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户人家,也许是心腹大臣,也许是早已安插在京城的眼线或者地下室。若是躲在大臣家中或者某个院子里,这倒好办,多些时日总能找出来,只怕是京城里还藏着什么隐秘的地方,叫人查找不到。” 凌云飞冷哼,“可见父皇确实防备着我,连这样只有君主才能知道的事情,也并未说与朕听。” 回禀的臣子不好接话,只能垂首不语。 “去吧,便是把京城翻过来,也要将太上皇找到,如今消息只怕已经流出京城之外了,父皇也会想尽办法将让景王或者誉王回来清君侧,只要控制住太上皇,一切都好说了。” 只要太上皇在他们的手上掌控着,并未丧命,而是好吃好喝每日清闲的坐着太上皇的位子,景王便没有理由派兵攻打,否则谋逆的便是景王了。况且,景王就算不在乎名声,有太上皇在他们手上,景王也不敢轻举妄动。如今他以这样的方式取得皇位,只怕景王不会信服,他得先想办法将景王安抚下来,誉王虽有军衔,却无兵符,无权调动军队,对誉王,倒是不必太过担心。只要将景王稳下来,日后再寻个由头,将景王手中的兵权收回,到时他还有何惧? “对了,盯着景王妃那里,要给朕死死盯着,不可有丝毫差错,若是叫景王妃逃脱了,朕便少了有力的棋子来威胁景王。” 景王喜爱妻子,这是众所周知的,昔日不惜以兵权相要挟,也要娶进门的寒门女子,在景王心中的分量怕是要比父皇还要重吧。父皇扣留景王妃,一面是因为她是女子,是亲王王妃,不便随着大军走动,另一方面,何尝不是想借此控制景王,不让他拥兵自重,威胁到皇位。 “景王妃那里一直有人盯着,这些时日,恐怕景王妃也受了惊扰,每日只是待在院子里,不曾出门,只偶尔出来走动走动。” “嗯,记得,严加看管,不要让人溜了。” 既然父皇都能逃得出皇宫,那么,景王为心爱的王妃安排退路也实属正常,就怕景王妃会在此时遁逃出京。 “是。” “退下吧。” “臣告退。” 如今已贵为一国之母的太子妃,得了信儿便往如今贵为皇太后的宫里走去。以往也就罢了,如今她人已入主东宫,自然要好好尽孝。太上皇的嫔妃们并未处死,只是都依据品阶升了上去,到底太上皇未死,还用不着她们去殉葬。 话说宋承烨等人一路赶回京中,已是快马加鞭,可回来的时候事情早已经发生了,而京城城门的盘查如今也是讲究了许多,宋承烨也算是名门贵子,京城里哪个当官的认不出宋家的家徽,自然是要放行的,可宋承烨不敢犯险,如今太子自己登基称帝,自然不会希望晋王再醒过来,于是便与孙靖元等人分开了,两批分别进京。见他没有带着神医回来,太子会放心许多。即便他曾是晋王船上的人,如今晋王这般模样,太子也不认为宋承烨还是自己的威胁,且他的皇位本身就名不正言不顺,宋承烨也没有把柄落在他的手上,宋家是名副其实的世家,先不说宋家当家主母是来自国公府的嫡女,宋家对于大兴的经济把握还是很有影响力的,并不适宜在此时与他杠上。 只要宋承烨肯安分,他自然不会在此时为难于他。 宋承烨替玉娆夫妻安排好了护卫以及落脚处,也悄悄的将人通过密道送入晋王府中,以便替晋王解毒。此时太子定然还未松懈对晋王府的看管,玉娆夫妻并不适宜待在晋王府中,即使偷偷将人送进去,可府里上下这么多人,少不得会有些暗探在盯着,还是小心为上。且不说,那晋王妃就不是站在她的夫婿这一边的,更要防范了。 “爷?” “说吧。” “景王府中有些异动,只怕景王妃已经坐不住了。” “不足为奇,景王远在西南,而她独自待在京城,如今凌云飞那小子把持着宫中,对她自然是严加看管,必要时她便是威胁景王的一颗最好的棋子儿。她若不想连累她家王爷,自然会想尽办法要逃出京城千里寻夫去。” “那咱们?” “景王妃这般实在难得,令本王钦佩,不妨祈祷景王妃能够顺利抵达景王身边,夫妻团聚,总是美事一桩。景王妃那儿你便不必太多关注了,现在,给我把宋家小子手里的柳家人杀了,把付康留下的东西拿回来。” “柳家小姐已经被宋二公子送走了,这······” “不妨事,东西不在她的身上,柳家两位少爷只怕也是不知情。只要东西拿回来了就好。” 上回入京,性情淡漠的小儿子,难得的愿意与柳家那小姑娘亲近,既然儿子喜欢,那便留她一条性命无妨。 “是,属下明白。” “去吧。” 孙靖元的话,玉娆也听见了,只是夫婿要大开杀戒,她却并非慈悲之人,并不放在心上。她唯一挂念的便是她的出头天,她的夫婿,其他人如何与她何干,不过她相信孙靖元不会有事,而她也不喜欢议论这些,听到了也只当没听到。孙靖元信任她,并不会防备她,所以他们的谈话,坐在里屋的她是听了个一清二楚。 ☆、清君侧 京城的变乱,在不久之后传到了西南,不止景王知道了,连西凉王也知道了,所以双方一直僵持着不肯退让。对于景王来说,只要西凉的军队不肯退,他就不可能离开西南,而此时北境可能也在试探吧,如此混乱之际,最容易趁虚而入。自从北境议和之后,驻扎在北境的战士就有大半随着他班师回朝,等待安置,而且西凉长公主继位,西南必生乱事,从前一直不看重的西南如今是要放置重兵把守,阻止西凉的军队踏入大兴。 小十一的封地变成临近北境,是北境的一道屏障,小十一多年来追随他作战,可以说是在战场上长大的,年纪虽轻,可经验十足,皇上刻意将边城封给誉王,一方面是因为防着他,提醒他别插手到党争之中,否则只要皇帝一下旨,他就不得不回到封地上当个闲散王爷,另一方面也是看中了他领兵作战的能力,誉王手上没有兵权,却有军衔在身,若北境乱起来,是可以领兵作战的,可因为没有兵权,也无法调动士兵,这样一来,便不担心他会谋反了。景王是亲王,一方面自然是因为他功勋赫赫,若连个亲王位份都不给,只怕老百姓也要说事儿,而另一方面也是为了拘着景王在京城,不给封地,只在京城封府,位份世袭,平日里若是没有战事,景王是要待在京城,待在皇帝的眼皮底下的。 一身厚重铠甲的景王坐在帐子内,端坐于案桌之后,盘着双腿,倒是沉静。 “王妃那里可有消息传出?” 景王不明白晋王都是老狐狸了,过往曾经吃过暗亏,这几年便变得心思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