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补偿。 “瞿嘉!”突然发声的是赵晓然,她端了手机凑过来,有八卦要报的开怀样子。 瞿嘉静静嗯了声,卖了一只耳朵给对方,心里仍在想事情。但赵晓然说了什么,她是完全听清的。 “我跟你说啊,太有趣了。昨天凌晨,荣鹏国际的太子爷出了桩大丑闻——雪地车.震嫩.模!哈哈,牛逼坏了,这记者!冈本中号都拍出来了。” 赵晓然是个合格的八卦分享者,她把新闻图片放大给瞿嘉看,一边讲述着新闻主角曾鹏的敦厚老实事迹,一边感叹,果然人不可貌相,优秀钻石王老王都是活在小道里的,“小道还传,曾鹏三年前就已婚了呢。这幸好是小道,否则,曾鹏就是婚内出轨,多么可怕啊!” 瞿嘉没作声。 新闻显示是在凌晨两点半,大雪纷纷扬扬。一辆和陈皖南同款的奔驰,停在瞿嘉书店的不远处。里面的男人叫曾鹏,正和一名年轻女子翻云覆雨。 而陈皖南负气从她店里离开后,当时正在下着雪的南京路上,落寞地走了大约一个小时。 同为男人,陈皖南比曾鹏不知道优秀到哪儿去。 他不是找到伴侣,只怕招招手,女孩子都跪地匍匐围着他转。 六年了,一直都在等她吧。 瞿嘉闭上眼睛,感觉心口像是被撕裂开了。我爱你,但不能回应你。她不知道这种痛苦,熬到哪一天才结束,是瞿定北找到尸体的那天,还是那个人杀人魔头米诺被绳之以法的那天? 米诺…… 瞿嘉猛地睁开眼睛,终于从半天的魂不守舍中,想起自己当前要紧的工作是什么。 她伸手盖住赵晓然的手机,声音紧迫,“十二月四号那天,我在火车站晕倒时的监控画面,你从交管部门帮我调出来了吗?” 赵晓然从豪门八卦里抽身,想起这茬事情来,她笑颜收敛,眉头皱了起来,突然问,“瞿嘉,你是不是得罪什么人了?” “怎么说?”瞿嘉心口一窒,面上却若无其事的微笑。 “监控调出来了。”赵晓然在交管局的朋友很是灵通,这让她语气相当有底气,“当晚站前广场的四个方位摄像头,因线路问题全部罢工,不过,我同学从你被人发现的那个公交站台边上,找到了三个方位的安防监控视频,发现一个有趣的事情。” 赵晓然严肃的表情,让瞿嘉知道这件“事情”并不有趣。 果然。 “在奶茶店老板娘遇上你之前,有一个年轻男人,先把你从一个偏僻的巷子里扶出来。” “……”瞿嘉大脑轰的声响了下,果然有人移动了她…… “那条巷子叫剪子巷,离站前广场步行大约十分钟。可惜,那边没有安防监控。你确定,不是在剪子巷晕倒,而是站前广场上吗?” 在剪子巷晕倒,那个男人也许只是不想多管闲事,顺手把人扶到了公交站台下避风坐着。 如果在站前广场晕倒,却被人拖着从剪子巷出来,不是太奇怪了吗? “那男人难道是看你花容月貌昏倒了,好心带回家,结果家里有个母老虎,连忙把你赶了出来?”赵晓然这明显是宽慰之词。 现代社会,遇到昏厥的人第一时间是报警,谁会把陌生女人带回家? 瞿嘉沉默着,此时,她想的和赵晓然南辕北辙。前者担心她有没有被猥亵,而她自己只想到,那个年轻男人会不会是自己一直寻找的米诺? “可能我记错了。剪子巷离刘冬冬家不远。我在那边低血糖晕倒,记忆出现偏差,不奇怪。”瞿嘉神情淡定,嘴角带着微笑,生生把赵晓然心里的疑惑掩埋下去。关于米诺的事情,知道的人越少越好。 “视频在哪,我先看看吧。”她从容站起来,打算用一种随意的态度,把这件事当成自己有趣的遭遇,来研究一番。 然而,赵晓然却苦恼的解释,“不在我这儿啊。以上内容都我同学口述的,我自己没来得及看,就被陈队拿走了!” “……”瞿嘉的心,一下子就凉了。 . 陈皖南不止拿到了那晚的监控录像,还大门紧闭,交代任何人不准进他办公室。他其实不想见的是瞿嘉,但又渴望她来,说一声抱歉,我昨晚话说重了,请别介意。 哪怕只是虚与委蛇,他心里也好过很多。 然而,她隔了一夜,终于姗姗来迟,出现在他办公室里,眼底坚决与毫无商量余地的眸光,让陈皖南心里冷笑了一声,一切真的只是他自作多情啊。 “有事?”他面色冷峻的斜挑了她一眼,身子坐在椅子里,动了也没动,并且随手点了一根烟,在她面前吞云吐雾,一边随手翻着一份纸张有些陈旧的卷宗。 显得,很繁忙的样子。 没事,最好就滚蛋。 瞿嘉对他的冷漠视而不见,手里勾着他的车钥匙,轻轻放到桌上,开门见山,“晓然说你拿走了我要的监控画面,能给我吗?” “你的?”陈皖南像是听到什么笑话,声音带刺,“你是什么身份?有没有组织,有没有纪律!” 要说前面一句是讽刺她泄愤,后面就完全是怒火了,有没有组织,有没有纪律,喊的瞿嘉不自觉缩了下脖子。 陈皖南从办公桌后面大步出来,他从嘴里夹下烟,狠狠吐了口烟圈,那白烟直飘着瞿嘉面门而来,nongnong的呛进肺部,十分不好受。他此时像是求复合失败,身心俱伤,在堕落的发泄样子。 “随意向交管调动安防录像,谁给你指示了?” “你一个顾问,装什么大牛?” “白局也是你二舅?” “呵。”陈皖南嘴角噙着笑,不住点头,他发觉跟她好说歹说不管用,直接用上司身份压她,一千一万个顶用。 瞿嘉一声不吭,姑且算是忌惮他官威吧。 陈皖南走回去。 “你想怎么样……”她半晌,才说出这句话。 怎么样?想叫她把昨晚的话收回! 陈皖南回身,面向她,臀胯抵靠在桌子边缘,腿部伸长,“吻我。” “……”瞿嘉双目圆睁,惊呆了。 这个状况堪称突如其来,先不说,他刚才还发着火,要把她碎尸万段的样子,就他一米九的大男人,对她一个弱小女子说出这种索吻的话,怎么听怎么不对劲啊。 “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巨大的惊怔过后,瞿嘉反应过来,加了一句,“你是不是喝酒了?” 看着她那傻样,陈皖南没由来的开心,他那双桃花眼是真惑人,眼底仿佛充满了湿润的盈光,居高临下看她时,眯眯的浅笑着会让人有魂不守舍的感觉。他这样难道吸引不了她吗? 为什么会怀疑他在大清早喝多了? “想要录像是吧。”陈皖南保持着嘴角的浅笑,吐了最后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