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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略感风寒罢了,本王妃想着今日也无他事,便回去看看了,还望王爷不要见怪才是。听闻王爷在替柳姨娘画人像,便过来观摩一番,到底王爷的字画在朝野中也是有名的,多少人捧着金子都求不到王爷的一幅画呢。” “本王的王妃如此孝顺,丞相又是我朝栋梁,岂有怪罪之理。再说本王并非画师,他人捧金子前来,自然也是不给画的。既是一时之兴,自当赠送有缘人。” 晋王妃被说的一噎,便沉默了。 “既然来了,便留下一同吃个午茶吧。来人啊,把这儿收拾好了,画像拿去上裱,回头送到柳姨娘那里,将午茶端上来吧。” “是,王爷。” “王爷可真是疼爱柳姨娘。” “如何能不宠呢?这可是本王唯一的侍妾,还是本王自个儿拉下脸去求来的,若不好好娇养着岂不是愧对风月。不过,倒是王妃容貌更胜一筹,到底是京中的贵女,容貌不俗,气质绝佳,只是王妃有娘家撑腰,而且是入了玉牒,皇上亲赐的王妃,自然是本王的三儿可怜些,三儿无父无母,本王也应当多加体恤。” 这嘴上说的冠冕堂皇,可字字句句戳人心窝,晋王妃的脸便僵在那里了。吃了茶点,柳青率先告退,不打扰要叙话的夫妻。可转眼间,王妃也便告退了。 “王爷。” “王妃今日来的凑巧,只是被本王说的没脸才退下,你去认真查查丞相府的动静。” 王妃是什么人,总不会回家一趟就觉悟要讨好他这个残废夫君。况且,张婉怡压根就没把他当成夫君看待,这丞相府能镇得住她,能指挥她的行动的,估摸着也便是丞相了。 “是,王爷。” 凌云霄看一眼变得空落落的院子,原本还打算和柳三下盘棋,却被张婉怡打断了,真是扫兴。罢了,来日方长,若日后他有幸不死,不会缺人陪他下棋。 夜晚的晋王府,门廊下还点着烛火,各个院子里却是漆黑一片,直到sao动传来。转眼间,各个院子都亮了起来,躲藏在暗处的护卫也都一一现身,齐齐围在晋王身边。晋王身着单衣,坐在轮椅上,路一紧紧跟着他,眼睛四处盯着,透着一股肃杀之气。 “杀!” 柳青照旧躲在自己的院子里,却没料到会有人潜入自己的院子,让她惊慌之余,便直直奔向院子里,一路被追至晋王的院子,身上的中衣挡不住寒气,顺手扯来的外衣还未穿上便被追赶到了这一处。 柳青自然不傻,晓得晋王身边最是安全,虽然事后免不了要被路一瞪上几眼你,不过被瞪几眼又不会掉下一块rou来,她还没有蠢到不晓得性命和自尊哪个为先。况且,这跟自尊也没啥关系吧,顶多是被人厌恶罢了,他们也只能说她胆小,事实上,这个世界里,男人享受尽了能在女子身上得到的所有好处了,也该付出一些才是,既然说丈夫是出头天,那么小小弱女子遭遇危险躲到夫君身后岂不是再正常不过的了? “你怎么来凑热闹了?”晋王懒懒的说了一句,伸手将柳青拉近。“不必担心,这么多侍卫若是连你小小女子都护不住,本王要他们何用?快把外衣穿上吧,虽说你穿着中衣也看不出什么来,不过此处皆是男子,还是妥当些为妙,以免传了出去毁了你的闺誉。” “王爷以为妾身喜爱往你这里凑吗?”每次只要和晋王牵连在一起就准没好事。“若不是院子里进了贼人,院中又无人护卫,妾身何必跑来陪王爷看戏?” “站在本王身边,自然会没事,莫要四处乱跑,小心刀剑无眼。” “王妃那里可要派人过去,若是妾身的院子里都进了贼人,只怕王妃那儿也少不得要惊扰一番,王妃一介弱质女流,这才刚成婚不久,若是就这样死了,王爷恐怕也不好交代吧。” 晋王抬眼看她一眼,“王妃是上了玉牒的皇室亲族,身边自然会有护卫保卫安全。” 柳青觉着他看着自己的眼神像是看个傻子,忍不住抽了抽唇角。她知道自己人微言轻,不受重视,即使死了也没关系,可也没必要这么直截了当的告诉她吧。她感觉到森森的恶意,仿佛被人鄙视了一样。 “王爷,已清干净了。” “嗯,让两个人到王妃的院子看看,是否有贼人趁机摸进来,千万要保证王妃安全才是。夜深了,此后之事全由你来做主,派人护送柳姨娘回院子,今夜派多些弟兄巡视,莫要再惊扰到王妃和柳姨娘。” “是,属下领命。” 柳青见贼人伏法,这才软了身子,踏着虚浮的脚步跟在护卫后头回了院子,桃红她们早已听到动静赶来,却未见主子,也不敢回房去睡,只好等着,直到sao乱平息,才看见她们的主子披着外衣回来了。 “柳姨娘。” “无事,你们也回去歇息吧,今夜王爷会派多些人来巡视,不会有事的。闯入的贼人已伏法,如今还是各自回去歇息,莫要吓着自己了。” “奴婢就陪着柳姨娘吧,方才发生这样的事,想来柳姨娘也是受惊了。奴婢就睡在外间,若姨娘有何吩咐直接唤奴婢一声便是。” 柳青看着桃红,沉默了一刻,终于松了口。 “好吧,今儿你便在外间值夜,其他人都散了吧。” 原本以为事情已经落幕,只是一次失败的刺杀罢了,未曾想隔日才真正上演了好戏。王妃受了伤,此刻正卧病床上,而随后赶到王妃院子的护卫,总算抓住了一个活口,经由路一审问查证,在柳青的院子里倒腾出联络贼人的密函。故此,柳青一早便在晋王的命令下被押了过来,双膝下跪以罪人之姿接受审问。 晋王一甩手,手中的密函洋洋洒洒散落在地。 “这可是从柳姨娘院子里搜刮出来的密函,不知柳姨娘可有何辩解?” 柳青张了张嘴,却不说话。 “怎么,做贼心虚?还是觉着不说话便行了,本王就不会治你的罪?谋害亲王,这罪名你可担当不起。” “妾身跟着王爷这么久了,妾身是怎样的人,王爷又岂会不知。事已至此,王爷若信了,妾身无罪便也有罪。王爷若不信,便是妾身有罪也无罪了。此事端看王爷如何想罢了,妾身辩解不辩解都无损王爷的判断。” “这是说本王冤枉你了?” “妾身不敢。” “好一个不敢,你倒说说这密函是怎么回事儿?如今王妃正伤病在床,此事若不好好盘问,只怕本王对丞相对父皇都无法交代。” 柳青低头不语。晋王看了她那模样似乎有气,却并不立即判罪。 “来人,将柳姨娘关到柴房里,没有本王的命令不准放她出来。” 算起来,晋王手上有证据却并未处死柳青,也是重情重义。若非对柳姨娘情深义重,只怕此事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