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谋付之东流!" 祁元轩心神震然。 他为了苏桃放弃了木瑜……放弃了唾手可得的皇位?! 他…… 似扒开云雾见山,木瑜道破他心地最隐秘而不堪的一面,连他自己都难以启齿而自欺欺人。 他明明知道苏桃对木瑜的特殊和重要性,却一而再再而三控制不住自己去招惹她碰触她,找尽了各种理由,强行分开两人。却一边又暗暗计划着让苏桃嫁给他…… 是他先背弃他们之间的盟义。 祁元轩撑着额头,似被人在心口猛击了一拳,不复以往的优雅高贵。 他出口喊住了要离开的人。 "木瑜!是我对不起你……我没,控制住我的心。" 木瑜背对着他,攥紧拳头,"以后我们不再是兄弟。" "木瑜!"祁元轩连忙直身,有些迫切,"你听我说。我知道我做错了事,伤害了你。但是我们还可以补救,我不是苏世宁,我不介意苏桃有别的男人,只要……" "够了!" 木瑜倏地回头,怒视着他,随后又抑制住。 "皇上活着也好,至少你还不能为所欲为。苏桃不是你的所有物,更不是你分享的战利品!" 祁元轩眼睁睁地看着木瑜走出帐篷,他知道再也挽回不了这个陪着他十多年的兄弟了。 意识到这点,让他身形一晃险些摔倒。 凡墨进来连忙上前扶住,"三殿下你没事吧?" 祁元轩撩开他的手,坐回位置上,整个人几乎陷进去,消沉而颓然。 "什么事?" 凡墨站直身子,眼神闪过不明的光。 "我都听到了。" 祁元轩倏地抬眼看他,然后轻笑,"然后呢。" "皇上身边有常舟我杀不了,但是太子我还是可以替你解决。" 祁元轩靠在一边,依旧懒散,但气场已然变了。 "太子无故死在猎场,父皇必定震怒,而个被怀疑的就是我。" "但殿下毕竟没有动手,最直接面对危险的人是我。" 凡墨说道,"而且殿下没有选择了。" "皇上禁了太子半年多又就这么把他放了出来,说明并不想废太子。相比之下,皇上竟然会同意殿下娶一个平民为妃,不就是已经开始忌惮您的势力么。可惜皇上也没有料到,苏桃竟然弃了皇妃之位,宁愿不嫁。" 说到这,凡墨嘴角有种难以抑制地上扬。 祁元轩看了他一眼。 "你想要什么。" 凡墨正色道,"三殿下没的选择,凡府也没的选择。" 他们和严府是典型的亲家变仇家。两家的亲事已经退了,凡珍在家整日以泪洗面闭门不出。而太子对他们本就有疑心再加上严舒在一旁煽风点火。 凡府必须要做出牺牲以求自保。 "而且我还有点私心。" "什么私心?" 祁元轩态度缓和了几分,他确实没的选择了。不提父皇如何,太子已经容不下他了。而他又失去了木家军这最大的倚仗。 "我也不介意和别人共享苏桃。" 祁元轩看着他,然后一笑。 * 太子一进帐篷就踢翻了案几,案上酒杯水果滚到地上,有颗桃子溜到一个人脚前。 清竹弯腰捡起那颗桃子,在衣服上擦了擦,啃了一口。 真甜。 然后说道。 "太子怎么这般生气。" 祁元良回身看他顶着光头,不由说道,"你帽子呢!" 清竹挑高一边眉,弯身将帽子捡起来随意戴到头上。 "哼。" 祁元良轻哼一声,坐回位置。 清竹转头问严舒,"宴会上发生什么事了?" "那个祁元轩找了个女的当幌子,冒充情圣呢。也是,只和一个女的搞,也容易瞒天过海。" 清竹好笑,"哪个女的这么有福气?" 严舒不知道在想什么,突然叹了一口气。 "苏桃,祁元轩要娶她为妻。" 清竹立即问道,"她同意了!?" "没有……" 祁元良突然说道,"这苏桃倒是有意思,只可惜隔着远,那模样瞧着不太清楚,应该是个大美人。" 严舒与清竹对上一眼,说道,"我在中间看着挺一般的,就是一普通女的,唯唯诺诺,有种小家子气。" "敢拒绝皇子妃之位的女人怎么会小家子气?你呀,看女人还是差了点。" 严舒笑得有点怪异,"反正长得是挺一般的。" "是么?" 祁元良也没有太在意,然后对清竹说。 "祁元轩不举一时半会估计也不会有人信,你今夜行动?" 清竹将桃子捏在掌心,掂了掂。 "放心,都已经安排好了。" 太子松了一口气,"我的府兵就在外头接应,有需要随时可以冲进来。" "放心吧。"清竹露出一个算得上平静的笑容。好像今天半夜他不是要去刺杀皇帝,而是出去打猎。 "没了皇上,我这太子继位,那真是顺理成章的。" 清竹和严舒齐齐下跪,"恭喜皇上,贺喜皇上。" "哈哈哈哈。" 97.走水 宴会结束,苏世宁送苏桃回帐篷。 因为搭建得偏远,一路人群渐渐消散,连守卫也只是零星几人。营地外是广袤夜空,像被只破旧黑布罩住,从缝隙中露出点点星光。 两人一路沉默无言。 柳儿跟在后面心急得不行,忍不住拽住苏七。 "你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苏七也纳闷,早上还好得同骑一匹马,结果到宴会上他就觉得小姐和公子之间有点怪异,然后苏姑娘就在皇上面前要求退婚! 这样转变,他自诩了解公子也猜不出缘由。 离着帐篷还有十步远,苏世宁突然就停了下来。 苏桃未察觉般继续往前走。 "桃儿。" 像是许久未开口说话一般,这一声叫得又苦又涩。 "我有说过要同你退亲么?" 苏桃停下脚步没有回答,前方帐篷的火把将她身影照得隐隐绰绰,似书本里的狐女一般,随时会化作一袅青烟,消失不见。 苏世宁有些害怕地往前走两步,想抓住她。 "你就这么迫不及待想和我退亲?你心里是不是根本没我?" 苏桃低头,声音有点飘忽。 "我以为,你想退婚。" 苏世宁凄凉一笑,"你是我的未婚妻,你同别的男人……我都不能伤心愤怒,耍点小脾气吗?" "我一直在等着你哄我,甚至骗我也好。我还一直告诫自己,你若是像往常一样撒娇,绝不能那么快心软原谅你。可你……连话都懒得与我多说,就要退婚!" "苏桃!你心里到底有没有我!你到底是怎么想的!" 苏桃绷着肩膀不敢乱动,她怕一松懈,泪水如决堤般落了下来。 她没想到,苏世宁原来爱她也爱得这么卑微。 卑微到让她心痛,差点要回身抱住他。 告诉他,自己有多爱他,多离开不了他。 "你心里,是不是一直还挂念着那个人。开始你便说非他不嫁,否则宁愿青灯伴佛。如今他又回来了,所以你迫不及待想甩开我?" "我……" 苏桃闭上眼,祁元轩冷漠的声音还似在耳旁。 "一命抵一命,你的命还是苏世宁的命?" "对。我一直在等他。" "那个人是谁!?不是祁元轩,不是凡墨,不是严舒,是木瑜?清竹?还是其他我不知道的男人?" 苏桃深呼吸,努力让自己变得平静而冷漠。 "何必要知道他是谁,在我心里你永远比不上他。他是一个全心全意爱我,甚至可以包容我有其他男人。我也很爱他。" 得到了回答,苏世宁双眸彻底黯然,像是两颗掉落的星星。 再也见不到光亮。 * 丑时至寅时,整个营地陷入一片寂静,连虫鸟都似乎陷入了沉睡。 苏世宁却毫无睡意。 在帐篷内辗转反侧,睁眼想得是她,一闭上眼还是她。 一想到她之后可能与另外的男人亲密厮守,却和他再也没有丁点关系的时候,倏地坐了起来。 苏七被惊醒,困得不行,不住揉眼睛。 "公子怎么了?" 苏世宁很快替自己穿上了衣服,"你接着睡吧,我出去一趟。" "哦,啊?!" 苏七坐起来,"公子这么晚你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