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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有个人总自夸自己多么完美,多么理想,多么圣贤,可他蔑视自己的妻子,那又怪谁呢?是他自己认同并且同意才娶的,再贬低,也只是侮辱他自己的眼光而已。 章老太太完全无语了。 想了想,章老太太又收回了话:“不是我迁怒你,实在是你太让我失望,小夫妻之间,不光是你侬我侬,蜜里调油,还需要宽容、理解、大度、体贴。你不能只为着你自己着想,三两句之间便言辞激烈,因为自己受了点儿委屈就要据理力辩……夫妻之间哪有道理可讲?又哪有是非可论?你不让,他不让,这夫妻就成仇人了……” 姜辛还是那句话:“老太太所言极是,姜辛受教了。” 要是章老太太从一开始就是这态度,姜辛会很感激,可现在,只剩下气愤,这话你怎么不同你孙子去说?怎么就不能让他容让退后一步? 章老太太虽说教训了姜辛一顿,可自己也生了好大一回闷气,不管她怎么说,姜辛都只说一句“您说得对极”,她再大的脾气也没了。 况且,她也不可能把姜辛骂得狗血喷头,就为了解一时之气,毕竟事态还没到不可和解的地步,她把姜辛娶进章家,可不是三天两头,看她和章哲横起龌龊,不出三五个月就把她休弃了的。 那成什么了?不是儿戏么? 闹归闹,骂归骂,到底念郎也没送过姜辛那里去。连章mama都觉得章老太太如今确实年纪大了,行事不如从前果决,既然都闹到这份上了,曾孙少爷也没送出去,不是白生这场闲气么? 章老太太想得却不曾那样简单。 念郎虽是姜蜜所出,到底是章贤骨rou,章老太太禀承着老理儿,就认为孙子是自家血脉,要比儿媳妇、孙子媳妇重要得多。 姜辛如此浮浅,又没耐心,更兼沉不住气,她不放心把念郎交给她。谁知道她发起疯来,会不会对念郎下手? 是以这件事,不了了之。 府里人私底下众说纷纭,对姜辛颇有微词,可却不免高看一眼。这府里谁敢和老太太顶着做对?就没见老太太受过憋屈,可这位六奶奶就是敢和她针锋相对,虽说谁也没占着便宜,可显然老太太就是输了。 秦mama等人对于章家行事,虽看不过眼,却也并未放在心里,都想着章哲消了气,回了家,小夫妻把话说开,便什么事都没有了。 姜老太太回话,也只叫秦mama多劝姜辛,别意气用事。 和离哪是轻易能说出口的?说说解解气,吓唬吓唬人也就算了,还能真和离?她若一意孤行,这一辈子可就彻底完了。 章哲不在,秦mama劝也白劝,是以姜辛乐得耳边清净,她悄悄叫安辰去寻杜藤,说是想出门。 杜叶和杜藤是堂兄弟,杜藤的父亲杜宇是府里的二总管,颇有说话权。杜叶是长年随章哲出门的,杜藤就负责家里的事务,听说姜辛要出门,他连问都不问,开了西角门,径直把姜辛主仆送了出去。 ………… 等更的文一直不更,不开心。 第280章 、时机 送上第一更。 安辰还只当姜辛要去铺子,可见姜辛连车都不叫,也不像是要出远门的样子,更甚,这举动,怎么瞧怎么像做贼啊,悄无声息的,也不叫府里人知道? 态度更诡异的是杜藤,按说他是六爷那拨的,叫他做什么事,他不推诿就是好的了,怎么这么容易就偏帮上奶奶了? 安辰踌躇着问:“奶奶不和老太太请示一下,这万一被老太太知晓,又是一番闲气。” 哪知姜辛轻描淡写的道:“那咱们就不回去了。” 安辰一个趔趄,惊悚的望着姜辛:“六奶奶,您不会是开玩笑呢吧?”不回章家,那去哪儿?回姜家? 安辰能想像得到姜家会是个什么反应,这无缘无故,哦,不,是有缘有故,可不管什么原因,只要回了姜家,姜老太太只会派人把她谴送回去,还要好一顿训斥。 到时六奶奶姜家回不得,章家更难立足,这日子可怎么过啊。 姜辛瞥她一眼,道:“当然不是。” 安辰这才松口气:“不是开玩笑就好。”话才落地,猛的又看向姜辛:“不是,奶奶,咱……咱不回章家,咱去哪儿?” 姜辛道:“许他出门,想去哪儿就去哪儿,就不行我们也出门散光散光吗?” 安辰:“……”她都快哭了。奶奶哪能跟六爷比?他是男人家啊?出门在外,那是常有的事,可她还真没听说哪家奶奶、太太,动辄就离家出走,到外头逛个月把年再回来的。 姜辛慢条斯理的道:“你们也别总说我待你们不如我待如意,毕竟她和我经过风雨,共过患难,是生死与共的伴侣,她待我真心,我馈以真意。不过丑话说到前头,我并不是个有前程的主子,你们跟着我,只怕付出的要比得到的多。总之你们自己想好了,若肯跟着我,那就无话可说,若是不肯,我自会提前给你们安排好出路。” 安辰心乱如麻。 如意的事她听说的不多,究竟个中细节如何,不见着如意,不听她自己说,旁人哪里揣测得出来?更无从判断是好是坏,是否值得。 但如意得了自由身是真的。 没有谁愿意终生为奴为婢,甚至连子孙都不能逃及,哪怕做个平民呢,起码是个自由身。 安辰等人也算是姜家的家生子,父母劳苦一生,现在也不过是姜家数百仆从中的一个。要不是她自己生得出挑,父母又百般求人打点,她也不会被章老太太相中,送给了姜辛。 安年等人和她的情况相差无几,要选做陪嫁丫鬟,那也是百里挑一,务必要相貌出众却又不能盖过姑娘去,性情宽和、忠心耿耿,保证能对姑娘忠心之人。最要紧的,还是身家清白。 没有比家生子更清白的了,但家生子也有个问题,那就是世世代代都要为奴为婢。 安辰当然盼着能脱了奴籍,但她也明白,一味的顺着姜辛,确实是要付出代价的,很有可能,小命不保。 她当然犹豫。 姜辛在铺子里待了一整天,眼看太阳西斜,余光如金,洒落在屋内,很快就暗了下去。安辰急得不行,她怕姜辛真的不回章家了。 劝是必须要劝的,但要看怎么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