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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戚缭缭放了茶。 “你查的这件事,或多或少跟燕棠的身世就有关。”萧珩深深望着她,“我既然肯让你查,你觉得,我还会真想过拿这个来要挟你么?等你去了孙家回来,我再告诉你。” 戚缭缭冷淡地看过去。 “我要听全部的。不能有半字虚言。”她说道。“而且,这件事情我必须告诉燕棠。” 萧珩看着她,玩味地道:“我不阻止你。不过等你听过之后,再决定要不要告诉他也不为迟。” …… 戚缭缭不知道萧珩末尾这句话是什么意思,她就当成他是在故弄玄虚了。 出了茶馆,她驾着马儿沿着翠湖遛达了有半日才回去。 有这么长时间对于他们之间恩怨的推测作铺垫,她不认为还能有什么让人咋舌的真相能让她停止对许潜死因的探究。 再说句大逆不道的,皇帝虽然给她的只是道看着不出奇的密旨,可既然说到透露出去就有危险,那她怎么着也得有个底,免得到时候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萧珩既然答应将底细告知,那么她也没有必要刻意地避开他,而以自行去探究的方式为此事浪费心力,一定程度上的合作,的确没有什么坏处。 坊门口刚好遇见才回来的燕棠,他下了马等她,手里还拿着个香喷喷的纸包,是糖炒栗子的香气。 “又去哪儿了?”他问道。 这口气就像是她一天到晚就不着家似的。 戚缭缭笑着接着纸包,说道:“去翠湖边喝茶了。” “跟谁这么有雅兴?”燕棠顿了下,故作淡定。 戚缭缭又笑了:“萧珩。还是为了许潜的事情找我,让我去趟孙府找找许灵莺。” 燕棠觉得头顶飘起了绿烟。 虽然他知道戚缭缭不是那种人,但她是个花痴,而刚巧萧珩长得还不错,关键是他还追了她那么久。 他问:“你最近跟楚王殿下是不是见的面有点多?” “是啊,可是我不是都告诉你了吗?他找我有正事。”戚缭缭摊手。 燕棠支肘在马背上,眯眼望着天边,摸起下巴来。的确她是告诉他了没错,但他终究不放心。 不过再想想,她都这么坦荡了,且他们都要成亲了,若是再纠结,反倒在萧珩面前显得小气。 遂道:“等我忙完了,我跟你查,人家那么忙,不要老缠着人家。” 戚缭缭意外他这么大方。也笑道:“他好像很在乎这件事。但是目前我也不知道内幕。回头有消息我告诉你。” 她目前总共也只知道萧珩的确是很认真在查二十年前的事情,许潜很可能只是其中一件。 至于燕棠的身世,他虽然意指过,但终归还是她自己臆想的多。在萧珩没有坦陈之前,她没必要跟燕棠提及。 而等他把事情说出来了,她自然不必再理会他。 燕棠是抽空才跟她在这会儿说话的,听到这里他便道:“那就查查看吧。”如果她真有兴趣的话。 …… 戚缭缭早上起来就让人给许灵莺递了个帖子。很快收到她等她到访的回音。 晌午她便让子湛做了几样新式的点心,带着去往孙府。 孙彭在将作监还是任着大太监,每日早出晚归,按步就班,戚缭缭到达的时候他没有在家,许灵莺一个人在敞轩里画画。 戚缭缭端详了她几眼,现萧珩这次总算干了件好事,自打孙彭回来,又把许灵莺接到府里后,她这气色竟是比从前又好了几分。 ☆、第369章 先大婚吧 “好久没见姑娘来了,听说姑娘从了军,还未恭喜姑娘。”许灵莺让人把东西全撤了,然后微笑说道。“真羡慕你这样可以五湖四海都可以去的。我年头至年尾连上街的次数都很少。” 戚缭缭也就不说那些没用的安慰话了:“大夫看过了怎么说?” “完全恢复是不可能了,配合针炙药敷什么的,过个一两年,应该站立走动勉强可以吧。” 这怕也是最好的结果了。 戚缭缭点头,打开食盒让她尝点心。 许灵莺看了看,目光里就有了惊喜:“这种掺了薄荷的枣泥糕我好多年都没有吃过了。” “哦?这是我们家子湛做的,姑娘小时候也吃过?” 点心是萧珩说给她听,她又转述给戚子湛做的。 “我母亲做过。”许灵莺尝了一口说,又点头道:“六爷手艺真好,这糕做的比我母亲做的更细更软,薄荷的份量恰到好处。那会儿我母亲要么是把它放多了,要么就是把它放少了,很有意思。” 她微微含着笑说。 “令堂过世的时候姑娘还不大吧?” “嗯,我才三岁多,不到四岁。但是照顾我的嬷嬷是一直跟在我们身边的,她很喜欢唠叨这些往事。” 许灵莺扭头让人下去备宴,又道:“我日常都是一个人吃饭,你今儿还给我带了点心,我定要留你用顿饭的。” 戚缭缭并没怎么推辞。她道:“上了年纪的人都爱唠。我的奶娘也是,如今不在我跟前了,见着我还是要拉着我问长问短呢。 “我父母去时我也不大,有时听老人家说叨说叨也很贴心。说起来咱们俩都是打小没有父母亲关爱的,也算同病相怜。” “那怎么同?”许灵莺道:“我可及不上姑娘万分之一。” 戚缭缭问:“你对令尊有印象么?” “哪里有什么印象?所有的印象也都不过是来自我母亲和身边的老嬷嬷罢了。” “哦?那老嬷嬷是自许家出来的?”戚缭缭眨了下眼,笑道:“那就怪不得了,是你的老家臣,自然是有资格多说几句的。” 她拿了颗葡萄,又道:“不过没想到孙公公当年能在那样的情况下保住令堂,还不动声色地带出个嬷嬷来照顾你们,也是很不容易的了。” 许灵莺拿点心的手顿了一息。 这一息虽短,却也还是让剥葡萄皮的戚缭缭给捕捉到了。 “不……那嬷嬷,其实是后来找过来的。她没见过我父亲,也不知道他是谁。都是听我母亲说她才知道的。”许灵莺绞着手指。 戚缭缭点点头。 许灵莺明显在欲盖弥彰。 这么说起来,孙彭当初的话语的确是有所保留。也就是说,他除去把惠香带了出来,应该是还把照顾惠香的婆子也一道带了出来。 而能够在那么多人眼皮底下带走两个人且藏起来,这简直不可能,除非是惠香当时的确不在许家宅子。 那么许潜在出去围场之前有了些预兆,是真的了? 而那次狩猎,其实只是个幌子,事实上时为太子的皇帝实则是去办了别的事情? “尝尝这个吧。”许灵莺把才端上的蜜饯挪到她面前。 她却顺手拿起她的画来看:“你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