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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来消息,赶到医院时,又生进产房不久。 见他过来,陈凤仪和苏又存脸色稍变,一时无话可讲。 四姨太勉强招呼,“阿康。” “进去多久?”叶令康问。 “刚进去,接产姑娘讲估计要等明早。” 叶令康嗯一声,大概知道自己不受欢迎,径自去别处抽烟,时不时看眼紧闭产房门。 又生是头胎,骨盆小,比不得经产妇,宫口难开,凭添煎熬。好在她听从接产护士劝慰,极少喊叫,牟足劲,满头大汗,忍到极点时才惨叫一声,继续憋气。 外边等候的人同样煎熬,慌乱间四姨太紧捉陈凤仪手,喋喋不休,“怎么还没生,也不知怎样...” 陈凤仪拍她手安抚,“女人总要经历这遭,又生能吃苦,不怕生不出。” 她讲这番话也不知几时,话音才落,婴儿啼哭隐约传出,四姨太立刻欣喜,“生了。” 叶令康精神一振,碾了烟头,朝产房走,快到时脚步一滞,止步不前。 产房里接产姑娘另有一番忙碌,又生几欲虚脱,稍抬头,眼巴巴看着接产姑娘后背,有气无力问,“是囡囡还是仔仔?” 作者有话要说: 下一更,晚上 ☆、第45章 12号二更 “是囡囡还是仔仔?” 接产姑娘清理好婴儿, 抱给又生亲眼看。 又生视线落在婴儿肥腿间,长松一口气, 悬着的心终于落下。 接产姑娘出去报信, 笑眯眯喊,“苏又生家的?喜得千金。” 慌忙迎上去的四姨太笑容一滞,回头看眼喜怒不显的叶令康, 将一封红包塞给接产姑娘,连声道谢,从她怀中小心翼翼接过婴儿,欣喜难掩, “好白,好可爱。” 苏又存忙挤过来看, 见她小小一团, 眼睛尚未睁开, 也不哭闹, 乖乖模样, 看得人心痒难耐, 却不敢要过来抱, 生怕碰坏她。 陈凤仪附和, “是了,我在寨中接生过的婴儿, 没有千也有百,没哪个像她粉白,洋娃娃一样。” “随她妈咪, 天生丽质。”接生姑娘嘴甜,笑着恭维一句才回产房。 他们围成一团,叶令康好似圈外人。 “这样看,也像她阿爸。”陈凤仪胳膊肘碰碰四姨太。 四姨太明洞,立刻道,“阿康,过来抱抱看。” 不待叶令康走近,四姨太三步并作两步到他跟前,将婴儿塞到他手上,小小一只,轻飘飘的没点分量,叶令康竟不防,手抖了下,差点滑脱,吓坏四姨太。 “大慈大悲,观世音菩萨。”四姨太连抚胸口,一时来气,“啊,后生仔,除了会欺负我女儿,其他的事都不会做?” 叶令康紧抿嘴角,没讲话,盯着怀中婴儿看片刻,□□粉的模样,心里突然就软了下来。 正此时,又生被推出产房,推车轮发出轻微擦地声,匆匆自叶令康身边推过,两人视线不防相触,又生微愣,似没想到他也在,反应过来后,不自在转开视线。 下秒,视线又落在他身上,却不是看他。 又生开始忐忑,她生的是囡囡,叶家应该不会稀罕? 叶文锦确实不稀罕,他对又生姐弟有极大意见,一听又生生的是囡囡,迟迟不动身去医院,不仅如此,叶令康也不见人踪,唯有生产当日现身医院,似乎作实离婚传闻。 事实上,又生仅在医院休息一天,她自然产,凌晨生,下午办出院,拒绝一切采访,任由外界猜测。 四姨太让她回庄家养身体,又生没应下,先问,“妈咪,被狗仔看见该怎样讲?接受采访,向港地市民解释这个‘无稽之谈’?” 四姨太愕然。 “妈咪。”又生环她肩软声道,“想喝妈咪煲的汤,要烦累妈咪多来几趟。” 又生与庄家人能相处和谐,不是因为她会讲话,而是因她有“自知之明”,不住进去,不参与利益斗争,大家一派和气,有来有往刚刚好。 旁人不讲,大太极喜欢又生这份“识相”,她与四姨太还有大媳妇一起过来探望,礼盒堆足半间屋,另有支票相赠。 又生尽数收下,殷殷道谢。 “自己家人,还讲见外话。”大太仪姿修养尚在四姨太之上,讲话得体,顾足场面,委实厉害角色。 她问又生,“叶家没来接你们母女?” 又生并无隐瞒,“我与叶令康婚姻出现危机,已商谈离婚。”顿一顿,她委婉道出自己请求,“大妈咪,我求不多,只想要囡囡。” 大太过来人,忍不住相劝,“百年同船,千年共枕,后生仔年轻气盛,难免吵架,我让你阿爸出面说说,给后生仔个台阶下,女人家,事做优秀又如何,相夫教子是本分。” 大太并无恶意,心疼她在外受苦,能进叶家已是万幸,各自退一步,皆大欢喜。 “大妈咪。”又生不是不明白,“婚姻一事,如人饮水,冷暖自知啊。” 大少奶奶神色异样,似有触动,她拍又生手,予无声支持。 大太叹气,与四姨太互视一眼,才道,“以后委屈了,和我讲,和你妈咪讲,我们办不成,还有你阿爸阿爷,叶家大户不错,我们庄家也非吃素。” 又生眼眸发胀,不知该怎样讲,低声道,“谢两位妈咪。” “好了,不提不开心的。”四姨太弯腰抱起摇篮里婴儿,小小一只,缩在阿婆臂弯里,黑豆一般大眼,不哭不闹。 “好乖,好可爱。”大太忍不住喟叹,接过去抱。 随即气恼道,“这样可爱囡囡,她阿爸也不见人踪,至少过来看一眼!” 被谈论对象,此时正躺在露台躺椅上沉睡,脚边一堆烟头,横七竖八躺数只啤酒罐。 叶令康被楼下仆人讲话声吵醒,进浴室冲了冷水澡,立时清醒大半。 下楼出门,麻姑自厨房探出脑袋 ,“少爷,吃早饭?” “不吃了。”他拿钥匙出门。 ...... 大太和四姨太她们没留下吃饭,又生送她们出门。 陈凤仪守在炉边熬汤,听见婴儿啼哭,忙闷了炉火去看,原来是尿了裤子。 正好又生送人回来,陈凤仪喊她,“快过来学学,你是阿妈,害怕没用,哪有不会给囡囡换衣裳的阿妈。” “阿婆,细胳膊细腿,怕弄坏她。”初为人母,又生笨手笨脚,无头苍蝇一样,听见哭只知拿奶樽喂奶。 好在有陈凤仪从旁指导,又生小心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