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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又难得献吻,他真的是没了脾气。 初始时他还会耐心地引导她,尽可能的对她温柔一些,越到后来他越收不住,慕景时狠狠地在她嘴唇上啃咬吮吸,迟舒意除了喘不过气,还有强烈的酥麻疼痛感一阵一阵的从唇上传过来,但她这次除了本能地喘息外,没有像之前一样因为疼而发出的嘤咛。 纠缠了许久,两个人终于恋恋不舍地分开了些,她眼中充满盈盈水光,晶亮如璀璨的钻石,媚眼如丝,双颊泛红,本来嫣红的唇已经明显地看出了肿,嘴角甚至被他咬出了血丝,看起来更是妖艳。 迟舒意偏了身软软地靠在他怀里,身体柔软的不像话,漂亮的桃花眼不断地扑闪,眼神却还游离着,显然是还没从刚才的吻中缓过来。 慕景时沉默地将她抱起来放进副驾驶座,帮她系好安全带关好车门,又折身回去捡起她扔在地上的行李包和导盲杖放进后座,这才利索地上车带她回家。 从停好车后到进卧室,迟舒意一直被他抱在怀里,两个人在路上就没有说一句话,但他似乎早就已经从失控的情绪中恢复了回来,只是没有和她开口讲话罢了。 被他抱进卧室,慕景时将她放到床上,正要转身离开,迟舒意就急忙抓住他,小声说:“过来再抱一会儿好不好?” 他站在垂下深沉的眸子居高临下地看她,片刻后依言半靠在了床上,迟舒意立刻往他怀里钻去,她的手搂住他的腰,脑袋贴在他胸前,听着他胸腔里的心跳有节奏有规律地跳动,渐渐的她也跟着平静下来。 “对不起,我不是有意骗你的。” “别生气了好不好,景时哥?” 她软软的声音回响在他耳畔,真心实意地恳求他的原谅。 她当时只是突然被他mama搞得措手不及所以才下意识地骗了他,但不论他母亲说什么,她都不会离开他,这一点她一定要让他知晓清楚。 她不断地软语认错,他始终沉默不语,气氛凝重又僵硬。 过了好久,久到她自己都说的口干舌燥,以为他真的不想再理她的时候,他突然冷冷地问:“她都和你说了什么?” 迟舒意一怔,而后终于轻松地露出浅笑,他肯和她说话,那就表示他已经原谅她了。 “慕伯母说你为了我执意改了专业学了医,还因为我和家人决裂,这十年你都是一个人在外面过的,从来没回去过。” “景时哥,你傻不傻?“迟舒意眼中盈满泪水,带着万分愧疚说:“这样为了我伤害他们值得吗?他们都是你的家人啊,是你至亲的人。” “哎,”她捶了捶他的胸膛,撇着嘴说:“你知不知道我听慕伯母说这些的时候,心里有多难受?如果我之前就知道是这样子,那我宁愿一辈子都看不见不治疗,也舍不得让你一个人那样孤单迷茫又无助地度过漫长的十年……” 到底是难受,泪水顺着眼角滑落,一滴一滴地掉在他的胸前,不一会儿就将他的衬衫浸湿了一大片。 慕景时往上托了托她,轻轻吻着她的眼睛,把她流出来的眼泪都舔进嘴里,味道又咸又涩,她还在啜泣着呢喃:“我难过……又心疼,你本来不该遭受这些苦的,都是因为我……” “对,都是因为你。” 他终于开口说了第二句话。 迟舒意呆愣,眼泪还在不断地往外涌,她只要一想起闫玉梅在咖啡馆对她说的话心里就难受地像是被人捅了一刀一样,为了一个她,不惜与他的家人为敌,这样的感情,叫她怎么回应。 她蜷缩了身子又往他怀里靠去,慕景时搂着她,让两个人的身体下滑,都躺在床上,他们面对着面,他目不转睛地看着她。 “七七,你信我还是信她?” 她的手指抓着他的衣衫,怎么都不肯放开,听到他的问话后毫不犹豫地说:“信你。” “那就不要听信她的话。”他冷静淡漠地说。 对她说这样一番话,避重就轻的目的也太明显了些。 “之前说治好眼睛再讨论这些问题,现在要提前吗?” 都已经到了这种时候,他还在顾及她的感受,这让迟舒意心里更加五味杂陈,她点点头,说:“要,就现在,今晚全部说开。” “准备好了?” 她继续点头。 “七七,你要知道,一旦你主动说了,我就会以为你已经完全对我敞开心扉,你该明白这一步对我来说有对重要。”他缓缓摸着她的头说道。 “我知道。我想的很清楚,我想说给你,我不想再一个人承受那些事,一个人憋在心里八年,真的很累,我想让你帮我分担一些,以后我们不是我和你,而是我中有你,你中有我。” “而且我之所以一个人闷在心里八年,就是想等到你回来后,我可以毫无顾忌地在你面前卸下所有的防备,这辈子只认定你一个人,如果等不到你,那就宁可不说,因为就算说了,能用怀抱温暖我给我肩膀让我依靠的人也不会在。” 迟舒意笑了笑,眼睛通红,此时就像个乖巧的小兔子,把她埋藏在心里的所有琐事,全都对他娓娓道来,不急不缓,只是慢悠悠地叙说着:“我第一次失明你是知道的,我曾经对你说过,我七岁那年出了一场车祸,后来动了手术恢复了,十年前偶遇你的时候,我爸妈才离婚,而我之所以二次失明,就是因为他们离婚的打击,大概是情绪波动太大才导致的,我不记得我和你讨论过二次失明的原因,不过我觉得,”她淡淡地笑,“你肯定早就有猜到。” 慕景时无声地亲吻着她,给她回应。 “后来因为地震,再一次巨大的打击,地震后来到南京没几天又亲手送父亲离开,加上和你失去联络,各种事情在那段时间都撞到了一起,我因为承受不了最终情绪崩溃了,昏迷了几天醒来后就不想再提这些事了,但依然都在我心里压着,只是我拒绝去触碰而已。” “八年来,唐姨南初哥他们带我去了好多医院,给我找了好多医生治眼睛,但都毫无用处,也有医生提出过我的失明是由情绪所致,问唐姨他们是不是我遭受过什么打击,每个人的心里都很清楚我经历过什么,但他们都不知道,除此之外,还有一个原因,我在等一个人,他答应我会医治我,那我就等他来医治我,如若等不到,我宁可不治。” “没有他的人生,沿途风景再美,我也觉得无趣,还不如这样处在黑暗中,至少不会眼花缭乱,至少可以做到心如止水。” 说到这里迟舒意在他怀里仰起头,问他:“我是不是太偏激了?” 他摇头,温声说:“不会。” 因为他和她一样,执拗又死板,既然认定了她,那这辈子就只能是她。 “但是我现在很想治疗眼睛,想尽快治好眼睛,从和你联系上那一刻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