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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毓秀宫。 回转毓秀宫的太子,仅仅是跟太子妃密谈了半个时辰的样子,便带着人出了毓秀宫,直奔九阿哥府。 当高平匆匆去见九阿哥,说是太子来了时,九阿哥和嘉淑都是吃了一惊。 太子这刚回宫,怎么就来了他们这里? “爷,你……” “没事儿,我去看看!” 九阿哥一早就认为,他跟太子已经是势成水火。这一年来,太子跟他连面子上的情分都没了。这忽然间,太子来见他,猜不透。 “九弟,哥哥来给你赔罪了!” 见到九阿哥,太子上前,竟是直接掀了衣服,将身边侍卫带着的棍子交到九阿哥的手上。 负荆请罪? 九阿哥向来觉得自己是机智过人的,可是,这一刻,面对太子这一手,九阿哥感觉脑袋有些不大够用! “九弟,往日哥哥错了,特来请罪。要打,要骂,哥哥没有半句怨言!” 太子望着九阿哥,诚挚开口。 ☆、第236章 有点惊悚 “九弟,往日哥哥错了,特来请罪。要打,要骂,哥哥没有半句怨言!” 太子站在九阿哥的面前,脱了上衣,在寒风中,傲然而立。 九阿哥望着太子手上的棍子,莫名地有点惊悚。 “二哥,你这是做什么?” 九阿哥赶紧上前,从毓秀宫侍卫的手上拿过太子的衣袍,给他披上。 太子却是摇摇头,抖落了衣袍,将手里的棍子扔给旁边的侍卫。 “来,五十棍子,打!” 侍卫顿时傻眼,他哪儿敢打啊? 太子,可是储君。 今日在太庙,万岁爷可是特别又说了一遍的。 “孤让你打,你便打,怎么?孤的话,你敢不听?” 太子目光冷冷地望向那名侍卫。 侍卫无奈,只能拿着棍子,慢慢上前。边走边瞅九阿哥,希望九阿哥能出面制止。 九阿哥叹了口气,道:“二哥,你这到底是想干什么?圣人说,知错能改善莫大焉。二哥真的知道错了,能改,咱们依旧是兄弟。这种,真的没必要!” “有!” 太子摇头,淡淡一笑,道:“这是哥哥欠你的!” 侍卫这会儿已经到了太子的近前,手里拿着棍子,直哆嗦。 “打,若是不够用力,孤赏你一百棍子!” 太子冷冷开口。 侍卫一咬牙,拼了!若真的会被事后知罪,也是他的命。君要臣死,臣不能不死。太子是储君,也是他的主子。 棍子挥起,落下,重重落在太子的背上,留下一道红色的印痕。 “用点力,没吃饭吗?” 太子回头,冲着侍卫怒吼出声。 侍卫原本是用了点巧劲,但现在,只能换了手法,每一棍子落下,都是实打实,但力量却控制得很好,很痛,却不会伤及内腑。 五十棍,一棍不少! “二哥,你,让你弟弟说啥好?” 九阿哥是真的不知道说啥好,太子这忽然来这么一出,让他真的是感觉很惊悚。之前,康熙将太子打发到太庙,没人猜的透康熙是什么意思。而今,从太庙出来的太子,也变得莫测高深,这让九阿哥很不习惯。 “九弟,千言不如一践。哥哥也不多说,这就回去了!” 太子艰难地弯腰,拾起掉在地上的袍子,慢慢穿在身上,转身走人。 “二哥,你好歹上点药!” “不用,让二哥哥多疼一会儿,也好长点记性!” 太子带着人蓦然而来,带着人,速度而去。 …… 九阿哥匆匆回转嘉淑的院子,将刚才发生的一切,跟嘉淑说了。 “福晋啊,不知道为什么,爷总觉得这事儿有点惊悚。你说,太子该不会是在太庙沾染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吧?” 曾经飞扬跋扈的太子,忽然间变了性子,居然还玩了负荆请罪。 九阿哥怎么可能不心里发毛? 嘉淑也是瞪眼,太子这是想干什么?难道说,太子的里子也像她一样,给换了?如是如此,那她怎么办? 一瞬间,嘉淑也感觉有点惊悚。 “爷,要不,你去跟皇阿玛说说?事出反常必有妖!” 若太子真的是被换了里子,为自己的安全,嘉淑就只能先下手为强,让太子早点该干嘛干嘛去! “你让爷怎么跟皇阿玛说?说太子在爷府里,让侍卫抽了五十棍子?爷就在旁边看着?福晋啊,你能不能不要坑爷?” 九阿哥白了嘉淑一眼,闷闷地想着,太子这是受了什么刺激?难道说,最近京城出的这些事情,让太子感觉到了压力,想要拉拢他? 可,若仅仅是如此,太子完全没必要玩得这么绝啊! 九阿哥想不透。 嘉淑也想不通,因为她的折腾,很多事情都变了。康熙的儿子们,早早就封了爵位不说,连宜妃都有了一个闺女。原本该出生就夭折的十八格格,成了十九格格,活的很健康。当然,最重要的是,应该只有一个女儿的九福晋,已经有了一双儿女。 可这些事情的变化,怎么就能让太子也变了呢? “爷,难道你就这样看着?什么都不做?” 嘉淑望着九阿哥,总觉得九阿哥得做点什么,至少探探太子的口风啊。 九阿哥哼了一声,道:“爷现在该做什么?” “这是我问爷的问题!” “爷就是不知道,才反问你啊!” 九阿哥瞪眼,太子的反常,完全无迹可寻。在这样的情况下,他不管做什么,都可能落入太子的算计,如果太子真的是在算计! 可是,还有另外一种可能,太子真的想通了呢? 九阿哥摸不透太子的举动,不敢轻举妄动。 而此时此刻,太子已经进了皇宫,跪在了御书房的地上。 “这是做什么?” 康熙正在看折子,关于即将跟东瀛人签订的“友好合作”协议。忽然听梁九功来报,太子求见。 可是看到太子进门就跪下,康熙就蒙了。 “皇阿玛,下面,儿臣要说的话,不是气话,也不是跟您玩心计。儿臣,在皇额娘的灵前反思良久,也曾忐忑惶恐,也曾痛哭流涕。但是,儿臣想明白了!” “你想明白了什么?” 康熙望着太子,也是觉得太子有些不一样了,心里竟跟九阿哥一样,有微微的惊悚感冒出来。 “儿臣请皇阿玛废了儿臣的太子之位!” 太子郑重地一个头磕在地上,这才慢慢抬起头,直了直身子:“自古皆言,立嫡立长。儿臣是您的嫡子不假,但儿臣请问皇阿玛,在您没有继位前,可是嫡子?” “混账!” 康熙眼睛瞪大,猛地拍向桌案。 “皇阿玛,息怒,请听儿臣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