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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你倒吃得畅快?哼,这下行了,爷气极了,三天不给她饭吃,也不许咱们叫她姨娘了,你小子就等着洗马吧!” 庄昊说不然,“再等等呀!” “哼!你小子不想洗马就直说!若你能替爷分忧,让爷开怀,我就免了你洗马这遭!” 庄昊表示很无奈,“我说华哥,且不说咱们谁行谁输还不一定呢,就说分忧这个,你教教弟弟,怎么分忧?是把薛姨娘煮了还是炸了?” 华康指他,“你小子可别乱说话!” “嘿,”庄昊笑了一声,“哥也知道啊。你看那什么千户的儿,就摸了薛姨娘一把,就被爷把手腕生生掰断了,咱要是把她怎么着了,还不得被爷剥了皮?” 这话当真把华康噎住了,他当爷是气那薛氏女不规矩、不守妇道,才发了大脾气,却忘了庄昊那小子说的这一茬。 是啊,人家那纨绔,也就是摸了薛氏女一把罢了,侯爷至于生生断人手腕? 第099章 闷酒 “康子哥,我吃饭要多吃两个包子,你多给我俩!”魏方匆匆跑了过来。 “怎么?你胃口大开了?”华康问他。 魏方摇头,他说不是,“她没饭吃,我把我多出来的给她去。” 华康惊讶,“这……这我可做不了主!爷可是说了不让她吃饭的!” “那总不能真让她饿着吧?连个窝头都不给了?” “那得问爷了……” 华康无奈,却见魏方一转身就要跑,嘴里嚷着:“那我问爷去!” 他连忙把这孩子拉了回来,“哎呀,小祖宗,爷正烦着呢!” 魏方跺脚,“那么办?” 一旁的庄昊却笑了,“那有什么不好办的?哥哥我这还剩一个,你给姨娘送去吧!别忘了给姨娘说,是我给她的!” …… 房门偷偷地开了一条缝,魏方噌地一下钻了进来,定睛一看,薛云卉正在铺铺盖。 “姨娘……不对,不对,道长,我给你送饭来了!”魏方几步跑到悄悄到薛云卉身前,把揣在怀里的大包子拿了出来。 “一个是我的,一个是小庄哥的,我们都不饿,你吃吧!” 薛云卉讶然。 “快拿着呀!赶紧吃了,回头侯爷该来了!” 魏方见薛云卉发呆,一把拽过她的右手,就要把包子塞给她。 谁知薛云卉倒抽一口冷气。 魏方吓了一跳,见她脸都白了,连忙问:“你怎么了?你脸怎么白了?!” 而此时,薛云卉额头冷汗也冒了出来,“手腕扭着了,动不了。” “怎么回事啊?要不要紧啊?” 薛云卉摇了摇头,朝他撇撇嘴,“侯爷发脾气,把我扔地上了,看,把手腕撑着了,动不了了!” 魏方瞪大了眼,半晌,皱巴着脸小声道:“侯爷……侯爷他其实很好的,你别同他对着干了。你……你在街上同人拉扯,侯爷定不高兴,况那人一看就是纨绔、恶霸,不是好人,你以后别这样了。” 他劝得很认真,薛云卉淡淡笑了笑,道:“你以为我就想同那人拉扯?要不是为了借他的手逃命,你以为我愿意啊?我又不傻。” “逃命?可侯爷不会害你性命的!” “呵,是不会,”薛云卉微嘲地笑了一下,见魏方迷惑地看着她,好言解释道:“可他会把我送进山里啊,那样的话,我怎么找我哥哥了?你若是找不到哥哥,可觉得心慌?” 魏方想想,点了点头。 薛云卉笑笑,“我也是一样的啊。况我家里还有小侄女等着我,我也不想被关进山沟里。” 这下魏方不知道说什么好了,哽了一会,只好把包子放在了桌子上,“……你吃吧,我得赶紧走了!” 薛云卉说好,再三谢了他和庄昊,送了他出门。 坐在桌前,薛云卉慢慢闭了眼睛,感受到体内滚动的灵力,渐渐往手腕上涌来,不过几息,痛便消了。 消了痛,她连忙收了灵力。 这伤若魏方不晓得也就罢了,既然他知道了,便不能好的太快,若在这群凡人面前露了马脚,以那鬼侯爷对她的恨意,恐怕立时就得把她送去道录司,到那时她的处境,可比保定的青藤精还要凄惨多了。 她叹了口气。 罢了,她是懒得折腾了,扔进山沟就扔进山沟吧,离了那鬼侯爷,她再想办法便是,她如今受下这些罪,也算把死鬼薛云卉的罪孽还清了,以后山高水长,再不相见了。 …… 直到月上中天,袁松越才放下了手中的酒盅。 月似缺了个边的圆盘一般,圆盘圆着的时候,是端茶托水的盘子,缺了哪怕一点,便是伤人的利器,瞬间就能见血。 袁松越起了身,身形微微晃了一下,一旁侯着的华康还没上去扶,他又稳住了。 就这么着一杯接一杯地从夜幕四合到月上中天,一般人恐怕都得醉死过去了,偏他也就是晃了晃而已。 华康摇头,侯爷一有心事就爱一个人吃闷酒,偏又喝不醉。只那些酒喝到肚子里,终究是伤身,他劝不住,要有个能劝住的,该多好? 袁松越看了他一眼,晓得他的心思,只道,“不早了,歇吧,明日卯初二刻起身,紧着些,晚间便到了。” “……会不会太早了,这会都快四更天了,爷睡不了几个时辰……” 袁松越摆手打断了他,“无妨,歇去吧。” 言罢便背着手回房去了。 推开房门的时候,房内静悄悄、黑漆漆的,没有灯火,唯月光洒在地上,他看到了地上躺着的人,侧着身子,沉沉睡着。 他看了一眼,便飞快地收回了目光,窸窸窣窣地收拾了一番,从她脚边走过,坐到了床前脱鞋。 目光不由又扫到她身上,有蚊虫从他耳边飞过,又往她身上跑了一圈,飞走了。 她真是受老天眷顾,连蚊虫也不去滋扰她…… 想这个,又让人生气。 袁松越不敢再想,借着些许酒意,躺下睡了。 翌日天还没亮,他便醒了。 他坐起身来。许是有了些许动静,床下的人轻哼了一声,转过身来,平躺着。 目光自有主张地从眼角扫了过去,他见她皱着眉头,面上有些许忍耐之意,不知正为何事忍耐。 是饿得吧?他想。 只一想,脸色又是一沉。 水性杨花的女人,饿死拉倒,免得糟蹋粮食! 他恨恨想着,可想着想着,脑筋打了个转。 若是就这么饿着,回头她在马上晕倒摔下去怎么办? 念头一起,又被立即否决了。 别说两顿饭没吃根本饿不晕人,就是旁人晕了,她也晕不了,她可能耐着呢! 他下了床。 这边动静大了,薛云卉自然也醒了。她下意识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