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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燕湳对燕棠总算有了用武之地而心生欣慰,在听了苏慎慈的话之后那颗灰败的心也重新燃起了一线希望。 当下噔噔噔跑到凉棚里,大声跟燕棠把来意说了。 燕棠看了眼压根没工夫看他的前方那两人,撑着扶手站了起来。 ……戚缭缭练完了当天两百枝箭,放弓活动筋骨的时候听得远处草地上传来阵阵喝彩声,不由也走了过去。 只见士兵们已经围成了一个小圈,而里头隐约有程敏之和燕湳的欢呼。 挤进去一看,竟是两个人正在打斗,当中一人墨色袍子绣着蟒龙纹,衣袖高高卷起,正是刚刚被程淮之说过闲得慌的燕棠。 另一个则是屯营里的一名参将,参将也是威武雄壮,颈间肌rou鼓起一块块,看着就难打。 两人手上并无兵器,赤手空拳,却出手速度极快。 勇猛的武将一出手就是狠着,但燕棠却总是避开他正面攻击,转而往对方的关节处迅速结予回击,如此看下来反倒是武将吃的亏甚多。 戚缭缭看出了神,没想到不用兵器,光凭拳脚也能达到这样的威力。 “这是擒拿术。” 程淮之不知什么时候也到了身边,环胸微笑望着场下。“阿棠自幼跟过的几个师父都各有精通强项。这手擒拿便是昔年先帝的金林卫总指挥使明镜大师亲授的。” 明镜大师原先是俗家子,因缘际会跟随先帝有好些年,先帝殡天之后又重归的寺庙。 明镜大师的入室弟子,就是黄山脚下竹缘寺的方丈无音,如今眼目下,萧珩正在无音那里。 戚缭缭倒是未曾听说过这层,这么说来燕棠与萧珩岂非还算得上是师叔侄? 再仔细看燕棠出手,果然身若翩鸿,杂乱之间又处处有章法。 她看不懂路数,但看那武将不过片刻就已满头大汗就看得出来,燕棠这身手着实不一般。 “擒拿术运用灵活,是能够在短时期里掌握的一门武功。” 说话间一局打完,燕棠拉起被打倒在地的武将跟周围人说:“我们在战场上用的不多,因为拳头再狠也没有刀枪来得狠。 “但有兴趣的也可以练练,遇到对方人少时防身还是可用的。” 他目光顺势往人群里一扫,不经意瞧见两眼冒光的戚缭缭,在她脸上淡淡停了下,然后又移开了。 “那些细胳膊细腿的就不必练了,使不上力气,练了也白练。” ……戚缭缭总觉得这话是针对她来的,但不知道哪里又惹了他。 难道男人每个月也有那么几天吗? 可就算有,他这也不像只有“几天”,起码得有二十好几天! ……总之这整个下晌就变成了燕棠的示例课。 临走的时候程淮之说他:“你以后还是别来了!再来两回,我这屯营里的兵怕是都想跳槽了!” …… 戚缭缭只看了下半场,回到府里沐浴的时候还在想着燕棠那副矫健身姿。 翌日放了学,看到门前拴着戚子煜的马,便就寻到了正在跟戚子卿唠磕的他:“怎么马拴在门口不牵进去呢?” “回头我还得出去。”戚子煜说,“皇上传旨给了秦王,让他过段时间进京述职,介时京畿各屯营里还得有些小范围的演练,我得上营里嘱咐几句去。” 戚缭缭听到萧蔚要进京,脑海里警钟不由又敲响了:“怎么突然传他进京?要打仗了吗?” “想什么呢?”戚子煜扭头看她,“每隔两年在外担了职的宗亲都得进京述职,关打仗什么事?” ☆、第121章 我很专情 戚缭缭不好说明未来不久很可能的确是有场战争,而且还将会是戚家的灭顶之灾,只好先闭嘴。 朝廷的确有这么一条律令是没错。 前世萧珩虽然掌着兵马,却也是离京畿并不甚远的两个步兵营,两年进京述职什么的对她来说印象不深。 不过萧蔚这个人与土库之战关系甚大,到时候她也不能不多留个心眼儿。 “你有什么事?”戚子煜望着她手里还捧着的书。 “哦,”她想起来,“就想问问坊间擒拿术使得最好的是谁?” 戚子煜撩眼道:“又出什么夭蛾子?” 戚子卿一面抹着剑一面说道:“当然是阿棠啦!还能有谁?” ……果然是他! 戚缭缭有数了。 回房琢磨片刻,就翻箱倒柜地找出个东西来,仔细地拿盒子装了,揣着往镇北王府去。 燕棠因为下晌不必再在宫里当值,因此晌午这段时间倒是空了下来。 正准备把盔甲给擦擦就用午膳,这当口戚缭缭就来了。 “我这里有件东西,你看像不像你?” 戚缭缭笑眯眯把盒子打开,露出里头一尊雕工绝佳的雕像来。 燕棠虽然不太想搭理她,但是也忍不住扭头瞅了一眼,——是座持着三尖两刃刀的二郎神。 像他吗? 瞥了眼她,他漠然收回目光,接着擦盔甲。 “之前你教我骑马,这是谢师礼,送给你。”她大方地推过来。 他不为所动。 无事献殷勤,非jian即盗。 突然之间来谢什么师,这家伙向来算盘打得梆梆响,他会上当? 戚缭缭并不气馁。 索性坐上他的太师椅,说道:“那天你帮了我下了墙,还答应请你吃饭,择日不如撞日,就今儿怎么样?” 燕棠眼角都没溜她,拧了帕子接着干自己的。 “那请你去看戏?”戚缭缭又道。 燕棠道:“你成天除了吃饭看戏就没点别的追求?” “有啊!”戚缭缭笑道,“我还有许多追求,可惜你不让!” 燕棠扭头扫了她一眼。 戚缭缭叹气:“你就是太正经了。瞧瞧子煜,瞧瞧淮大哥沛大哥,都是温和好说话的人。 “你现在把王府打理得很好了,也没有什么别的苦处,为什么不放松一点? “这样将来是哄不到女孩子的。太妃她也不希望看到你这样吧?” 燕棠望着前方,声音里夹着些冷风:“我哄不哄得到女孩子关你什么事?” “因为我也盼着你好嘛。” 戚缭缭边说边站起来,好奇地走过去看他的盔甲,并伸出食指轻触。 盔甲很坚实,也有了些年代感,虽然完好无损,但仔细看,上面却有不少刻痕。 这是燕棠的父亲燕翌宁的盔甲,她从前跟他说过的,燕棠成年之后便拿来自己用。 对于燕翌宁,戚缭缭基本没有什么印象,他过世的时候她还在林家住,回来后燕棠已经是新任的镇北王了。 不过听苏沛英说过,他也是很伟岸的一个男子,不然想来如今都还称得上绝色姿容的叶太妃也不会钟情于他。 在他突然过世之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