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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理由,她怎么可以就这么跟着德文郡公爵走了呢?哪怕她能够嫁给公爵,伊丽莎白也不会因此开心,更何况这事情是不可能的。 而且德文郡公爵显然没有瓜田李下的自觉,甚至还和伊丽莎白若无其事地打了招呼。 要不是对方得罪不起,伊丽莎白恨不得把手边的光着屁股的天使奶冻糊在公爵英俊的脸上。 就连达西都发现了,他最喜爱的伊丽莎白小姐那对漂亮的黑眼珠,眼下正燃烧着熊熊怒火。 他衷心希望自己以后不会有机会激怒伊丽莎白。 在简从花园迷宫回来之后,他亦打量过这位班纳特家的大小姐,她神色镇定、头发衣服一丝不乱,显然仆人传过来的消息属实,她和德文郡公爵之间似乎没有暧昧。但她是个惯于隐藏自己真实感情的人,虽然她的品格与先前已经大有不同,至少让达西如释重负的是她对自己已经没有了那不合时宜的兴趣,但如果这是因为她把兴趣转移到了公爵身上呢?虽然达西自负,但他很清楚自己和德文郡公爵的差距甚远。 但他不敢这么评价简·班纳特小姐,唯恐伊丽莎白伤心,她为了她的jiejie已经付出了那么多。 况且撇开班纳特小姐的毫无异状,德文郡公爵也举止如常,这更加令人不解。伊丽莎白若是回家之后能够和班纳特小姐好好谈一下,说不定就能知道公爵到底想要干些什么。 相比之下,宾格莱的反应则更加让达西烦恼。 他能够觉察出来简·班纳特小姐已经不同以往,心思更为细腻感性的宾格莱也一定能够觉察出来,而且来了伦敦之后,小姐们的装束打扮也比在乡下时候更加华丽娇艳,宾格莱显然又坠入了情网! 天哪!对着同一个女人两次坠入情网! 达西想要斥责宾格莱,却又觉得自己毫无立场,因为当他扪心自问如果对象是伊丽莎白小姐的话他会怎么样,答案是他的表现根本不见得比宾格莱要明智多少。 没错,达西先生,你也是第二次面对同一个女人坠入情网,而且还是在一大帮子穿越女的围攻之下。 您的表现可喜可贺,足以拿到九十九分,扣除一分是为了防止您骄傲。 因此在发现简和德文郡公爵一起回到大厅之后,宾格莱立刻垂头丧气地坐到一边,他想要喝醉,却连喝醉的勇气都没有。他并没有后悔的意思,当一个女人在达西和自己之间徘徊的时候,他选择把友情放在第一位,这是天底下最不值得后悔的事情。但他亦有这个胸怀接受一个年轻小姐短暂的迷失,年轻的时候谁没有盲目过呢?这一次于伦敦再见到简·班纳特小姐,她显然更成熟稳重了,也更加温柔迷人,宾格莱似乎觉得她已经成长到足以接受一份合情合理的爱情,可如果竞争对手是公爵呢? 宾格莱觉得自己还是喝酒喝死算了。 哪怕是为了宾格莱不要自暴自弃,达西都非常关心伊丽莎白能从简身上问出个所以然来。 对于简今晚的不辞而别,伊丽莎白非常的伤心,但无论简做了什么,他们都是血脉相连的亲人,一个人的所作所为关乎着其他所有人的所思所想,根本割舍不断。 就连一向不懂得看人脸色的班纳特太太,在回家的马车上,也发现伊丽莎白的脸色非常难看。 反正惹了麻烦的也不是自己,老太太和平常夜晚一样,洗漱了上床,半点不关心自己的两个女儿,她心里头盘算的是别他的事情,譬如莉迪亚要远嫁北边,自己可不可能说服另外几个女儿每人匀出那么一点点嫁妆,这样自己就能多补贴小女儿一点。 因为以后莉迪亚想要回德比郡一趟就不是那么容易了,一旦受了委屈也是无处哭诉,好歹手上有钱不至于真的无依无靠。 钱有时候比人还要可靠得多呢,班纳特太太叹了口气,就像她的现状一样,班纳特先生不告而别,好在她手上还有钱呢! 伊丽莎白默不作声地帮着嘉丁纳太太忙活,她和简暂住舅舅家里用的是同一间屋子的一张大床,嘉丁纳太太何等聪明的人,早就觉察出姐妹俩之间的气氛不对劲。但她不是班纳特姐妹的母亲,班纳特太太都漠不关心,如果伊丽莎白不愿意主动找她劝和的话,嘉丁纳太太也是无可奈何的。 她忧心忡忡地关上了门。 几乎是门一关上,伊丽莎白就像只母狮子一般一跃而起,她把简划拨在自己的领地里,可是面对公爵的无礼,伊丽莎白近乎绝望地发现自己无能为力。 “你为什么跟他走,简,”伊丽莎白气怒到语无伦次:“哪怕你没法拒绝……那是大庭广众……” 简却出奇冷静:“丽兹,我知道我做的事情令你难以置信,就连我自己都觉得难以置信,但是你能不能哪怕给我几分钟时间,让我和你说说前因后果?” 伊丽莎白猛地想起达西那些耐心劝解自己的话,她勉力压下被德文郡公爵的绝对权力和为所欲为激怒的烦躁:“好,我听着,简,无论你说的故事有多难以置信,我承诺用最大的信任去倾听。” 这就是坚不可摧的血缘之情,理智让你愤怒,感情让你必须理解。 “我见到公爵的时候,就发现他是那个来过我们家的男仆,丽兹你当时一定发现了他关注了我,所以才会如此紧张。但那时候他是个男仆,我就算察觉到了,也没有当回事,但他是公爵,我就必须当一回事了。如果他对我有任何企图,没有多少人能够阻止他。”简虽然纯良,但是因为那副得天独厚的美貌,她从小受到的瞩目数不胜数,因此她能够区分人们投向她的注视究竟是善意还是恶意。 德文郡公爵至少不是恶意的。 知道公爵真的没有那种意思,伊丽莎白大松了一口气。因为公爵只要露出些微的意思,根本不用劳烦这位贵人动手,多的是人会因为想要阿谀奉承而来为难班纳特家。 伊丽莎白的口气转为埋怨:“就算他没有任何恶意,你也不能离开我们的视线和他单独说话。” “我不想的,”简也很无奈:“但是他给我看了一个吊坠,吊坠打开是一个迷你油画肖像,你不知道,我一看见那副肖像,就发现我和那人长得七分神似。因为好奇这个肖像的来历,我才会和公爵单独说话。” 不用说,那肖像是个女人。 以德文郡公爵几乎隐世的生活格调,简直难以想象他会随身珍藏一副女人的肖像。也许那是他求而不得的初恋情人,但他对简没有任何企图,初恋情人这个说法似乎说不过去;那是他的至亲吗,伊丽莎白突然想到一个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