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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荣寿无奈拿过白尔达温岚手中的酒罐子,然后直接喝了一口,说道;“那你又是在担心什么?” “除了你,我还能去担心谁?”白尔达温岚无奈反问道。 心中一暖,然后继续喝了一口酒,叹口气说道:“看阿玛的架势完全就是放弃载澄了,任由他自生自灭,而赵大夫说他也没有办法根治,只能是拖延,你说我该如何帮他?” 白尔达温岚看着皱眉叙述的荣寿,伸手轻轻抚平了荣寿的眉,笑道:“芳茹,人各有命,你又何必为难自己?” “你也觉得载澄这是自作自受嘛?”荣寿看向白尔达温岚问道,语气之中带着些许的恼怒。 “没有。”白尔达温岚淡淡回答道。 荣寿喝口酒,苦笑道:“你又何必和我撒谎,我知道你是如何想的,可是载澄他年纪小小的就没了额娘,难免学坏,如果我当起一个长姐的责任,不因为他对我恶言相向,不因为他不想见我,我便不见他,远离他的话,或许就不会是现在这样的。” “芳茹,你不能将什么事情都拦在自己身上。”白尔达温岚无奈说道。 ☆、第300章 荣寿不安的预感 荣寿依旧是沉默的垂眸,然而浑身散发出来的哀伤是那般的明显。 心中微微一痛,伸手将荣寿搂入了怀中,柔声安慰道:“芳茹,载澄他已经不是小孩子,他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他选择了一条及时行乐的路,走到这一步也是他自己的选择,你何必怪罪到自己身上来?” 听着白尔达温岚的话,没那么自责了,可是却还是忍不住的伤心,那毕竟是她弟弟,转身将头埋在了白尔达温岚的怀中。 能够听到荣寿的抽泣声,更能感觉到荣寿因为抽泣而颤抖的身体,伸手轻轻的拍上荣寿的背,却有一种深深的无力感,这件事情他真的不能帮她什么,也无法去告诉她不要哭,能给的或许就是这怀抱了。 痛哭一场倒也将心中的不舒服都哭出来了,眼睛有些红肿的看向白尔达温岚,说道:“我没事了,只是觉得难过。” 轻轻的拭去她脸上的泪,微微颔首说道:“不管发生什么我都会陪在你身边。” 他的声音很温柔带着一种安定人心的力量,看向眼前的人,发自内心的说道:“这一生有你真好。” 这一个月她成为了宫中、府中、恭亲王府了三个地方走了。 宫中的事情大约还是听听那动荡的局势,拉进一下皇太后和皇上的关系,可以说她的日子过得还是一如既往的。 府中有着白尔达温岚的陪伴,可以说完全缓解了在宫中的劳累,以及因为载澄的事情而觉得伤心的情绪。 而恭亲王府中的情况就不那么乐观了,载澄的病状越来越明显了,整个人躲在屋子中不出来见人,就算是她来也是避而不见,至于恭亲王竟然是在没去看载澄一眼,还有那位常年不在府中的费莫玉慈,也是没来看一眼。 这个她倒是可以理解的,因为费莫玉慈可能还没听到载澄染病的事情,毕竟这件事情完全就是密封起来的,外人根本不知道,可是自己阿玛她就无法理解了,到底是怎么样的失望,才会让他对这个儿子不闻不问。 跑到了书房,看着那个坐在上位的恭亲王,荣寿微微屈身行礼,说道:“芳茹给阿玛请安,阿玛吉祥。” “起来吧。”恭亲王只是淡淡的说了这么一句。 “阿玛,载澄已经病了一个月了,您怎么也不去看看他?”荣寿看着上位的人问道,她已经在极力的克制着自己的情绪了,就如同这一个月来她都克制着,可是说出来的话,多多少少带了些许的质问。 恭亲王眼神之中闪过一抹不悦,说道:“你这是在质问我嘛?那我问你那个逆子配让我去看嘛?整日惹是生非给我恭亲王府抹黑,如今好了连传宗接代都做不到了!要他有何用?不如死了的好!” 心中被狠狠的砸了一下,没想到自己的阿玛竟然说出这般绝情的话,或者上位者的心本来就是冷的,有的只是价值没有亲情嘛?可是昔日他明明是很疼爱的看着自己和载澄的,第自己的那次错误他还是原谅了的。 难道是自己错了嘛?一瞬间好似想明白了一点,心中冷冷一笑…… 对他们来说或许是有亲情的,可是利益却永远是第一位的,就如同曾经的慈禧对自己的感情不是假的,可是危及到她时,她会毫不犹豫的将自己嫁出去。 或许对于恭亲王来说也是这样,她有取悦慈禧的作用,还有那么一点利用价值,所以当初的原谅恐怕也是占有一部分的原因了。 意识到这些,感觉心里面是那样的冰冷,只听过最是无情帝王家,她原来理解的还不是那般的深刻,如今倒是深刻了,开口说道:“阿玛,他可是载澄,你的儿子,你如何能盼他死?” “那他那样活着有什么意义?苟延残喘的等死嘛?那样还不如死了的好!”恭亲王指着荣寿的鼻子怒道,眸色之间也划过一抹痛色。 荣寿本想争辩两句,可是看到自己阿玛那眼神之中的痛色,便是住了嘴,或许自己阿玛不是不伤心,不是真的希望载澄去死,而是绝望了,感觉没救了,又不想看到载澄染上梅毒惨死的模样,所以便干脆不去看他。 甚至于不希望载澄在那般苟延残喘下去,因此盼他去死,他们或许也有他们的无奈和思量吧,叹口气说道:“阿玛,或许会治好的,你不该就这么放弃他。” “治好?梅毒是绝症,如何治得好,就算治得好了,他那性子能改的掉嘛?”恭亲王问道,眸子中确是不带这一点感情了。 “吃一堑长一智,或许这次要是好起来了,载澄就真的是脱胎换骨了。”荣寿看向恭亲王说道。 恭亲王确是不带希望了的,叹口气说道:“好了再说吧,那梅毒是传染的,你不要没事总过去。” “传染也是需要肢体接触的,看看并不碍事的,更何况我根本都看不到载澄,他将自己整个人都锁了起来,您还是去看看吧。”荣寿回答道。 看着苦口婆心的荣寿,恭亲王叹口气说道:“我随后会去看他的。” “那阿玛忙吧,芳茹先告退了。”荣寿躬身行礼道,然后便转身离开了,心中固然是难受的,可是却又无可奈何,她总不能拉着恭亲王过去吧,而且恭亲王或许有他的苦衷。 回到自己府中,看着那月色下坐着的白尔达温岚,嘴角扬起一抹笑容,他总是能够给人安心的感觉,看到他就不由的嘴角上扬,走上前去,说道:“我回来了。” “恩,怎么样,好点了嘛?”白尔达温岚看向荣寿问道。 荣寿微微摇头说道:“还是那样,我根本看不到载澄,只是问了问赵大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