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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估计再也不会理人了吧。 康氏蹙眉硬要去拉她,可她就是左右能躲开。 润大太太看在眼里,拍了拍康氏:“先去我那儿坐会儿?” 康氏回头时,眼底多了几分凌冽的冷意,看的润大太太一怔,咳了一声,提步出门去了。(。) 169:谁在帮你 屋子里的人,都退了出去,只剩下了崔琦和薛成娇。 薛成娇冷冷的看她。 原本脸上就没有血色,这会儿眼中透着寒意,看的崔琦也不由一个激灵。 “是你吧。” “何以见得?” “直觉。” 薛成娇靠在大背枕头上,问得很快。 崔琦站在原地,答的也很快。 一问一答过后,两个人都沉默了下来。 不一会儿,崔琦拉开凳子,自顾自的坐了下去:“那你怎么不拆穿我呢?” “我仔细想了想,”薛成娇眼中寒意未退,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崔琦,“我知道你不懂医理,所以一定有人帮你,对吧?” “你果然是很聪明,”崔琦说着呵的笑了一声,脸上的表情很是嘲讽,“也难怪我表姐不是你的对手。” 薛成娇心里咯噔一声:“那么,信,也是你给我的?” “何以见得?”同样的四个字,崔琦重复了一次,她没抬头,理着腰间的穗子。 “你给我下药,又极力想栽赃给崔瑛,如果我没猜错,你想挑起长房和四房的矛盾,”薛成娇虽然不能理解,但是这是眼下最合理的解释,“你刚刚提起姜云璧,我才突然想明白,那封信,很可能是你留下的,目的当然和现在一样。” 崔琦抬起头,与她四目相对,旋即就笑了:“没错,是我。” 薛成娇感觉到呼吸一窒,几乎是脱口而出:“为什么?”意识到自己的失态,忙调整了下,“你母亲,应该不知道吧?你这么极力的想挑起争端,应该不是你母亲的意愿,哦?” “你用不着拿我母亲威胁我,”崔琦的笑散去,换上一派的阴鸷,“薛成娇,这个世界上,有人命很好,就譬如你。可有的人,却并不是,比如我,比如我表姐。我一直在想,为什么你们都能过的好?凭什么你们可以活的那么高兴?” 薛成娇愣了下,立时反手指指自己:“我命好?你是指,父母双亡,寄人篱下,很好?” 还是说,被你和你母亲用毒计陷害,做人填房,新嫁丧夫,孤苦凄凉,含恨而亡,这很好呢? 薛成娇的眼中,终于有了恨意。 那恨来的突然,却太明显。 崔琦想,自己和薛成娇,应该并没有深仇大恨,一时有些不能理解,可是也并没有放在心上。 “可是这然后呢?”她反问了一句,“你住在崔家,这是应天府崔家!长房的人,除了二jiejie,谁不把你当宝贝?连崔瑛,那个无法无天,一向眼里没人的崔瑛,都把你引为知己。你觉得你命不好吗?你有万贯家财,有高贵的出身,还有真心疼你的姨妈,我听父亲说起过,你的舅舅,应天府兵部尚书高孝礼,曾不止一次的打听你的消息,唯恐你在崔家受了什么委屈。” 薛成娇听到此处,心头微动:“那么你呢?崔家三房的嫡长女,出身不高贵?有父母教养,有兄长疼护。”她说着,顿了顿,“崔琦,人心不足罢了。” 她的意思,崔琦当然明白了,可是她根本就什么都不知道! 崔琦冷笑了一声:“我本来,不想对你怎么样,也并不想惹恼了崔瑛。我们三房,不像长房大权独揽,不像四房可独立门户,甚至不如二房,如果我行差踏错,得罪了你们,我母亲一定会怪我。” “那你还敢?”薛成娇眯了眼,越发笃定,这其中一定有什么不为人知的事情。 “你的母亲,会不会拿你的婚姻大事,换你兄弟的前程呢?”崔琦往椅背上靠了靠,“表姐走的那天,母亲说,将来如果有可能,把我许给胡家或是高家,你这么聪明,应该明白这是什么意思吧?” 薛成娇浑身一怔。 她,当然明白! 原来,周氏对自己的亲生女儿,亦是如此。 她想,周氏大概是入魔了,为了丈夫和儿子能有出息,什么都可以舍弃,什么都可以当成棋子。 棋子二字仿佛又戳痛了薛成娇的心,章老夫人要给崔昱定亲的事情,一时又被她想起了。 “我做这些,是为了我自己,并不是针对你或是崔瑛。”崔琦长出了一口气,“我跟你们是一样大的,我也想堂堂正正的活着,像个嫡女一样的活着,我不想被自己的母亲利用,你明白吗?” “其实,高家或是胡家,对你来说,并不是不可。”薛成娇冷笑了一声,“你又是凭什么不满意?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你这样的做法,根本就是不孝不悌。” “我凭什么不满,轮不到你管。”崔琦似乎是不想再同她纠.缠下去,声儿又冷了冷,“我大概想明白了,你不拆穿我,因为你没有证据,而贸然说这些话,只会更加把火烧到崔瑛身上去,既然你这么紧张她,我就奉劝你一句,这件事,到此为止,我在你手上栽了两次,算我技不如人,但是你最好不要再追究下去,不然,对你、对崔瑛,都没什么好处。” 薛成娇原本是想发笑的。 她很想知道,崔琦是凭什么,敢这么嚣张的? 诚如她自己所说,三房的地位十分尴尬,她这次的做法,无疑把长房和四房都得罪了,可是她却说,揭发了她,倒霉的会是自己和崔瑛? 有什么东西一闪而过,只是此时的薛成娇,却没有认真的思考。 “我本来就没打算追究什么,”她很快就要离开崔家了,崔家这趟浑水,她压根就不想沾,四个房头闹的再凶,跟她这个外人,又有什么关系?可是……“但是有一个问题,帮你的人,是谁?” 崔琦的脸上露出一抹很古怪的笑。 那种感觉,薛成娇也形容不出来。 似乎是有些得意,还有一些高深莫测。 然后她听到崔琦语调轻快的开口说:“无可奉告。” 说完了,崔琦起身就走。 薛成娇心中那种感觉,就更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