗?饿吗渴吗?需不需要我帮你叫医生?我还是帮你叫医生吧!” 李温特差点被问得发蒙。 她赶紧抬手阻止了彼得·帕克,委婉道:“我的事情先放一边……你的脚还好吗?” 彼得·帕克一脸困惑:“我的脚?”他低下头,原本拖着的拖鞋早就在撞上茶几的瞬间弹飞,只是单单低头看下去,似乎穿着袜子的脚没有任何问题,但当彼得·帕克终于注意到了这个问题——他的脸上顿时浮现出痛苦的神色,弯下了腰去捂住自己的脚趾。 脚趾踢在硬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