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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住不行。 池以柔想了想,以前都一起住过三年了。 现在就算是住一个房间,也不是同床。 何况在一个陌生的城市,房间窗外漆黑一片,一个人住也莫名地有些怕。 她没拒绝。 进了房间,空调吹的房间内的温度刚刚好。 池以柔累的不想动,澡也不洗了,一头栽在床上,一觉睡到了天亮。 晚上睡觉没有开空调,早上一起来,池以柔又是一身汗。 她想去冲澡,又没有衣服可换。 沈钦从带着早餐回来,放到桌上。 看到池以柔一脸纠结模样,猜了个大概。 他思量再三,最后试探地问了一句。 “不然,我去帮你买套衣服回来?” 沈钦从的这个一套,自然是里里外外全都包括在内的。 池以柔心里很不情愿。 哪怕是之前住在一起的时候,她也没让沈钦从帮忙买过这么私密的东西。 可现在她出去自己买又不现实。 池以柔想了好久,自我安慰着:床单都滚过了,买套贴身衣物怎么了……她现在是个病人,病人是不分性别的。 池以柔自我安慰了几遍,终于点了头。 沈钦从出门没一会儿就回来了。 池以柔努力装作无所谓的模样,接过那些衣物。 可贴身衣服到手了之后…… 这也不能直接穿吧? 总要先洗一下再穿。 池以柔拿着衣物看了好久。 沈钦从终于忍不住问道:“怎么了?” 这让她怎么说? 她目前这个状态,站在洗手间把贴身的两件洗出来,可能没那个力气。 就算拼了老命洗出来,总要挂着晾干吧? 尴尬死她得了。 “你出去找个地方待着吧,晚上再回来。” “怎么了?” 沈钦从察言观色,终于明白了个大概。 “……你要洗这些?” 病人是没有**没有面子可言的,。 在被沈钦从叫破之后,池以柔终于认清了这一点。 “你话可真多。” “不然……” “不然什么?” “不然,我帮你洗吧。” 池以柔:“…………” 她看了一眼沈钦从,这才发现沈钦从的耳尖微微泛红。 本来她还挺尴尬的,蓦地看见这一幕,她直接乐出了声。 也是啊,床单都滚过了,什么没见过。 她一个女孩子尴尬也就算了,没想到沈钦从耳尖都红了。 凡事有了对比之后,就不一样了。 至少池以柔是瞬间就没那么难为情了,甚至还莫名地生出一种想逗逗沈钦从的欲.望。 池以柔往床头一靠,说着:“行啊,你洗吧。” 听到池以柔微微带有调侃意味的话时,沈钦从的动作明显一顿。 池以柔看了一眼沈钦从的耳尖。 唔……更红了。 他也没再迟疑,就拿着贴身的衣服去了洗手间。 池以柔慢慢下了床,搬了个小凳子,坐在洗手间门口。 沈钦从手上动作停了。 “你去床上躺着去。” 池以柔坐在凳子上来回晃荡着腿,摇着头。 “不行啊,我得监工。” 沈钦从:“…………” 沈钦从洗着贴身衣服,池以柔就在旁边指导。 “你洗没洗过内衣啊?不是那么洗的,都变形了……” 说完这句话,池以柔才蓦地反应过来。 他一个男的,可上哪儿洗过内衣去。 “得了,你别洗了,再洗没法穿了,你拿水冲冲就行了。” 沈钦从手上动作一滞,听话的用水来回冲了几遍。 冲完,他刚要把水拧出去,就听池以柔急切切地说了句:“别拧水,放它一条生路吧……” 沈钦从就拿着一个湿哒哒的直往下滴水的内衣,站在洗手池前不知所措。 池以柔忍不住笑出声。 看到沈钦从无措的样子,她站起身在衣柜里找个衣架,把内衣晾起来。 也没为难他,自己快速地把另一件过水洗了一遍,挂好。 毕竟是同床共枕过的。 过了那一会儿,沈钦从也就缓了过来。 两人百无聊赖的待在宾馆里,没事做,就闲聊。 说起来,两人能心平气和地坐在一起聊天,也是难得。 这会儿池以柔和沈钦从相处的也还算舒服。 话题天南海北的聊着。 沈钦从看着池以柔,良久,蓦地问了句:“你是怎么发现血型特殊的。” 池以柔歪在床头,随口道:“我mama带我去医院看病的时候检查出来的。” 池以柔这句话刚说完,脸色突然就变了。 她耳边响起昨天晚上护士和小女孩儿家属的对话。 “那以前化验的时候,怎么没人告诉我们血型这么特殊呢?” “化验的时候只顺带验大分类,告诉你是A还是B,连阴性阳性都不验的,何况你家女儿这么特殊。” 她也算是医院的常客了,医院正常抽血化验的时候顺带查出来的血型的确只是个大分类,这个她是很清楚的。 而能把血型分的那么细致的,要么献过血,要么输过血。 她献血之前就已经知道自己血型特殊了,不然也不会年年采血存起来。 可要不是献过血,那就是输过血? 池以柔摇摇头,她没得过什么大病,也从没输过血。 第44章 池以柔在自己的血型如何被发现的问题上想了好久, 甚至后来想的头都有些晕。 沈钦从看池以柔蹙眉垂眸苦思冥想的样子, 适时把话题岔开。 去医院看病的时候顺带验的…… 这么一个连自己都不通的答案,让她未经思考就说了出来。 一直以来母亲是这样告诉她的,她也就未做怀疑。 如今说给沈钦从了, 她心里多少有一点儿难言的感觉, 就好像在欺骗他一样。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 我妈这么告诉我的, 但好像不太对, 也有可能细查了。” “不用解释这么多, 我就随口一问。” 房间里开着空调, 池以柔刚抽完血, 身体弱, 温度也不敢调太低。 她抬头看了一眼还在滴水的内衣。 这要是等下去,估计要等到明天才能干了。 换洗的衣服不干, 她就没法儿洗澡,还真是难熬。 池以柔盯着滴水的内衣盯了一会儿,突然想到什么。 她与沈钦从说着:“你好事做到底吧,帮我个忙。” “你说。” 真是回答的毫不犹豫。 池以柔一想到自己要他帮的忙,再结合一下沈钦从那句未及多想“你说”, 池以柔突然多了些促狭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