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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奶奶,他们不仅仅是毒打了他,还……”一想到自己冲去时屋里猥琐又狼藉场景,白汀脸色白得没有血色,咬咬唇,说不下去,只说一句,“他们简直是畜生不如。” 青黛顿时住了哭声,红肿的双眼朝白汀看过去,哽咽道:“他们还对我弟弟做了什么?”声音沙哑,喉咙处有一种撕裂感,像是被滚热的水浇灌了的。 白汀含泪看她一眼,朝春青看过去。 春青点点头。 白汀深吸一口气,说道:“他们拿他做……做****饶是杀手出身,白汀见了那样的场景也不禁心神俱震。 那孩子还不到五岁,他们四五个形容猥琐的大男人便对他百般凌虐,做尽那种事。 白芷和白露不明白什么是*****可瞧着白汀的神色,也知道那几个人没干好事。 而春青和白芍则是神情大变。 白汀的话仿似滚滚雷声一般炸响在青黛的天灵盖上方。 “******青黛艰难地张口,喃喃说出这两个字,悲恸的放声嚎啕大哭起来,眼底愤怒和心疼的目光,像是被滚热的沙子将眼珠摩擦了一般。 带着炽热的鲜血光泽。 “还请大奶奶责罚奴婢,奴婢一时失去理智,失手将那几个人杀了。”虽是请罪,白汀却一丝一毫也不会后悔自己的行为。 若事情重来,她依然会将那几个畜生不如的男子“失手”一剑杀死。 他们不配活在这世上,活着就是个祸害,死了干净。 即便她救了青黛的弟弟,可还会有无数像青黛的弟弟一样的幼童会遭他们毒手。 春青眼底闪过一丝凉意,紧紧攥了攥拳头,说道:“杀得好,为民除害了。” “您不怪奴婢?”白汀有些意外,毕竟她如此行事,并不是大奶奶的吩咐。 “当然不怪你,若是我去,也一定不会饶他们的。”春青摇头道。 这样残忍又变态的人,早死早干净。 她若是在,说不定会让白汀给他们来个点天灯或者凌迟,死也不能让他们死的痛快了。 “大奶奶大恩大德,奴婢和弟弟没齿难忘。”青黛悲愤难耐,砰砰砰给春青结结实实磕了几个响头,转身又朝白汀磕头,“多谢白汀姑娘救我弟弟一命,来生做牛做马,我也报答你的恩情。” 她的声音沙哑而凄凉,仿似是年过半百的白头老妪。 她似乎是把满心愤怒和悲痛之情都化作一股恶气,头磕的十分用力,很快额头便一片血rou模糊。 青黛的弟弟本就惊恐万分,此时见他jiejie如是,更是吓得脸色发青全身打颤,紧紧地贴着青黛的身上,两只小手用力抓着她的衣裳,手背上新伤旧伤交错,触目惊心。 春青不忍心,将脸微微侧到一边,“你愿意去老太君面前指认吗?” 青黛咬牙切齿道:“奴婢愿意,即便立时就死了,奴婢也愿意。” 她愿意为她只要听二小姐的吩咐,她的弟弟就会相安无事,却怎么也没有想到,就算她按着二小姐的吩咐做了,她的弟弟还是遭到这样的凌虐。 **两个字,像是淬了毒液的尖刀,深深刺进她的五脏六腑。 春青抿了抿嘴,喝一口热茶来缓和又惊又怒的心绪,说道:“你放心,我不会要你的命,只要你肯到老太君面前指认,指证完毕我便让白汀送你们一家离开京都。” “真的?”青黛眼中泛起碎钻石一般的光彩,欣喜又激动地抬眼看春青,“大奶奶,奴婢对不起您。” 春青越是如此,她越觉得自己狼心狗肺不是个东西,愧疚自责的不得了。 春青不欲与她多说,“好了,此时你就和白汀白芍去宜春苑吧,该怎么说你心里明白。” 青黛点头,“大奶奶放心。” “你告诉老太君,就说我受到惊吓,身体绵软无力,不能亲自过去了。”春青吩咐白芍。 尽管此时深更半夜,老太君正在安睡,可春青一刻也不愿等下去。 多等一刻,她都觉得自己对宋静若和田氏太过仁慈了。 她们不配。 待白芍和白汀带着青黛离开,春青指着站在地上瑟瑟发抖的可怜孩子吩咐白芷,“清理一下他身上的伤痕,给他换一身干净衣裳带他去吃点东西吧,想来也是饿坏了。” 又吩咐白露,“你去准备二百两银子,等她们从宜春苑出来,交给青黛,让白汀亲自送她们姐弟回家,再把他们全家送出京都。” 吩咐完一切,望着窗外漆黑的夜色,春青突然很是想念宋徽。 再无睡意,干脆起身去书房,铺纸砚墨,给宋徽写起信来。 第一百五十八章 好事被扰 春青灼灼心事写到一半,静谧的镇国公府突然沸腾起来,灯火通明,像是白昼一般。 春青眼皮没抬,继续安心写她的一腔相思。 这一刻,她好想窝在宋徽结实的臂弯里,听他有力而又温暖的心跳声,闻他身上淡淡的皂香味。 “……你再不回来,我就把厨房里那几头活羊活牛全部吃光,煎烤烹炸,一点也不给你剩,哼!” 洋洋洒洒写了几大篇,却只字未提今日之事。 写完信的最后一句,春青长舒一口气,缓缓将信纸悉心叠成一个桃心状,放到牛皮纸信封里,用蜜蜡封好。 薄薄的一封信,承载了她太多的相思太多的衷肠。 幽幽叹息一声,春青以手撑腰,起身去睡觉。 吃好睡好,宝宝才能长得好呢。 古代医疗条件这么差,她可得把身体养好了,要不然平白死了不说,这么好的相公岂不是便宜了别人,她可舍不得。 而此时,夜及深更,宋二老爷却流连在柳树巷娇娇温暖的闺房之中。 一个多月的功夫,他乐此不疲又尽心尽力的为那富商的事情奔波,终于在今日得到了一个圆满的结果。 为了答谢宋二老爷的帮助,娇娇略备薄酒。 “老爷,您是奴家和奴家男人的恩人,这一杯酒,奴家敬您。”纤纤素指,娇娇美目流转,端起手中酒杯,仰头喝净。 从酉时到现在,这顿薄酒已经足足吃了两个多时辰了。 除了一叠油炸花生米和一叠薄片酱牛rou,桌上那些原本热气腾腾的菜已经冰凉不能入口。 可就是靠着这两个凉菜,宋二老爷生生是把这场子撑了下来,筷子一直都没停下来。 而娇娇也靠着这句翻来覆去都要说烂了的敬酒词,生生灌了宋二老爷两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