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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啊!丽妃既无子又无宠,帮丽妃有什么好处?别说姚夫人和丽妃不是亲姐妹,就是亲的,也没有为个姐妹就让夫家冒险跟中宫对上的吧? 思前想后,也只能是为了太子了。吴皇后恨得牙痒痒,这个严昭真是命硬又命大! “太子去安国寺住了七天,真的毫无异状?”吴皇后问道。 坤泰殿总管段悝战战兢兢道:“回娘娘,太子在安国寺确实不曾惊动任何人,但今日老奴查问那七日内去过安国寺的权贵时,却发现相府从二十八日开始,给故去的那位夫人做了道场,姚相还亲自去上过香……” “你说什么?”吴皇后手在几案上用力一拍,“有这等事怎不早说?姚相见过太子么?” “这个……老奴没查出来,只知道姚相在安国寺耽搁的时间不长,就带着夫人小姐回府去了。” 会是巧合吗?吴皇后惊疑不定,她很希望一切只是巧合。姚汝清没那么容易就站太子的队,他深知陛下心意,不然也不会在选太子妃的事情上迟迟不表态——难道他不表态是因为他想要自己女儿做太子妃? 不,不会的,他以女儿病弱为由婉拒了陛下联姻的意思,既是病弱,就更不能做太子妃了。但王家始终是太子的坚实后盾,姚汝清有没有可能被王家说服呢? 吴皇后越想越心烦意乱,根本理不出头绪,只能吩咐说:“刘云敏一回来,立刻叫他来见我!” 刘云敏直到第二日早上才进宫,还给皇后讲了一个让她越发烦躁的消息,“太子去见了豚儿?什么时候的事?怎不回报?” 听到皇后直呼三皇子那个不雅的乳名,刘云敏低头皱眉,淡淡答道:“是上巳节前。段公公说,要是三殿下没有危及性命的事,就不必报给娘娘知晓,令娘娘烦恼了。臣只好回去。” 吴皇后柳眉倒竖,看向段悝,段悝扑通一声跪倒,答道:“娘娘明鉴,刘太医那次来,是说楚风阁的药材不够了,还想多要点儿炭,老奴心想这等事老奴去办即可,哪里需要惊动娘娘,刘太医并没提及太子殿下去了楚风阁。” “段公公也没给微臣机会说,臣刚提了缺药少炭,段公公已不耐烦……” “好了!”吴皇后喝断两人扯皮,“你先说太子去干什么了?” “太子殿下说是去仁寿殿小佛堂给明慈太后供佛经,出来时想起三殿下住在楚风阁,顺道过来探望,看三殿下身体不错,还很高兴,说三殿下都快有二殿下高了……” “谁要听这个?!”吴皇后听着听着居然扯上了她的爱子,立刻打断,“除了这些废话还说了什么不曾?” 自己对亲生儿子不闻不问,听见别人说起自己儿子身体不错、还长高了,竟然当是废话!刘云敏心中不平,暗暗咬牙,答道:“娘娘这样说,臣就不知该如何回话了,敢问娘娘,什么样的话才不是废话?” 吴皇后不耐烦道:“他有没有教唆豚儿,让豚儿怨恨本宫……和陛下?” “没有。太子殿下只问了三殿下有没有读书,听说三殿下读了四书,还会下围棋,就陪他下了三局棋才走,三殿下很高兴。”刘云敏心疼自己一手调理养大的孩子,到底没忍住,还是多说了几句,“娘娘,江湖术士的话不可信,三殿下心性纯善,绝非……” “行了!这些事本宫心中有数,等他成年,自会叫他出去封王开府,用不着你cao心!你只管给他把身体调理好就够了。”吴皇后说完,又问起姚家,“那姚家小姐的身子到底如何?” “姚小姐的咳症是内邪所致,宿痰阻塞、肺气上逆,每逢季节变换就要发作,要想根治绝非一朝一夕能办到,须得花上数年之功慢慢调理……” 吴皇后又不耐烦了,只问自己最关心的:“会影响生育吗?” 刘云敏一怔:“这……这当然不会……” “会短寿?” “若是失于调理、情志不畅、劳倦伤身,大概会,但相府千金,应不至有此担忧。” “这话你跟陛下说了吗?” “臣未曾面圣。” 吴皇后心中有了主意,微笑道:“你这就跟我去见陛下,把这两句要紧的禀报陛下,然后看我眼色行事。” 作者有话要说: 不要心急,虐太子的时候还多着(摩拳擦掌 想看甜宠的也别怕,太子会无怨无悔的宠女主的(*^__^*) PS:豚就是小猪仔 ☆、羽翼已成 严昭提笔细细勾勒描画,神情十分专注,告一段落时,还问旁边捧着笔洗的小内侍楚林:“怎么样?” 楚林惯常伺候笔墨,对书画一道多少有点眼力,便赞道:“画风清新活泼,用色也特别,殿下这是新学的画法么?” “自己瞎琢磨的。”严昭放下笔,退后几步欣赏了一会儿,才点点头,问画案前面的史忠让,“什么事?” “徐岚传了消息过来,说午膳之前,皇后娘娘带着刘云敏求见皇上,刘云敏说,姚府大小姐虽有宿疾,却并不要紧,只要好好调理几年就会好的。皇上听了很欣慰,娘娘却说,若是如此,丞相何至于推拒婚事?难道是对二殿下不满?” 皇后的应对在严昭意料之中,所以他脸上没什么表情,一边洗手一边问:“父皇怎么说?” “皇上就说二殿下冒失莽撞,也怪不得姚相,叫娘娘好好管教二殿下。皇后娘娘似是没想到皇上会这么说,愣了一会儿才答应,又说该叫二殿下跟您好好学学,把您去探望三殿下的事讲了出来,皇上当时很不高兴,要叫了您去问,被皇后娘娘拦住了。” “她当然要拦着了,她话还没说完呢。是不是后面又提及我在安国寺时,丞相府也去做道场的事了?” “殿下英明。皇后娘娘暗示皇上,是您向姚相荐了刘太医,皇上听了脸色一沉,却没说话,皇后娘娘就告退了。” 严昭终于忍不住笑了起来:“她真该多读读史书,知道什么是‘羽翼已成’,就不会做这种蠢事了。” 史忠让一时没有领会他的意思,楚林读书多,便笑着凑趣:“这也难怪,凭私心宠爱上位之人,哪里懂得什么叫人心所向?” 严昭笑着瞥他一眼:“就你话多!让你办的事办的怎么样了?” “殿下放心,话已经传到了。二殿下刚被陛下斥责过,正闷着,这会儿有了出气的地方,大概要不了多久,就能听到消息了。” 严昭点点头,叫他把画好的画拿到旁边去晾,自己去见东宫属官。 史忠让打发人跟上,自己看着楚林晾了十几张一尺见方的小品画,就问:“殿下这次画的画儿真新奇,怎么这美人儿还长了个鱼尾巴?” “殿下说,这叫美人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