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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懒懒地问:“三姑娘果真做了鞋垫?” “是呢。”巧容笑着点头,“真不知道三姑娘怎么想的,您做了那样精美的鞋垫,她也要做,不是自取其辱么?” 这种贴身伺候主子的丫鬟,最是敏感,更何况程瑶在巧容面前并未刻意隐瞒过,以巧容的钻营,早就隐隐察觉二姑娘对三姑娘不是外人看到的那样和煦,自然是敢埋汰旧主了。 程瑶笑道:“三姑娘当然要做,她和二公子那么要好,当然要送二公子最贴心的礼物,我送的,哪里合适。你去盯着点儿,什么时候三姑娘的鞋垫做好了,记得知会我。” 巧容猜不透这位主子的心思,伺候起来反而更加精心,忙道:“姑娘放心,三姑娘院子里那位粗使婆子,最是爱财,以往婢子略给些好处,就能支使的她团团转。婢子已是对她交代过了,不会误了姑娘事的。” “误我的事?我有什么事?”程瑶语气薄凉,警告地瞥巧容一眼,“巧容,你若再管不好自己的嘴,以后我可不敢带你走的。” 巧容心中一凛,忙表决心:“姑娘放心,以后婢子定不会乱说了。” 她当然要做二姑娘的陪嫁丫鬟,不然留在伯府,还能有什么出路! 自此巧容盯着飞絮居那边更加用心,暂且不提。 韩止回了国公府,心情纷乱。 瑶表妹对他态度冷淡,让他黯然伤神的同时,更爱她的高洁品性。 而他想要退亲,从母亲这里行不通,或许,可以从那位赵姑娘那里试试。 只要这门亲事不成,他和瑶表妹就还有机会! 韩止离开静坐的书房,回了起居室,见一个陌生女子正背对着他,弯腰替换床褥,不由问道:“你是谁?” 女子转了身,敛身行礼:“世子,婢子是夫人安排以后伺候您的,请世子赐名。” 说完怯怯抬头,欲语还休。 规矩的人家,哥儿过了十岁,就不会安排贴身伺候的丫鬟,而是改成贴身小厮,只留几个粗使丫头而已。 韩止一直以来都是落墨伺候,好不容易才适应了弄琴每日替他整理床褥,而弄琴老实,哪曾有过这般盈盈秋波。 这个年纪的少年,本就是最易冲动的,无关喜爱与否。 那一刹间韩止觉得血液倒流,头一次面对丫鬟有了手足无措的尴尬感,咳嗽一声道:“这里有弄琴伺候就够了,你下去吧。” 俏婢扑通跪下来,抬脸央求:“世子,求您别赶婢子走,婢子要是不能留下,那,那就没有活路了……” “哪里至于——”韩止被俏丫鬟剪水双瞳盯得不自在,移开眼,心中打了个突。 母亲正生着他的气,要是把这丫鬟送回去,说不定真会被狠狠处罚。 韩止不愿因为自己的缘故连累一个无辜丫鬟,遂看向她:“那行,你就留下吧,只是以后不经我同意,不得进内室来,这整理床褥的事,交给弄琴来做就好。” “是,婢子都听世子安排。”俏婢温顺无比,大着胆子抬头与韩止对视,“世子,请您给婢子赐名。” 说着垂下头,娇羞无限。 府里不成文的规矩,男主人亲自赐名的丫鬟,就是所谓通房丫鬟了。 俏婢垂着眼睑,睫毛长度惊人,像是小扇子般,细细密密遮住了欲语还休的灵动双眸。 韩止目光不自觉落在那里片刻,开口道:“那你以后便叫盼盼吧。” 第111章 收用 “多谢世子赐名。” 盼盼抬眸,飞快瞥了韩止一眼,长长的睫毛轻颤,目光所及,好似羽毛掠过,酥酥痒痒。 韩止心头有些异样,却不懂这异样由何而来,更不明白为何对着这个丫鬟,他身为世子,总有想避开的冲动,可从心底对她却不反感。 这时门口传来动静。 韩止松了口气,转头去看。 弄琴站在门口,捧着个带盖汤碗,局促地道:“世子,婢子炖了冰糖燕窝粥,您喝一点暖暖胃吧。” 二月乍暖还寒,又一路狂奔心伤,听弄琴这么一说,韩止真觉得胃隐隐作痛,只是他向来不喜甜汤,遂淡淡道:“不必了,喝一杯热茶便好。” 弄琴看起来是个老实的,见世子拒绝,涨红了脸捧着汤碗手足无措,讷讷道:“世子,那,那婢子给您端枸杞梗米粥来,空腹喝茶不,不好……” 这个年纪的少年郎,除了小霸王那种奇葩,对年轻的女孩儿大多有着怜香惜玉的情怀。 此刻,韩止对这个名义上的通房丫头虽没有什么绮念,可见她这样局促紧张,更显得新来的丫鬟灵动活泼,在对被赐名为“盼盼”的丫鬟观感更好的同时,对这个笨拙的,也生了那么一点同情,于是上前一步把汤碗接过来,揭开盖子仰头大口喝下。 盼盼已经默默把折得整整齐齐的帕子递过来。 韩止看她一眼,接过来拭嘴:“行了,你们都下去吧,我习惯了自己睡,不需要丫头守夜伺候。” 弄琴是个安分的。闻言转身出去。 盼盼离开前,冲韩止屈膝施礼,温声软语:“世子刚用了粥,不要立刻躺下歇息,最好在屋子里走一走,要是有什么需要的,就喊婢子。婢子就在门外候着。” 韩止深深看盼盼一眼。惊讶于一个丫鬟还算有些见识,对上她尤为出色的一双水眸,淡淡颔首:“嗯。” 门轻轻合拢了。本该静下心来的韩止,却渐渐觉得浑身燥热,抬手抚额,好似比平日要热些。 韩止不适地皱眉。 难道是今日来回奔波太急。出汗吹了冷风,受寒了? 韩止走到桌几前。伸手倒了一杯茶,出乎意料,茶水竟然是温的,且是他喜欢的银针茶。不由诧异扬眉。 以往,弄琴可从来没替他准备过这茶。 韩止脑海中不由闪过一双灵动水眸,茶水不知不觉连喝三杯。再一倒茶壶,却喝光了。 可是他口燥的越发厉害。终是忍不住开口喊道:“盼盼,添些茶水来。” “嗳——”少女声若黄莺,尾音却打着颤,落入韩止耳中,只觉酥酥麻麻,那股难受劲更加厉害。 他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催促道:“快些。” 不多时就是细碎脚步声响起,门轻轻推开,盼盼端着茶水走了进来。 她边往里走边喃喃自语:“奇怪,先前不是备了茶水吗?” 走到茶几旁,端起茶壶,不由吃了一惊,扭头看向韩止:“世子,这里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