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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离开后,她躺在床榻上神思辗转,琢磨着如何给蒋沁难堪。 结果却是却想越气,越气越睡不着,一 时间怒火攻心,肝气郁结,血液凝滞不畅,病倒了。 宋剑小心说道:“请了大夫,开了药,你放心,娘吃了药好多了,此刻已经睡下了。” “呀!既是开了药,那我自然是要去煎药侍疾病的。”蒋沁说着,就要起身朝外走。 宋剑忙上前一步去拦她。 “哪用你去,有倩儿在那里守着的。”宋剑赔笑说道,语气颇有几分低三下四的央求之意。 “可我毕竟是媳妇,哪有婆婆生病媳妇不侍疾的道理。”蒋沁直视宋剑的眼睛,说道。 “凡事都有例外,你才进门,府里一应事务都不熟悉,昨儿又累了一天,若让你去照顾娘,你再病倒了如何是好。”宋剑说的真情实意。 若非有今日早上那些事,蒋沁几乎都要相信,宋剑是真心关心她。 可惜…… 日后不论是否能得到这个男人的真心,她都要将他死死拴住。 绝不让宋家的人再敢像今日这般欺辱她。 就算是欺辱,也是自己对他们的欺辱。 而宋静若就是她手里的尚方宝剑! 蒋沁刚刚那番话,不过是对宋剑的试探,她要看看,宋静若这把尚方宝剑是否真的好用。 果然,没有让她失望。 宋静若这把尚方宝剑,正好匹配宋剑的趋炎附势。 抓住宋剑的软肋,她心下便踏实了。 心里有了底,蒋沁也不再试探宋剑,反倒是温柔起来。 “你放心,王妃面前,我只说是我自己不小心摔了一跤。”话锋一转,蒋沁柔声说道。 样子还真像个贤妻良母。 蒋沁突然转了话题,一直惴惴不安的宋剑一时间没反应过来。 怔肿片刻,立即给蒋沁作揖弯腰一拜,说道:“多谢夫人。” 神色明显大松一口气。 蒋沁一笑,“谢什么,你我夫妻,难道我要在外人面前拆你的台不成!”颇带撒娇的嗔怪道。 见蒋沁如此,宋剑胆子越发大了起来,“王妃没有说meimei什么吧?” 蒋沁低垂的睫毛一颤,眼中闪过浓郁的阴霾。 原来宋剑是这般在乎宋倩。 宋倩……又是冰水又是扎针,你还真是恶毒,总有一日我会把今日这些屈辱加倍还给你。 让你一辈子后悔今日的所作所为。 眼中阴霾转瞬即逝,蒋沁星眸微闪,春花一笑,说道:“二皇子妃和倩儿不熟悉,自然也没有提及她,怎么,是有什么事吗?” 蒋沁仰头看着宋剑的神色,眼睛一瞬不瞬,她要看清楚,这个给她一巴掌的男人究竟有多在乎宋倩。 宋剑忙摆手。 “没事没事,我不过是随便问问。”宋剑慌乱的避开蒋沁的目光,神色颇有些不自然的说道。 蒋沁心中一个冷笑。 沉默片刻,蒋沁说道:“我进府之前,府里的中馈一直是娘亲料理,如今我来了,娘亲病着,你看府里得中馈……” “自然是你接管。”宋剑毫不犹豫的说道。 此时,对于蒋沁能在二皇子妃面前,为了宋家的颜面掩饰真相,让二皇子妃什么都没有追究,宋剑从心底是感激蒋沁的。 “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暂时先且管着。”蒋沁笑道。 “哦对了,还有一件事,明日是我回门的日子,却也是镇国公府世子夫人娘家哥哥,也就是我的周衍表哥去江浙接亲回京的日子,你是去侍郎府还是……” 不待蒋沁说罢,宋剑便果断打断,一丝犹豫都没有的说道:“自然是我们一起会杏花巷,夫妻一体嘛。” 原本,宋剑是打算让蒋沁独自回去,他去城门口的。 早就听说,宋徽会亲自到城门口迎接他这位大舅哥归来。 可现在嘛……宋剑知道,就算他去城门口,环绕到宋徽跟前,也未必就得了宋徽的青眼。 “一会我带你去置办几件衣裳首饰吧,明日回门,你穿戴好看,岳父岳母也看着心宽。”宋剑颇带讨好意味的和蒋沁说道。 一面说,一面上前去拉她的手。 蒋沁心底一笑,面上却是不露声色的说道:“还是省些银子吧,小姑的嫁妆还没置办完全呢。” 宋剑立刻毫不在意的摆手,“两码事,总不能为了她就委屈你,再说,哪里就差这些银子!” “娘会不会……” “不会,我娘最是善解人意心疼人的。” 蒋沁心里默默“呸”了一声。 第三百七十章 前朝之物 白芍端着药碗进来的时候,春青正身子斜靠在一个靠枕上想事情。 手里把玩着一块色泽晶润的乳白色玉佩,见到白芍进来,春青将玉佩搁下,对白芍说道:“明日要带过去的东西可是都准备好了?” 白芍嗤的一笑:“大奶奶,您都问了八十遍了!准备好了。” 春青翻了白芍一个小白眼,“就你话多。” 白芍掩面一笑,没有说话,只是默默把手里的药碗递了上去。 一看到那装药的海碗,春青立刻就有一种不如归去的悲壮之感。 “孩子,你可要知道,娘亲为了你吃了多少苦……”犹豫一下,春青又改口,“不对,应该说,娘亲为了你喝了多少苦!” 说罢,春青满脸悲壮的端起药碗,仿佛让她喝下去的不是安胎药而是鹤顶红一般。 神情决然的默视那碗药三秒钟,仰头一口喝尽。 不知道是什么原理,当春青最后一滴药进嘴的时候,她脑子里突然浮现出一幕很久很久以前的东西。 这久远的记忆让春青心头猛地一跳,她曾经见过许攸昶! 嘴里含着蜜饯,春青凝眉细细思量过往旧事,丝毫没有察觉到何时天色渐晚。 宋徽一进门就看见春青跟个菩萨似的坐在那里发呆,等他从盥洗室洗漱干净换了衣裳出来,春青还保持着那个姿势,一动不动。 宋徽伸手去摸春青的额头,别不是生病了吧,“不烫呀!” “呀!”春青这才感觉到眼前有个人,吓了一跳。 缓了口气,定睛才看清,是宋徽,立刻瞪了他一眼。 “你怎么不出个声儿啊,知不知道人吓人能吓死人的。” 春青拍着小胸脯一脸余悸的说道。 宋徽挨着春青坐下,柔和的笑着摸春青的头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