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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啊?咬也咬了,她不该给我个交待么?” 章老太太气的一口气没上来,差点没晕过去,恨铁不成钢的望着章哲:“你……” 这是有多缺心眼儿?是你娶不上媳妇怎么着?追着撵着让人家给你交待? “她,她怎么说?” 章哲意兴阑珊的道:“她说君子有成人之美,叫我把今儿这事烂在肚子里。” 章老太太不大信,这么好的攀附章家的机会,她会失之交臂?不会是欲拒还迎,就为了掉自己这傻孙子的胃口吧?要不他也不会巴巴的跑到自己跟前来谈论什么姜二姑娘。 “她倒识趣,可惜心计太深,你不会上当了吧?” 章哲耸耸肩:“祖母以为孙子就是那种一叶障目的蠢人么?女人们说什么,我就信什么?您就是再对我没信心,也不该对您的教养没信心。” 这话说得章贤眉头大皱,不禁没好气的瞪了章哲一眼。他是听说了什么?怎么胡氏在府里的印象就这么差,连这个向来不问世事的六弟都听说了什么风声,话里话外都要讽刺她一把? 章哲无辜的回望着章贤,不耻下问:“三哥,莫不是我说错了?” 章贤哪敢反驳,反驳了就是说祖母的教养不好,他们兄弟两个可几乎都是在祖母跟前长大的,那不是扇祖母的脸,也扇他自己的脸么。章贤没法儿,只好道:“没错。” 章老太太松了口气,不计较章哲的话,只道:“那就好,你也老大不小了,说话办事别总凭一时冲动,好心是没错,可那也要分谁,章家也不是谁都能觊觎谁都能咬的肥rou。” 章哲含笑,一副受教的模样道:“祖母教训得是。” ps:你们这帮磨人的小妖精,说100,就100,收藏这是卡这了么?昨天有加更,剧情对不上的回去翻翻吧。 第41章 、不改 章哲见来意已经实现,便施施然起身出去,章老太太听见他在门外和丫鬟们调笑,心里又庆幸,又忐忑。 庆幸的是,这府里漂亮的丫鬟多得是,他从小看到大,也早就看习惯了,整天在玫瑰从中打转的人,总不会因为一棵苍白瘦弱的狗尾花迷了眼。 忐忑的是,他年纪不小,和邵家的婚事,无论如何也不能再耽搁了。 六郎看似温和好说话,可其实最桀骜不驯,他倒不会大吵大闹,可不声不响蔫坏才最烦人,因为你永远不知道他心里在想什么,也许微笑的背后早就恼羞成怒,也许不屑一顾的背后满是上心。 便又有什么可忌惮的?三郎执拗,可现在还不是低头,终是答应续弦了? 章老太太先按捺下章哲的事,抬头慈祥的对章贤道:“三郎,刚才六郎的话,你也听见了。他是什么性子你应该清楚,如果不是他做的,你就是拧着他的脖子,他都不会吐口。可如果是他做的,他压根不屑撒谎。姜二姑娘的事……也许……人心难测,谁也说不清楚当时到底是怎么回事,她又是怎么盘算的。依我的意思,不如,这门亲事就算了吧?” 章贤额头上青筋蹦跳,一向极强的控制力有点要崩溃,他现在说不上是恨六弟还是恨祖母。明明是他最亲的血亲,可这会的恨儿极其强烈,他真怕自己一个控制不住,会一搓摆到桌案上。 本来已经定下的亲事,六郎非得来插上一脚,这不是捣乱吗?他再想装着大度,可这件事也成了心里的刺。可如果不要这门亲事,那可真是遂了祖母的心意了。 章贤强行把突突的筋脉缕顺了,这才道:“祖母,容孙儿考虑考虑。” 章老太太就差拍案而起了:这还考虑什么呀?摆明了不是一门好亲事,原本就门不当户不对,现在又有了此女不知检点之嫌,怎么能娶这样的女子? 虽说是续弦,可哪点儿差着她了?她如此不自重不自爱,将来嫁进章家,还不定闹出什么没脸面的事来呢。真到了那时,就是杀了她都不能弥补章家所失的颜面。 章老太太不知,姜辛确实在章家出过没脸面的事,她也确实令姜辛一死以谢她不自重不自爱之罪。 章老太太抚了抚胸口。她知道这事急不得,越逼得急,三郎越是执拗,说不定前功尽弃,把续弦的念头再度推翻,那她不就得不偿失了? 因此章老太太温和的道:“这是终身大事,不能马虎,当然要仔细考虑,只是三郎,祖母一年比一年大了,也不知道能不能看见你的嫡长孙出世……”她露出脆弱之状,又道:“你能不能给祖母个准信?什么时候能考虑好?祖母总得提前替你打算。” 章哲心里也烦躁。谁不想要个聪明活泼可爱的嫡子?有胡氏在跟前,他一则军务忙,二则身边没别的女子,三则胡氏是个爱缠人又小性的,他也乐得听她的耳边风,什么嫡子不嫡子的,也就没当回事。 可现在胡氏不在跟前,祖母又不断示弱,章贤也有些动摇。不孝有三,无后为大,他只一个嫡女,确实单薄了些。虽说胡氏可能不太情愿,可娶个继室,扔在家里就是了,与胡氏两不相干。 想到这,章贤道:“边关事务繁冗,孙儿明日便走,等孙儿考虑好了,便修书给祖母。” 章老太太有点儿不太情愿:“怎么才回来就要走?” 章贤安慰老太太:“如今离过年也就剩下不到两个月,到时就又回来了,如今军中又来了几位同僚,等他们熟悉之后,孙儿也就能暂得脱身,想必年下便能多待上三、五天。” 章老太太没法儿,只好道:“就因为你事务多,所以祖母才急着给你娶亲,最好趁着年前把亲事就办了,明年开春你走,说不定孩子都怀上了……” 章贤心事重重,只能敷衍的点头。章老太太见好就收,只叫人替他打点行囊,暂时按下此事不提。 章贤走后没多久,修书一封寄给章老太太,她打开书信看了良久,才叹了口气,道:“孽缘啊。” 回到姜家的姜辛自己生起了闷气。 她不是恨邵氏利用她,要说起来她自己也吃亏,章哲虽救了她,可被人看见窘境的人是章贤。她算是彻底诠释了什么叫“偷鸡不成反蚀把米”的涵义。就算邵家想借机生事,也赖不到章哲头上。 退一万步说,就算赖到章哲头上了,他们两个上一世就是夫妻,她死后不知道,可起码生前他们夫妻不说浓情蜜意,相敬如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