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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亦是全球限量,整身打扮十分新潮时髦,散发着弱冠少年的朝气蓬勃。 他打球的动作相当标准,右脚打直,左腿微曲,后手大臂与头和前手架杆处呈三点一线,伸直的背脊与右腿形成完美的九十度,手指修长,骨节分明。 “咚。” 长杆带着巧劲与计量往前一击,使得母球准确无误地击中黑球,然后黑球撞上桌壁,反弹后沿着预判的轨迹径直滚动,随即成功入袋。 男子直起身,活动了下手脚,然后单手竖着拿杆,把头扬了起来。 只见他生着一双狭长的凤眸,直鼻薄唇,肤色白皙,俊美中带着几分痞气,唇角勾起的笑容透着狡黠,眉梢的傲慢是只有他这种含着金钥匙出生的公子哥才能与生俱来的。 “诶嘿。”他冲对手咧嘴一笑,露出白牙,“哥,是我赢了,你得兑现咱们的赌约哟!” 男子的亲生哥哥神色淡淡,似是一点都不曾把输赢放在心上,身上带着的是久经商场浮沉后磨砺而出的沉着稳重,他温和道:“愿赌服输,说吧,你要我帮什么忙?” 男子一边给球杆上巧粉,一边慢条斯理道:“前段时间我刚回国,不是代你去巢家给巢老爷子贺寿嘛?你猜猜我碰见了谁?” * 巢闻找出梁熙之前给他准备的医药箱,为她处理伤口。 要倒双氧水时,巢闻沉声道:“会有点痛,忍一下。” 刀枪棍棒都挨过了,这点疼算什么? 梁熙温声道:“没事,我不怕痛的。” 巢闻应了一声,倾斜瓶口,另一只手拿着棉签,清洗伤口的时候还是分外小心。 看着他认真的样子,梁熙笑了起来:“没想到你还挺熟练的。” 擦掉冒出来的白泡,巢闻给她的伤口涂药水,一边淡淡答道:“久病成医吧。” 这个说法倒是有趣。 梁熙问道:“以前打架经常挂彩?” 巢闻轻描淡写:“嗯,不过都是皮外伤。” “不知道那些跟你打过架的小混混,看没看你演的电影。”梁熙半真半假地打趣道,“要是认出你就不好了,我还得想个法子找到他们封口,或是提前帮你写好一篇通稿,想好说辞。” “你最好也帮自己想想说辞。”巢闻提醒道,“你不还帮着我打了一架吗?” 眼看巢闻要帮她缠上绷带,梁熙阻止道:“别缠绷带,搞得伤势很重似的。” “不然会感染。” “哪有这么容易,不都消毒过了吗?” 巢闻看向他,面无表情道:“绑绷带还是上医院,你自己选吧。” 梁熙拗不过他,只有哭笑不得道:“这点伤去什么医院啊……算了,你要绑就绑吧。” 这人记性那么好,要是下回受伤了,拿这件事堵她嘴,拒绝包扎,那就不好了。 不过巢闻的手艺却是出乎意料的不错,缠得恰到好处,而且不会太阻碍行动。 梁熙放下自己的手,微笑道:“谢谢你。” 巢闻收拾着医疗箱,低头没有说话。 梁熙犹豫片刻,还是决定主动提起:“蔡姐今天来……其实是想收回对你的经纪权,然后把我安排为你的执行经纪人。嗯……你觉得这样可以吗?” 巢闻这才抬头看着她,漆黑的眼眸映出她的身影。 梁 熙心里忽然有些难过,但还是笑了笑,说道:“大概在你看来这没什么区别吧。以前蔡姐不管你,是因为被施压了,现在张承恺松口,外界压力骤减,她没了顾虑, 一定会用尽手上所有的资源来捧你,到时候你的选择会比跟着我时更多,说不定很快就能得到量身定制的电影,很快就和圈子里的老戏骨老导演合作,得到很多宝贵 的学习机会。” “嗯。”巢闻只是看着她淡淡地应了一声。 梁熙别过他的目光,半垂下眼睑,看着地板,似是自言自语般说道:“是啊,也许换了蔡姐来带你,要不了五年,你就能有很高的成就,完成与张承恺的约定。” “那谁来成就你呢?” 梁熙一愣:“什么?” “这一年来你付出的心血,难道就这样甘心让蔡宏敏窃取劳动成果吗?”巢闻双手握拳,“你总说我会怎么怎么样,那你呢?难道要一直被蔡宏敏压着吗?” 梁熙哑然,过了一会儿才道:“我从来没把你当做过给自己赚声名地位的工具。” “我知道。” “其实我的想法很简单。”梁熙轻声道,“好好地带一个艺人,脚踏实地,让金子发光,免美玉蒙尘……当时也没想那么多,所以也没细究代理的事情。” 哪里会想到后面会有这么多乱七八糟的事情。 沉默了半晌,巢闻慢慢地站了起来,俯身温柔地抱住了梁熙。 他的拥抱厚实温暖,身上散着一种清冽干净的味道,像是冬日里的阳光,又像是初春里的青草,难以形容。只听他语气坚定道:“我们也和方叙一样,离开艺天吧。” “去华盛娱乐。” * 业内众所周知,华盛娱乐是侯家的产业。 侯 家是b市大家族,从政转商,家业庞杂,在第三产业比重尤大。如今本家里掌事的是长子侯彦森,也就是华盛娱乐的总裁,今年三十过半,已有家室,行事雷厉风 行,颇为能干;长女侯彦晚四年前嫁去了邓家,现怀身孕,不问家业;二小姐侯彦语醉心科研,在美国某所知名理工大学里搞实验研究;少公子候彦霖十多岁时被送 出国念书,长期生活在海外,今年大学毕业,方回国帮着兄长打点家业。 “梁小姐,初次见面。” 眼前的男子穿着量身定制的高档西装,戴着百达翡丽价值百万的腕表,头发往后梳,露出饱满的额头,一双长眸高深莫测。 而站在不远处,靠着窗笑眯眯地往这边望来的年轻人,大概就是侯彦森的弟弟候彦霖了。 侯彦森素来行事低调,自成家之后更是几乎从不在媒体前露面,颇富神秘感,所以就算入行四年,梁熙也没能知道他长什么样,要不房间里的两人对比实在鲜明,她大概也不能那么快地确定对方身份。 “久仰大名,侯总。”梁熙微笑着朝侯彦森点了点头,又看向窗边道了声,“侯少爷。” 只见小少爷候彦霖硬是把西服西裤穿出了休闲装的样子,白色衬衣的扣子解了两颗,领带不知道被他扔哪里去了,领子也被故意抽了出来。 他竟然还懒懒地挥了挥手,给梁熙回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