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唬您,我就是想告诉您,我是真的不想嫁进章家。您别跟我说章家多好多好,我不稀罕,是真不稀罕。我宁愿嫁给贩夫走卒,或者侍奉菩萨,终身不嫁……” 姜老太太问她:“你到底图什么啊?你没过过苦日子,才敢说不惜嫁给布衣百姓,贩夫走卒,真到了那一步,你不后悔?” 姜辛低笑,上身前倾,靠近姜老太太道:“祖母,我告诉您一个秘密。我做过一个梦,是个凤冠霞帔的女子,身形瘦弱,面色苍白,她说她是章三奶奶,身世凋零,娘家无靠,她在章家不受待见,不得看重,十年活寡,无子无出,她是活活憋死的。” 姜老太太听得毛骨悚然。 她倒没往姜辛身上对号入座,而是想起了章贤的原配姚氏。燕城就这么大,谁家有点儿芝麻大点儿的事,各家便第一时间知晓了。虽然个中细节,俱都诲莫如深,可要说听不到一点风声,那也不太可能。 姚氏怎么死的?章家从未透露,只说是小产后大出血而亡。理由冠冕堂皇,挑不出破绽,可怎么小产的?章家诲莫如深。 姜老太太是见过姚氏的。 姚氏身量娇小,皮肤白晰,初嫁入章家时也是个甜美可爱的女子,可嫁进章家不足两月,便形销骨瘦,十分的惨不忍睹。 姚氏嫁进章家多半年才有的身孕。那个时候,章贤也就回过燕城一次。章老太太很会做人,姚氏没有婆婆在身边,却有太婆婆,人前强打精神,可那笑里都透着黄连味,苦的人发腻。 人们都传姚氏没少求神拜佛,寻医问药,就为了早日替章家开枝散叶,各个嘴上,明里暗里都夸她贤惠。背了人谁不是笑破肚皮? 就连姜老太太,也算是宽厚人,可私底下也没少取笑这个姚氏。她是过来人,哪里不知道,男人不在身边,姚氏一个女人,跟谁生儿育女去? 求再多的神佛有什么用?真要是怀了孩子,那才是见了鬼了呢。 姚氏有孕,姜老太太也见过几次,都六七个月了,她大着肚子,还兢兢业业的在章老太太跟前侍奉。怀了身子的孕妇,哪家都是好汤好水的补着,姚氏似乎也胖了些,可气色仍是不好,倒像是水肿。 章老太太和颜悦色,十分体贴的叫她回去歇着,姚氏都不肯。 外人谁不夸章老太太慈爱,姚氏孝顺?可这会儿想起来,姜老太太不禁起疑:真要是疼惜这个孙子媳妇,哪里就到了人前非得侍奉的地步? 这不摆明了有故意做给人看的意思么? 再说姜氏后来又有孕,按说都五个多月了,轻易不会流产,可姚氏无缘无故就是小产了。那会儿还是盛夏,怎么也和路滑、摔跤联系不上,可姚氏就是把个孩子“摔”没了。 据说还是个未成形的男胎。 婆媳之间那点猫腻,姜老太太都经历过,从前只当是别人家的事,不曾细想,此刻前后对照,不由的越发狐疑。 自打姚氏过世,章贤更是几年都不回一趟燕城,就是他身边的侍妾,也从未回过章府,是以满燕城的人都只当章贤是夫妻情深,悼念亡妻,这才不忍续娶,竟没人将他有可能是“宠妾灭妻”放在心上。 他究竟是为了什么,谁又知晓? 如意那番话此刻便越发深刻的烙在姜老太太心上。若是章家娶了别人的孙女,哪怕守一辈子活寡,她也不心疼,可假如嫁过去的真是姜辛呢? 自家孩子自家心疼,姜老太太不可能铁石心肠,毫不动容。 第66章 、流放 今天有事,忘记更新了,现在补上。 …………………………………… 姜家就二房最弱,二老爷去得早不说,还没有顶门立户的男丁,不文不武,无依无靠,真个是靠着别人的救济过日子。 如果说姜家逼不得已,非要在这些孙女中牺牲一个,为了换取全族人的性命或是荣誉,姜老太太未尝不把姜辛牺牲出去。可现下还没到那个地步,也就没到白白牺牲姜辛的境地。 姜老太太犹豫了。 章家做事,大面上从来挑不出理来,可越是越这样,越惹人生疑。都说人无完人,连圣贤都有知错、知耻的时候,怎么章家就能这么反常? 越是光鲜照人的背后,越是阴暗得见不得一点光。 姜老太太忍不住想,说不定姜辛嫁过去,真要守十年活寡,届时无子无出,就算不被章家憋死,也有被休的理由啊。那时候,她还有什么活路可言? 姜老太太沉思良久,对姜辛道:“你既夸下海口,说是宁可嫁贩夫走卒,那祖母明日便替你寻门亲事。”她板着脸,道:“到时候衣不蔽体,食不裹腹,我看你如何说嘴。” 姜辛不但不怕,反倒眼睛一亮:“祖母要如何对章家言说?” 竟是一点儿不在乎。 姜老太太烦恼不已,心说这孩子是装的还是真的,她该关心的难道不是她以后会过什么样的日子?她就不怕受穷受苦? 姜老太太烦恼的道:“只能说你身子虚弱,好歹也能拖上三五个月。” 姜辛笑开来,道:“祖母,孙女有个建议,不如叫孙女去舅舅家住上三五个月,既能体验疾苦,又能避开章家耳目,祖母也不会难做,您看如何?” 姜老太太哑然。这二丫头是早盘算好的啊,是不是自己不同意,她也会找个借口,避出府去? 可不得不说,避出府去养病,总要比现在就替她寻个贩夫走卒好些。前者是顾忌两家的颜面,后者可就完完全全是打章家的脸了。姜老太太一向都顾全大局,说是替姜辛说亲,也不过是吓唬她,怎么可能真这么做? 姜老太太沉思不语,竟认真的盘算起姜辛的建议来。 许大舅家穷成什么样,姜老太太心知肚明。再好的涵养和脾性,可在金钱面前,亲情也会扭曲。姜辛未嫁是娇客,许大舅来打秋风,她送几两银子,于许大舅家那是恩人,对她定然感激不尽,恭敬不已。 可要是她背井离乡,寄居到许家,那可就是另一番待遇了。 倒正是考验她的好机会。 姜老太太一咬牙,道:“成,就按你说的办。不过你可要记好,你去是去,除了随身衣物,什么都不许带。” 姜辛答就的十分痛快,果然回去就开始收拾衣裳,孙mama受老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