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觉得很难看?” “比之支离破碎的死尸,王爷的腿好看多了。”见婢女捧了热水回来,便沾湿了毛巾,忍着烫手的触感,拧了拧水,卷成一段贴在凌云霄的腿上,来回滚动。“平日里没有动过这腿,肌rou会萎缩,血脉不畅,自然不舒服,拿热水烫一下能活络经血,多少有些好处。不过,王爷的腿既然能感受痛意,若能找到擅长治疗腿疾的大夫。该是能治的。倘若没有知觉,不会痛也不会痒,那反而没救了,为了保住性命兴许还要截断双腿,否则坏死的肌rou长期萎缩下去,会蔓延到大腿上。” “你懂医?” “只是民间的偏方罢了,王爷若愿相信,那就是真的,若不愿相信,当是笑话听一听也无妨。” 一直到热水慢慢变温了,柳青才放下手中的毛巾,站起身来,嘱咐婢女将水倒了。 “王爷回去后还是吃点东西吧,不必为了三儿而为难自己的肠胃。” 看她这般,晋王也不知哪里生起一股冲动,明知自己理应转身离去才是,偏偏忍耐不住,抓起玉箸夹了一口菜放入口中。 柳青见状,摇摇头,果真是有自虐倾向么。看他的样子就不大喜欢自己在他跟前晃荡,也不喜欢陪她吃饭,何苦为难自己?真像个孩子似的,说上这么一句就真不走了,也不知那冷静理智都跑到哪里去了。 结果晋王还是在柳青的院子里享用了晚膳,才由路一推着回了自己的院落。 作者有话要说: 柒:这周任务好重啊好重啊,从星期天开始就没有闲过,还要挤时间写文【哭】 ☆、出事了 不知不觉暑气就渐渐消散了,虽然秋老虎也很厉害,但到底好受多了。尤其是昨晚从傍晚开始就一直吹着凉风,带来丝丝凉意,让人心情十分舒畅。待在室内的柳青才不管外面是否下雨了,只要能给她带来凉气那就是好天气。凉风一直没有停歇,送她入眠,直到半夜才隐隐的听闻轻微的雨声,有了转醒的念头,只是眼睛没有睁开,慢慢地,习惯了那雨声,屋内也没有别的动静,便又沉沉睡去。 因着睡了个好觉,一早起来,柳青的面上都是挂着笑的。 “柳姨娘。”守在门外等候的婢女垂首行礼,分别端着洗漱的水盆还有温热的早膳走进屋来。 古代的好处之一,就是没有网络这种玩意儿,也没有什么消遣,普通农户都习惯早睡早起去干活,而那些公子哥儿,除了外出寻花问柳的之外,晚上同样没有什么消遣,顶多看看书,也不会熬得太晚。柳青也渐渐习惯了这种没有娱乐的生活,毕竟她一贯是好静的,并不喜爱那种热闹嘈杂的娱乐,以前是碍于情面不得不应酬一下,现在来到古代,大家都是早睡的,她若晚睡反而奇怪。故此,她早睡早起的良好习惯就养出来了,每日起床的时间几乎是一致的,而她的房里不要丫头值夜也不要她们一早来敲门伺候,总是睡醒了才叫唤她们进来。而她起床的时间准时,无疑也是便利了伺候的婢女们,这样就不必担忧洗漱用的水会凉掉或者早膳会冷掉而来来回回的跑,也不必起的太早,只要掐着时间过来就成。 想着昨晚做好的账册,也该交给这账册真正的主子看一看了,便开口问了凌云霄那边的动静。 “回姨娘,晋王殿下昨儿半夜入了书房,到了早上才出来,路大人吩咐了今儿要撤掉早膳,不必过去伺候了。只怕王爷这会儿在补觉呢。” 柳青眉头微蹙,眼中闪过晦暗不明的光。 “既是如此,我们便不过去打扰了吧。” “姨娘可还有什么吩咐?” “不必了,你们下去歇着吧,有事自会叫唤你们一声。今儿也没打算出门,只在屋里看看书罢了。” 两名婢女相视一眼,便垂首应是,将端进来的洗漱用的水以及用过的早膳都端了出去,顺道将房门关上。 外面的天色依旧灰蒙蒙的,昨晚半夜下的雨,沾湿了地面和草地,此时的光线也不怎么好,一早起来已经点燃了烛火。这也多亏了她这是住在晋王府里,倘若是在贫困的农户家里,别说这种昏暗的白日,就算是漆黑的夜晚,只怕也不能轻易点燃烛火,毕竟烛火是夜晚唯一的光源,不愁没人买,卖价虽不比金银珠宝,可是农户人家又怎会舍得将银钱花在这种不能吃的东西上,对于农户来说,一家子吃饱穿暖比烛火重要多了,总归他们干农活也是要早睡早起,能省则省吧。 柳青本是躺在躺椅上,抓着一本从晋王的书房里拿来的书,静静看着。看了几眼,心里却烦躁起来,根本看不下去,只好放弃看书的打算,默默沉思。 晋王如今是闲散王爷,不必进宫上朝,按说发生什么事也轮不到他来插手,可她知道他的野心绝没有消失,一直关注着朝堂的动静。虽说凌云霄身有腿疾,理应被排除在承继大统的名单之外,但他的腿摔伤了这么多年,至今仍有痛感,那就说明他的腿疾并非无法医治。如果是换到医术发达的现代社会,晋王这样的情况,只需一年半载的物理治疗即可,只是这个过程异常长久和痛苦,能坚持下来的都是意志十分坚定之人,而她从不怀疑晋王的意志力。 晋王如今的身份地位,在朝堂中已没有了他的位置,可偏是这样的人,竟半夜起身一直在书房待到清晨,想必是发生了什么要紧的事情,不得不连夜处理。她可不会相信晋王自己一个人闲着无聊睡不着觉才去的书房,当时书房里肯定还有另外一个人,甚至不止一个。 柳青蓦然扯了扯唇角,扯出一抹嘲讽的浅笑。那浅淡的痕迹,若不细看,只怕会怀疑自己的视觉。 晋王这是想表达什么呢?他明明知道他关注朝廷动态的事情不能传出去,而晋王派守在书房重地外的护卫又岂会是嘴碎的,定然是十分信赖而且嘴巴够硬的。可晋王在书房待了半宿这种事情,她身边的两个婢女却知道了,还转述给她听。她不想多想,只是晋王特意这么做,她要是不动动脑筋,似乎都对不起他的一番安排了。不管怎么样,她是打定主意装作没那回事,反正晋王也不可能将自己的心思挑明了说。 真是的,这么做有意思吗? 打定了主意,仿佛胸腔里都透出一口浊气,浑身清爽多了。 只觉得眼下要静下心来看书,有些太为难自己了,干脆自己研墨,铺开纸张,以练字来沉淀自己的思绪。她不是冲动的人,即使有时候因为这样而不够果决,但她宁可少获利一些也不要一脚踏进别人设置好的陷阱里。冷静沉稳的人容易取得胜利绝不是意外,因为这样的人每走一步都是细细思索过,考虑过大局走向,才稳稳的踏出下一步。 “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