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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是你爹能有人家一根手指头的能耐,你和你的哥哥们也早就过上好日子了!” 吴小将军摊上个忠勇伯的爹,以后可不就是前程似锦吗?他要提拨唐宣,那唐宣还不一飞冲天? 唐老太高兴的跑去庙里求菩萨保佑吴小将军长命百岁,保佑他一定好好的给唐宣定一个好前程。 唐宣也高兴,天天抱着宋佳期和六六说以后我要让你们过好日子!住大房子!他抓着宋佳期的手说以后你就不用干活了!我给你找十个八个丫头! 六六在他爹的腿上跳,嗷嗷叫喊住大房子! 唐宣哄儿子,说给你买小马,让你骑小马玩,咱不骑驴了。 父子两个乐的都快把房顶给掀了,宋佳期在一边忍了又忍才把扫兴的话给咽回肚子里去。宋大海在过年时再三交代过她,不能在男人兴头上扫他的兴。 “你就由着他去做梦,反正等他看明白了,就不会再折腾了。”宋大海这么跟她说。 从那天起,唐宣就一直等着吴小将军提拔他,等啊等,一直没消息。他在营里坐不住,放假回来了又长吁短叹的。唐老太给他做了一堆新衣裳,就是怕他被吴小将军叫去了会在那些官家少爷中丢脸。 老太太每回见他回家都问:“你今天出去不出去?”唐宣要是说不出去,她就一副失望的样子。久而久之,唐宣就是不出去也宁愿躲在外头。 他们娘俩个胡折腾,宋佳期只管带着六六,一句话也不多说。 这么一日日过去,唐老太明白过来了,拉着唐宣说:“你个傻子!那吴小将军是什么人?人家一天多少事?怎么会记得你是谁?你还等着人家来巴结你不成?” 老太太这么一说,唐宣也大悟道,没错,应该他去巴结吴小将军嘛。可这会儿他发现这巴结也要有门路才巴结得上。 自从将军府变成了忠勇伯府,可能前来逢迎拍马的人太多,将军府的门槛一下子变高了。唐宣本来就不是什么要紧人,虽然他自认为跟吴小将军身旁的人都熟,还去吴小将军家喝过酒,但门房的人可不认识他是谁。 唐宣急得抓耳挠腮,要是再过半年,只怕吴小将军连他是谁都忘了。恰在这时,他在营里听说皇帝要给吴小将军过生日,顿时一蹦三尺高!这不是正瞌睡就送来个枕头吗? 他放假回家,进门什么都顾不上就把宋佳期扯回屋里去了。 宋佳期听了他的话,明白道:”你想借着这个机会给吴小将军送礼?“ 唐宣点头,这半年来他一直想办法找门路,现在才见到机会,不免松了口气道:“过生日的时候一定有人送礼,到时人一多,门房也顾不上认识不认识。我也不用进去,把礼物放下就行。” 那这个礼物就一定要够贵重或者够显眼才行,这才能保证吴小将军能想起来唐宣。 唐家跟吴小将军府比几乎家徒四壁,除了家里藏的银子以外,别的什么古董字画一样也没有。 宋佳期思来想去,只有那几颗珍珠了。幸好都藏得好好的。她把墙壁再挖开,把珍珠从泥疙瘩里取出来,洗干净拿给唐宣。 唐宣拿走去配了个盒子,在忠勇伯府开门见客后就特地送了过去。门房见唐宣打扮的还算像个人样,虽然是一身的武夫味道,但忠勇伯府以前是将军府,来往的都是武将,所以对唐宣还算客气。 知道他是来给吴小将军送生辰贺礼的,特地拿出名册记下唐宣的姓名,然后恭恭敬敬的把他给送出去。 唐宣送完了礼回家后才松了口气。 “至少礼是送进去了。”他坐在炕沿上不安的攥着手敲炕桌。现在只等着看吴小将军还记不记得他这一号人了。 其实吴小将军这次的生日过得相当低调,没有大宴宾客,也没有请人过来好好热闹热闹。对外只说是吴将军才过世不久,家人仍然十分悲伤,所以吴小将军这次的生日就不大办了。 但因为之前皇帝特意提了一句,京城中的一些大臣还是送了礼物的,不过多数是让下人把礼物送过去,也挺客气的说知道吴小将军孝顺,所以也不用吴小将军再回访了,大家这么熟了,不用客气。 吴小将军坐在屋里看着自己的生辰贺礼,气得整个人都在打颤。这半年他在家里闭门不出,倒也不全是他自己明白这里面的道理才躲在家里,而是他倒是想出去,可请谁谁不到,找谁谁不在,好像突然之间这京城里就他一个闲人,别人都忙得脚朝天没空理他。 一次两次不明白,次数多了还能不明白? 吴显到底年纪还小,气极了就在家里大骂,骂张将军、李将军忘恩负义,骂朝廷里的大臣趋炎附势。他心里想的还是等他日后得了权势,再让这些小人好好看看,他们将军府的威风! 卫氏从来不管他,要骂就骂,要生气就生气。反正都在府里,他怎么折腾都行。现在就是她在旁边将送来的生辰礼物一样样记下来,然后准备回礼,吴显在旁边黑着一张脸坐着,看着那些礼物倒不像是贺他生辰的,像是贺他的死期的。 卫氏拿起唐宣送的那个木匣子,旁边记的名字是没听过的人。再看那木匣子也不是什么值钱东西,最多值个二两银子。她打开瞧了一眼,十二颗龙眼大的珍珠,要说是好东西,就是品相不太好,都发暗了。 她拿给吴显看,“这人你认识吗?也不知道是哪个落魄的送来的,大概是家里以前存的好东西,这会儿不知道从什么老箱子里翻出来送过来的。”她拿起一颗瞧了瞧,道:“也只能送去磨成粉用了,做簪子什么的可不能看。” 吴显见过的人不多,先把以前认识的姓唐的官家少爷都回忆了一遍后,发现不认识这个人。 “谁知道这是谁?”顺手就把匣子给扔了。剩下的礼物也不看了,吴显站起来气哼哼的走了。 他去院子里耍了一会儿枪,舞了一趟拳,浑身是汗的回屋换衣服,然后就坐在书房里翻兵书看,一边对着沙盘演练。他这一辈子唯一算是亲历的战场就是三年前的那一场,虽说打了三年仗他连一百个兵都没带过,但每时每刻的战报却是活生生的,家将们当着他的面排兵布阵也是他亲眼看过的。 他对着兵书,回忆着当时的战况,想着如果是他带兵上场,那他会怎么打?如果敌军设陷阱,他要怎么办? 卫氏听说他在书房里布阵,就不让人去打扰他。 吴显从白天一直看到晚上,旁边的丫头点了灯他也不知道。直到敲过三更,他才揉着发酸的脖子放下书站起来。 “摆饭吧。”他坐下来,丫头们把晚饭给他端上来,他一边吃一边脑子里还在转着刚才他摆的阵,放下筷子时唐宣这个人从脑海里蹦出来了。 当时吴显也是想上战场的,但也知道这些跟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