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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就跟饿了几十天的难民突然听说外面在布粥似得,眼睛刷的亮起来,就跟狼似得一窝蜂冲了出去。 不过眨眼的功夫,便连个影儿都没了。 等人都走干净了,苏氏又笑道:“姑妈,眼不见心不烦,您就别生气了。” 姑太太这才挤出一丝笑脸来,“坐吧。”对苏氏说道。 苏氏却脚步没抬,笑道:“二丫头三丫头出阁,我手里一堆的活等着我呢,哪像二嫂这样清闲能有时间陪姑妈说话,我就是听说他们惹了姑妈生气,才过来看看,姑妈不气了我也就踏实了,还得回去忙呢。” 田氏顿时被苏氏的话气的一口老血涌了上来。 这个苏氏……不就是掌权当家嘛,得意什么,这当家的大权,你迟早得还给我。 田氏白着脸勉强扯出一点笑来,对苏氏说道:“为了我们二房的事,劳烦弟妹了。” 苏氏笑道:“二嫂什么话,一家人说这样的话可就见外了,我又不是府上的客人!” 姑太太好容易缓和了的脸瞬间被“客人”两个字冰冻,一口气堵在胸口,只觉得心尖疼的喘不上气。 来的目的已经达到,还顺便给自己报了个小仇,刺激了刺激田氏和姑太太,苏氏步伐轻盈的离开。 自从大郎媳妇嫁进来,这日子真是越发的受过了,天天都是好心情啊! 春日午后的阳光暖暖的照在苏氏的脸上,她只觉得一片艳阳天让她神清气爽精神抖擞,走起路来格外的矫健有力。 此时和苏氏一样的神清气爽健步如飞的还有姑太太嫡亲的孙女,绘心。 “小姐,都走了一上午了,我们歇一会吧。”绘心的贴身小丫鬟翠微跟在绘心身后,愁眉苦脸的说道。 这都走了整整一上午了,腿都快走木了。 “不行,还有好多地方没有去呢,这一次来京都我一定要找到他。”相比累的跟鬼似得翠微,绘心简直就像是装了太阳能的女超人,精神百倍。 指着前面的鼓楼大街,绘心激动又兴奋的说道:“这鼓楼大街是京都最为热闹繁华的地方,说不定他就在这里呢!快走,快走!” “啊!”翠微立刻发出一声惨叫,拖着像是被灌了铅一样的腿,艰难的跟上了绘心的步伐,“小姐,您走的慢点,等等奴婢。” 抬头望望头顶红彤彤光耀耀的大太阳,翠微苦中作乐的心下庆幸,还好现在是春天,太阳虽大可不至于灼热,若是夏天,她非得变成人干! 眼下距离三月赏灯节只有两天的时间了,鼓楼大街作为京都最负盛名的繁华街道,自然早已经被各色花灯占满。 人来人往摩肩接踵,绘心的两只眼睛像是激光扫描仪一般扫射着大街上来来往往穿着考究的青年男子。 镇国公府的几个护身随从跟在绘心身后恨不得戳瞎自己的双眼,虽然是商户出身,可好歹也是从小千金小姐一样的养大,这是什么毛病啊。 哪有一个姑娘家的满大街逮男人的。 就算你常家家风如此,我们镇国公府丢不起这个人啊! 几个五大三粗铜墙铁壁一般的护卫不远不近的跟在绘心身后,只觉得脚下跟踩了棉花一般无力。 “哎呦!要死啊!” 绘心正开动她的扫描仪眼睛全神贯注的扫描她要找的人,忽的感觉到被人一撞,捂着被撞的腹部,低头尖声骂道。 一个四五岁样子的小姑娘手里举着一根糍粑糖,眨着水汪汪的大眼睛仰头看绘心,“大jiejie,对不起。”知道自己撞了人不对,小姑娘诚意十足的道歉。 年纪尚小,她的声音又糯又甜,白嫩嫩的小脸蛋带着两个小梨涡,让人忍不住想要捏上一把。 听到绘心的尖叫声,随行的镇国公府护卫忙心神一震,冲了过去,结果看到不过是被一个四五岁的小孩子无意撞了一下,众人顿时松了一口气。 然而就在护卫们心下一舒准备向后撤去的时候,绘心以行云流水的速度伸出她白嫩嫩又瘦巴巴的手掌,“啪”的一巴掌朝那小姑娘脸上打了过去。 一面打,一面一双眼睛恶狠狠的瞪着那姑娘,眼中充满了腾腾杀气,就跟这小姑娘是她的杀父仇人似得。 受了绘心重重一巴掌,小姑娘立刻哇的哭了出来。 绘心则是阴测测的瞪着那姑娘,“哭什么,你有什么资格哭,我新做的衣裳都被你的糍粑糖弄脏了,做错了事情你还有脸哭,不许哭。”绘心声音尖尖的。 小姑娘看着绘心因为发怒而略带狰狞的脸庞,哭的更凶了。 镇国公府的护卫们顿时就震惊懵呆了,随即一个个咬牙切齿又面红耳赤,恨不得挖地三尺把自己埋了。 不过是被一个小孩子碰了一下,大小姐您至于和一个孩子动这样大的气吗! 她才四五岁! 来来往往的人群顿时呼啦围了上来,大家不认识绘心,却有人认得镇国公府的护卫。 第二百六十七章 教育你 “那不镇国公府的护卫吗?”人群中有人尖着嗓子喊道。 “是镇国公府的,没错,我见过那个容长脸瘦高个子的。”又有人再一次确认。 顿时人群哗然。 “这也太仗势欺人了吧,镇国公府又怎么样,天皇老子也不能这么做事啊。” “谁说不是呢,不就是家里出了个宠妃吗,就这样目中无人!才是个四五岁的孩子,也真下的去手。” “这小姑娘长得多招人疼,她是什么心肠,这样的小孩子也忍心打!” “就是,长得倒是人模人样的,这心眼真是坏透了。” “我看这姑娘不像是镇国公府的,镇国公府的年轻小娘子就他们府上的二小姐三小姐,都不是这个样子。” “他们府上的世子夫人不也这个年纪嘛!” “快别逗了,人家世子夫人福气好,现在身怀六甲呢,你瞧她肚子平平不说,一看就是苦命相,怎么会是世子夫人呢。” “有道理,那这是谁呀。” …… 镇国公府的几个护卫木头桩子似得站在那里,被人指指点点,瞬间手不是手脚不是脚,浑身就像被针扎一样难受,就算挖地三尺把自己埋了,他们都觉得那深度不足以抵挡众人的口水。 心里恨透了绘心,真是给镇国公府抹黑。 绘心从小在济南都是横着走的,什么时候受过这样的指点和非议,顿时又气又急,脸色由白转红由红转绿,咬着嘴唇一跺脚,对身后的护卫们厉声说道:“府上养你们是吃白食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