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篇小说 - 言情小说 - 跨过那条江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96

分卷阅读96

    天整理着姑姑的四合院,菜馆的位置也找好了,离四合院也就几分钟路程,这几天也忙的够呛,常常栾江都到家了,她还没回去,她是想给栾江个惊喜,那边布置好了,这边房子就退掉!

    仲宛这边忙了近两个月,菜馆装修,买材料等等,忙的镇上都没回去过,仲mama打电话还没聊两句,仲宛这边就忙着切断,等全部安置稳,静下来翻翻手机,栾江他俩也近两个月没联系了,刚开始仲宛忙,还能沉得住气,现在想想感觉有点不对劲,以前俩人也吵架,闹别扭,从来没超过三天。这三天虽然不说话,栾江还是跟着她,给她送吃的,周五来学校接她,只是不说话而已。

    仲宛打电话过去,无法接通?连续拨了几次都无法接通,仲宛去栾江的住处找他,是房东开的门,说一个月前这小伙子就走了,仲宛诧异:“走了?”   又问房东可不可以进去看看?  仲宛转了一圈,窗帘是一起挂的,卧室的大爱心是一起贴的,抱枕,花瓶装饰品都是他们一起买的,房东从抽屉拿出一块手表,递给她,仲宛拿着手表下了楼。

    当晚开车赶回家,站在栾江家门口犹豫一下,回了自己家。仲mama开门惊讶的问:“怎么这时候赶回来了?有什么急事?吃饭了没有?”   仲宛摇头。  仲mama下了一碗面端给她:“累不累?都还顺利吧?”   仲宛点头。仲mama又奇怪问:“栾江在城里发生什么事了?怎么就突然当兵走了?”   一道五雷在仲宛脑袋炸开,仲宛呆滞着问:“谁当兵?”   仲mama吃惊:“你居然不知道?栾江前两天当兵走了!你这段时间忙的,跟你闲聊的空都没,你栾姨气的躺床上几天没过来。”

    仲宛耳朵阵阵嗡鸣,没太听清仲mama说的什么。仲mama也不管仲宛听没听清,继续唏嘘道:“他们家也邪门,栾晨跟中邪了一样缠着仲骋,栾江突然这么一个幺蛾子,你栾叔请假都在家待了几天”。叹口气:“不是说在城里开公司?怎么说走就当兵走了?”

    仲宛上楼,翻到了隔壁阳台,推门进去,里面整理的很干净,衣柜还是一排排衣服,桌面他们的合影,还有一些荣誉奖杯等,床头还放了一本书,书签夹在他正看的那一页,完全不像人走了,感觉只是在楼下吃饭,等会就上来休息。

    仲宛躺在床上,咬着嘴角默默流泪,她没想过会是这么个结局,自始至终她都没说过分手两个字,都是他自己揣测的,虽然两人没有希望,可她也没想过就这样结束,她只是想冷一下他。自栾江走后,仲宛很少再回镇上,那个小镇会一遍遍提醒她“栾江走了”。  第二年的春天,仲宛坐在颐和园里,看着一层层涟漪的昆明湖,突然泪流满面。

    ☆、第五十一章

    大年二十九,仲瑛来了,仲骋他们兄妹在书房谈了近两个小时,出来时,仲瑛的眼圈明显红肿。餐桌的氛围也比较沉默,仲宛心力交瘁,实在打不起精神热场,自己孩子的幸福没了,仲mama当然也高兴不到哪去,仲骋讲究食不言,仲瑛情绪也低落,温颂之有心热场子,也得有人配合,这大概是仲家最沉默安静的一顿年饭。

    饭后,仲宛帮mama收拾,仲mama推她出去跟仲瑛聊天,仲宛不知道聊什么,怎么聊?仲骋跟仲宛坐一边,仲瑛跟温颂之坐一边。温颂之打破沉默:“仲骋什么时间的票?”   仲骋喝口茶道:“明天中午的票。”     仲瑛惊呼:“这么急干嘛?好歹过完明天啊!”    仲骋摇头:“什么年不年的,见过你们,亲人团聚就算过年了!”

    仲瑛骂道:“你说他们家根挺正的,怎么就出了栾晨这么个歪脖子树?把两家搅得鸡犬不宁,不行,我咽不下这口气,我非要过去跟她讲讲理!”  仲骋跟温颂之赶紧拉她坐下。  仲骋安慰道:“我都不在意了,我这次出去又不是她逼的,我想出去走走看看。”   仲瑛道:“要不是她,你跟宁宁现在过的好好的,孩子都会打酱油了!”

    仲骋淡淡道:“本身我俩也出了点问题,只是栾晨加速了进展,当年不离婚,拖个两年也是离,我一直都没把栾晨看到眼里,她也不会真正造成我什么,只是这次她太疯魔了,我才想办法把她送回来。”  仲瑛擦泪不说话。

    仲宛这还是第一次见仲瑛落泪。仲骋刮着她鼻子,打趣道:“你这杠精怎么突然转变画风了?我这次特意加持了战斗力,打算跟到一决高下,怎么突然哭哭啼啼的?”  仲瑛咽哽道:“我再跟你杠,你也是我哥,就算我一百岁,你还是我哥,我们都快十年没见了。”   说完抽张纸,擤着鼻涕。

    仲骋坐过去抱抱仲瑛:“好了,好了,逗你玩的,年轻的时候就看不惯你那德行,不管对错故意跟你杠,最后把自己也弄成了杠精。”   仲瑛破涕为笑:“谁让你不顺着我?你顺着我,我不就不杠了?”    仲骋说:“好好,以后我都服你,顺着你,听你的!”   仲瑛笑着擦泪:“这还差不多!”   说完指着仲宛:“她就是尽跟你学的,也老气我!”   仲宛无辜耸肩:“那我以后也顺毛捋!”

    仲骋跟仲瑛又笑闹了会,兄妹到底是兄妹。十年不见也没丝毫隔阂。仲宛低头剥瓜子,温颂之坐过来,仲宛抬头对他笑笑,温颂之剥好瓜子放她面前:“过完年你要不要跟我们去上海待一阵?”   仲宛有些心动,一想又摇摇头。  大家都非常有默契的不再提隔壁的事。他们越是故意避开,仲宛反而更是难受!不过分个手,弄的跟死人了一样。

    下午仲宛一边挎着仲瑛,一边挎着仲骋,一块去坟地去看爸爸,爷爷他们。仲爸爸是在仲宛高考后,发现的胃癌晚期,他一直瞒着家人,走的时候并不算安详,宛宛没结婚,仲骋浪荡着,家里还有大把的事要cao心,他也才四十出头,被病痛折磨了近一年,临走时体重80公斤的人,瘦到了45公斤,身上的rou松弛的耷在骨头上,肋骨清晰可见,最后还是不甘心的走了。

    仲宛不能想起爸爸最后的时光,那段时光是她最黑暗的,不能听到爸爸痛的□□,不能听到他呕吐,她更不能哭,只能晚上睡觉默默的哭,那段时光情绪很不稳定,栾江任劳任怨陪着她,庆幸有栾江陪着走过来,也还好有栾江。反而仲爸爸病逝,仲宛倒没有那么痛苦,她觉得爸爸终于解脱了,不在人世间受苦,去另一边陪爷爷奶奶了。

    仲宛站在爷爷奶奶的墓碑旁,爷爷奶奶走的时候特别安详,也是仲家最鼎盛时候,没有遭什么罪,闭眼睡觉第二天就去了,大概是这辈子活的太苦了,所以临走上天也对他们有了怜惜之情。如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