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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一个过去。 然而她第二个电话还未拨通,家中的门便被人推开,一身风雪的陆忍冬出现在了门外,他头上肩上,都积着雪花,嘴里大口大口的喘气,问道:“赶上了么?” 苏昙起身,快步走过去,她说:“怎么回来了——” 陆忍冬没说话,一把抱住了苏昙,他用下巴蹭着苏昙的额头,低声笑着:“还是舍不得让你一个人过年。” 他记得去年的时候,是许凌睿来了这座城市陪着苏昙过了这几天。但今年许凌睿来不来还不一定,他可舍不得把他家姑娘一个人孤零零的留在家里。 苏昙由着陆忍冬抱着,她不知道这时候自己该说什么,总觉得无论说什么,都是破坏气氛。 “虽然很想就在这儿亲亲你,但是太冷了,还是先进去吧。”陆忍冬笑道。 苏昙松了手,接过陆忍冬脱下的大衣去旁边的衣架上挂好。大衣上全是密密扎扎的雪花,也不知道没开车的陆忍冬在机场等了多久出租。 “做饺子了?”陆忍冬看到了桌子上的饭菜,他有点心疼,“怎么只有饺子,你呀……又不好好吃饭。” 苏昙没辩解,去厨房里也给陆忍冬盛了碗饺子,两人在沙发上坐定,春晚的第一个小品刚好开始。 饺子是白菜猪rou的,味道很不错。陆忍冬大概有些饿,安安静静的吃完了整整一碗后,长叹了声:“明天给你做大餐。” “明天你不走吗?”苏昙询问。 “三天假。”陆忍冬摸摸苏昙脑袋,“舍不得你一个人在家。” 苏昙感到陆忍冬的手有些冰,她握住了他的手,靠在他的肩头,隐约之间明白了为什么有那么多人期盼着过年。 大约是身边陪着念着的人,连带着电视里本来有些无聊的小品,也有趣了起来。苏昙的眼里含着笑意,陆忍冬看的心中发软,两人手指交叠,他不动声色的捏了捏苏昙右手的无名指。 苏昙没有察觉陆忍冬这个小动作,她整个人都窝在陆忍冬的怀里,在暖熏熏的气氛下昏昏欲睡。 结果她还真的睡着了。 等到十二点,陆忍冬把她叫起来看烟火。这里临近郊外,所以烟火也没有禁止,漂亮的烟花在半空中炸开,耳朵里除了鞭炮声没了别的声音。 苏昙抬头专注的望着被烟花绚烂的天空,黑色的眸子印上了旖旎的色彩,陆忍冬站在她的身边,手搂着她的肩,眉宇间是一派宠溺的温柔。 待周围逐渐安静,苏昙忽的踮起脚尖,在陆忍冬的嘴角落下一个吻,她轻声道:“谢谢你。” 陆忍冬低头,看着他的姑娘,他说:“不用谢。”他抱着苏昙,加深了这个吻。 这个年,是苏昙这二十几年来,过的年味最浓的一个年。 初一陆忍冬做了桌好菜,初二两人看望了陆母,陆母看着苏昙叫她把这里当自己家,千万不要拘束。 陆家的亲戚果然很多,虽然陆忍冬大致介绍了一遍,但苏昙还是不太认得。好在这些亲戚的态度都十分客气,有活泼的陆妍娇凑在苏昙身边,她倒也没有不自在。 初三,陆忍冬带着苏昙去了郊外的庙。 去年的时候,是苏昙和许凌睿一起过这里,她不信这个,所以连签都没有求。陆忍冬却笑着说他是去还愿的。 “还愿?”苏昙道,“是说准了什么么?” 陆忍冬笑着把大师给他批的签文告诉了苏昙。 “云开雾罩山前路,万物圆中月再圆……”苏昙听完后有些疑惑,“什么意思?和我有关系么?” 陆忍冬点头:“后来大师告诉我,这签里错了一点,月并不是月,而是日。” 苏昙还是不懂。 陆忍冬点着她的鼻尖,笑道:“笨蛋,一日一云,不就是一个昙字?” 苏昙这才恍然:“原来如此——” 陆忍冬点头:“有些事,宁可信其有吧。” 苏昙想了会儿,莫名的笑了起来,陆忍冬问她笑什么,她说:“我想起了唐笑的一句话——我曾经迷信科学。”唐笑很喜欢玩手游,经常需要抽卡,每次抽卡的时候还得提前洗个澡,美其名曰,沐浴更衣。 陆忍冬哈哈大笑。 到了庙里,庙中的主持接待了两人。 “既然陆先生心愿已了,便上柱香算是还了愿吧。”老主持语气平淡,还未等陆忍冬提出来意,便已开口说道。 “好,多谢师父。”陆忍冬道谢。 待两人都上完了香,主持便要送客。 陆忍冬好奇道:“大师父,您怎么不问问我们要不要求签?” 主持淡笑:“求签之人,心中都有所求之事。我看两位生活美满,均是一片通途之相,这签文,不求也罢。” 陆忍冬似乎并不惊讶主持说出这样的话来,他再次虔诚的施礼道谢,带着苏昙出了寺院。 苏昙倒是有些讶异了,她道:“这位师父好厉害呀。” 陆忍冬道:“有些事情,信则有不信则无,我倒是觉得,师父是发现你不信这个,才不让我们求签的。” “这样么?”苏昙的确不信这个,就算知道了未来又如何,过不好现在,把未来说出个花儿来毫无用处。 过年的时候,寺庙周围都挺热闹,陆忍冬去给苏昙买了这里非常受欢迎的手工麦芽糖,看着苏昙皱着小眉头舔着淡黄色的糖果。 “好吃吗?”陆忍冬问她。 “好吃。”苏昙弯着眼角。去年的时候,还是她给许凌睿买的,没想到今年变成陆忍冬给她买了。 “嗯,多吃点,长胖点。”陆忍冬说,“等着过完年就……” “就什么?”苏昙问。 陆忍冬笑起来:“就杀来吃rou。” 春去冬来,四季匆匆,道旁的腊梅再次挂上枝头,陆忍冬给苏昙摘了小小一枝,插在她的耳畔,然后小声道:“快跑快跑。” 苏昙愣住:“跑什么?” 陆忍冬道:“乱摘花被师父们看见了,是要罚款的——” 苏昙:“……”陆忍冬,你是三岁小孩吗? 不过花都摘了,再后悔好像有些晚,苏昙被陆忍冬牵着手一溜烟的小跑,气喘吁吁的下了山。结果下山之后,陆忍冬插着腰在那儿大笑。 苏昙喘着气瞪眼睛,说:“你笑什么?” 陆忍冬说:“哈哈哈,才不会罚款呢,这一山的梅花都是我妈当年亲手种的。” 苏昙直觉那肯定是个故事,问道:“种梅花?” “对啊。”陆忍冬笑道,“当年她和我爸的事儿一直被家里人拦着,她就要非要出家——人家这是和尚庙,哪里能收个女尼姑,于是她就以香客的身份在里面住在,一个月种一颗梅花。” 苏昙道:“后来呢?” 陆忍冬说:“足足种了五年,才和我爸在一起。” 那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