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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所以才会狠心,孩子刚出生,只匆匆取了个名字,便让纳兰擎带走送到了她这里,并让那照顾孩子的嬷嬷给她带话。 若是她不幸去了,愿她收养娉乐的话来。 她纤细修长的喉间耸动,侧身去摸昨夜纳兰擎给她的玉佩来看: “也不知你爹爹现在可好!” 瑾瑜说了这话,便将那玉佩贴身的放好,又在灵均期盼的眼神中,将床上的娉乐抱了起来。 又吩咐松萝将灵均抱出来用饭,床上的小人儿,就这么伸着藕节一般的小手,直楞楞的看着母亲抱着meimei往外走去。 此时他才反应过来,除了爹爹,竟又来了一个抢自己娘亲的! ☆、第九十八章 不测 黑暗的刑房内,只有一个窗子外,还能溜进来几缕白光,照射在,坐在虎凳上用刑的人。 如果瑾瑜在这儿,那她一定能认出,此时这个面目全非的人,就是当日借着太子给的圣旨,将她请出并州的王全。 空气里弥漫着腐烂和生锈了的血腥味,使的在这里面站着的人,连多呼吸一口都不愿意。 可此时的王全却怂着脑袋,眼睛自然的闭着,却不是因为晕过去了,一条长长的鞭子痕迹穿过他的一双眼睛,将他的眼皮都差点要打掉了下来。 可就算是这样,那块rou也就好像要掉下来了一般,翻开的皮rou仿佛都能看到雪白的眼球。 站在周围的人,仿佛早已对这一切都习惯了一般,大气也不敢出。 落针可闻的屋子里,只有王全一声比一声长喘气声,纳兰宪眯了眯眼睛,烦躁的接过旁边的人递上来的帕子,优雅的擦了擦手。 上好的雪缎云锦做成的帕子,被他随意的扔在了地上,落地没有发出一丝的声音。 “太子殿下,有急报!” 纳兰宪目光一缩,如鹰勾一般的回头看向说话的人,使得抖了一下,但想到纳兰宪的脾气,终究硬着头皮站着,双手着高举着密信,捧过头顶。 长舒了一口气,接过信纸,快速的看了起来,只是越看,那脸上便显示出风雨欲来的神情。 “吃里扒外,你现在还想狡辩不cd将人送到他府上了,你还能狡辩不成?啊?” 纳兰宪就像是瞬间疯了一样,明明知道他是无法看到,任旧将那密信扔在了他的脸上,不等他有所感觉,纳兰擎便抢过旁边的人手中的长鞭,朝着王全一顿乱甩。 王全只诡异的发出了“咕咕~”的声音,倒像是在笑,让旁边的人听了,觉得十分的瘆得慌。 王全在城外便与瑾瑜他们的马车分开,刚到太子府上,还不知道瑾瑜失踪的事情便被他抓了。 此时听他如此气急败坏,以为二皇子燕王早已接到瑾瑜她们,并已经利用她们让纳兰擎归降与燕王。 他全家都是被燕王所救,幼时燕王便将他送到了九皇子的身边,只为到时留有重用。 这么多年,他少有与燕王联系,几乎都要让他以为,燕王是否都已经忘记他了。 所以,这也就是为什么,谨慎如纳兰宪,都没有发现他异样的所在。 就在上个月,燕王突然派人找到他,在得知皇上病危,已经起旨决定封他为太子时,便决定要去将纳兰擎收归己用。 正在两人一筹莫展该如何行事时,王全却给燕王带来了一个好消息。 皇上欲召晋王回京,处之为后快,并且严令纳兰宪查出遗旨的下落,并暗指了,遗旨可能在纳兰擎身上。 可是这边还没行动,被派去刺杀晋王的人回来说,纳兰擎和晋王在一起。 因此,燕王便让王全去纳兰宪面前献计,以他的妻儿为诱饵,不愁他不交出遗旨。 纳兰宪不疑有他,自是将此事交给了王全。 纳兰宪没有想到,一个常年打猎的人,竟会被自己圈养的鹰犬啄伤了眼睛。 他是隆顺帝最喜爱的儿子,常年便陪伴在隆顺帝的旁边,自是知道那道遗旨的重要性。 可以说,如果不毁灭那道圣旨,那么以后就算他继位,那也是名不正言不顺的。 而他自来被隆顺帝教导的不思一苟,绝对不允许束缚了隆顺帝一辈子的遗旨,将来还要再束缚住他的一生。 “就算燕王拿到遗旨又如何,你且等着,我不会让你这么快死的,最少也得等陛下判了二哥谋逆之后再说!” 这时他已让自己冷静了下来,一句话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 纳兰宪本就不胖,加之长得十分的白皙,所以他在说这番话时,两边的腮帮子便不时的鼓起来。 倒吊着的眼睛眯了眯,使人看起来十分的阴狠。 说完这话,便对旁边的人使了个眼色,便走了出去,他要好好的安排一番,以燕王叛逆之名将所有人一网打尽。 他没有隆顺帝的遗憾,飞扬得到以全当年先帝错看之事。 既然得不到,毁了便是! 可以说,这位自小便被皇帝养子身前的皇子,身上已经极具气势,就算皇后有所误导,想要将他养残也是不行的。 反而使得他的性格十分的偏激和极端,整个人看起来十分的阴郁。 第二日上朝之时,纳兰宪便站在皇帝的右下方,垂着眼帘仔细的观察着燕王的神情。 他早在不是太子之前,皇上便有意无意的让他监国,或者旁听,此时他被封为了太子,自是站在了皇上龙椅的下方,听下面的大臣回禀着事情。 从他十二岁开始的忐忑,到如今早已习惯成自然,这中间历经八年之久,可以说,他八年里,都无数次离那把椅子十分的接近。 所以,他绝对不允许出一点点差错。 不知是不是他的错觉,一向在他面前善于隐忍的燕王,今日也是好几次的看向自己这边。 终于两人在半空中相遇,纳兰宪十分大方的看过去,似笑非笑的直视着,倒是燕王却是一副怒火中烧,咬牙切齿的模样。 要说这副样子在之前他刚封为太子之时,便露出这副样子,他还能相信他是真性情,此时这样,不过是欲盖弥彰罢了。 “皇上,晋王之女进京失踪一事恐怕是附近的流寇所为!”余则成握了握手中的象笏,出列说道。 以手支撑额头,慵懒的斜靠在龙椅上的皇帝听了他的话,只掀了眼皮,朝着太子的方向看了一眼。 余则成乃是太子的人,这让皇帝眯了眯眼睛,淡淡的挥了挥手道: “那此事太子以为该如何?” 皇帝的声音虽小,但是他说完后,大殿便顿时安静了下来。 此时坐在上面的人,虽然表现出一副垂垂老矣的样子,且和之前所传闻病危虽有不符,但是面色土黄,身形消瘦,一件龙炮像是毯子一般的笼罩在他的身上。 但就算是这样,经历过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