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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别人,然后同冷成共乘一骑。 冷成摸了摸他的脑袋,拉他上马,一行人便快马加鞭地回京去了。 自远处看着,这目的颇为明了,他们顶着日头走了半个时辰,眼见着前头有个茶棚,袁松越便下令在前头一歇。 众人自然道好,薛云卉没说什么,两只眼睛却滴溜溜地转。 她磨磨蹭蹭地越走越慢,见着袁松越和一干侍卫都下了马,眼里突然放了光,一鞭子抽到了马臀上。 小马吃痛,一仰马蹄就跑了起来。 它跃起的那一瞬间,薛云卉仿佛看到了光明。 这马儿虽不大,可跑起来却极快,待袁松越一行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十丈开外了。 薛云卉还不忘匆忙回头瞧一眼他们,心里想着这小马可得争点气,前边就是个小镇了,她一头扎进去,谁还能抓找她? 只是她这一眼瞧过去,只见那群侍卫个个起了身,似要奔过来,可那鬼侯爷却定定站着,一副不急不躁地样子。 薛云卉暗觉不好,连忙用脚一夹马腹让马儿再快些,可突然一声响亮的哨声传了过来,薛云卉一愣,小马却比她反应的快,一个急仰,然后纵身一跃,就要调转马头。 薛云卉大惊,差点从马上甩下,她手忙脚乱地去勒马绳,可马儿根本不听她的。 她急了,一鞭子抽在了马臀上,那小马痛的叫了一声,可哨声又一次传来,它终究还是彻底转头跑回去了…… 马儿驮着恨恨说不出话来的薛云卉回来的时候,袁松越还站在方才那个地方,一样的镇定自若,还带着些许悠闲。 他看向薛云卉,嘲讽地笑了一声。 薛云卉脸色禁不住有些灰败,眼睛瞥向一旁。任谁落得这么个境遇,一时都难免灰心丧气。 她哼了一声,不再做无谓的挣扎,翻身下了马。她一下马,魏方就跑了过来,一把抢过她手里的鞭子。 “我不是说你别抽它了吗?它还是个小马呢?!”魏方禁不住朝她嚷了起来。 薛云卉这会儿正不爽得紧,听了魏方这话,定定地瞧了他一眼。 她想起来了,这位可是侯爷的心肝,当差还能吃上糖葫芦的,可不似她,阶下囚一个! 于是她立即回了嘴,狠狠道:“有本事别给我骑呀?给我骑我就抽它!姑奶奶我不好过,它也别想好过!” 魏方气得跺了脚,薛云卉却跟破罐破摔一样,捡了个没人的桌子一屁股坐了下去,屁股上的疼也不管了,桌子一拍,“上茶!” 她说着犹自不够,还阴阳怪气道:“姑奶奶喝饱了,更有劲打马了!” 魏方气得浑身发抖,转头就道:“侯爷,我不把马给她骑了……” 话没说完,就被袁松越抬手止住了。 袁松越斜着眼睛看了薛云卉几息,见她不仅没识些时务,反而抖了起来,他是不是对她太过心慈手软了?让她以为他好性不成? 他哼地一声冷笑,“不想骑马,那就拴在马后跑!” 这话一出,薛云卉愣住了。 这鬼侯爷疯了?!满京城的王孙贵胄,还没人敢明目张胆地在马后栓人呢! 而袁松越那边,却连茶也不喝了,转身出了茶棚,“捆上她,上路!” 侯爷发了命令,华康几人却为难了。这薛氏女到底是良家女子,如此对待,再传到有心人耳朵里,侯爷这名声可要遭殃了。 侯爷恐怕此时也是气极了,可不劝着点也不行,华康急得一头疙瘩。 这时,身旁的侍卫庄昊拉了拉他,轻声道,“华哥,我看见那茶棚后头有只骡子。” 华康立时跟黑夜里看见了灯光一般,连忙道了句“好兄弟”,又几步走上袁松越身前。 这个侯爷正发火的关头,华康也不敢直接忤逆他,于是斟酌着道:“爷,要不咱们买个骡子,拴在谁马后边,爷您看行吗?” 袁松越刚才虽气,却也并非真要薛云卉跟着马跑,那个跑法,她根本受不住。他也就是吓唬吓唬她,让她明白明白自己如今什么处境。可谁知她不仅不明白,不来同他磕头讨饶,反而睁着两只眼睛瞪他。 以前不是惯会看人脸色吗?怎么几年不见,成了硬骨头了?! 难道还让他出尔反尔不成?! 袁松越气极,一时也不知该拿她怎么办了。 幸亏华康手脚麻利地递过了梯子,袁松越一甩手转了头过去,什么没说,就算默认了。 袁松越发了一通火,薛云卉并没真受了罪,华康却被这火气逼出了一身汗。 他长出了口气,终于可以安心上路了。 给了茶棚老板两倍的钱,买了人家的骡子,拴在一个侍卫马后头,一行人又上路了。 …… 没多时就到了涿州城外。 坐在骡子上的薛云卉,眼巴巴看着涿州城就在她眼前晃过去了,心里别提多憋屈了,可没办法,她根本跑不了。 他们进京的时候,天都快黑了,这次并没去瑞平侯府的府邸,而是去了个旁的地方。薛云卉不认得这是哪里,瞪大了眼睛记路。 把她弄到了这儿,她也照样得跑。 她就不信,鬼侯爷还能时时刻刻看着她? 第082章 谁吃窝头(上) 瑞平侯爷暂时落脚的这个小院不大,本来准备不久后搬到瑞平侯府的,可惜出了事,耽搁了。 这个袁府,人并不多,都是侯爷脸前得脸的,今日袁松越带回来了一个灰头土脸、男人打扮的女子,大家立马都知道了。 这薛氏女,到底还是归到侯府了。 高来家的是侯府仆从家眷里,唯一和薛云卉打过交道的,她这会见着侯爷把薛云卉带了回来,也不说怎么安置,就把她晾在书房前的过道上,不由地找到了高来,同他问两句。 “我说孩他爹,怎么说她也是爷的妾,有文书的,就这么着不像样吧?要不我领两个小丫鬟伺候伺候她,打扮干净了,爷说不定就喜欢了。好歹也是咱们头一个女主子不是?” 高来家的见薛云卉那副可怜样,心有不忍,上回人家来,可是仙风道骨来着。再怎么说,人家也是有法力的人,不能这么对待。 可高来却啐了她一口,“你可拉倒吧,还女主子?你今儿伺候了她,明儿爷就得拿冷眼‘伺候’我!” 高来家的吃了一惊,“这……她不是咱们如夫人吗?爷费老劲弄来的,也就是现在生气,过一夜不就好了……” 高来连忙捏了她一把,“你可赶紧闭嘴,爷烦着她呢!还过一夜?哪有的事?我可听说了,爷抓了她,本想让她一路跟马跑来的,还是华康那小子为着爷的名声,才给她弄了个骡子!” 高来家的掩了嘴,“跑着来?还不把人累死了?爷这么厌烦她呢?!” “所以呀!我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