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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鱼,从明天开始。从明天开始,我们的约法三章就开始,好么?” 苏鱼直视前方,不敢去看他。只低低地嗯了一声。 苏鱼只觉得很长一段时间内,车内安静到只有她的呼吸声。这种情况直到她的右手被霍因的左手握住了。苏鱼抬头下意识去看他,霍因只是闭着眼,但是身姿端正挺拔得很。苏鱼想了想,也不知道他究竟是睡着了还是没睡。 也不知道是不是所有的血族都和他一样。苏鱼想。他面容不是传言中的苍白,反而像冷冷的白玉,她想起他之前吸过她的血后,渐渐泛红的唇瓣在这样的面容上,他的眉目轮廓,倒不像是属于这凡间的种族——更像神祗。她哪怕现在想起来,心下还是有惊心动魄的余影。 毋庸置疑,他是她迄今为止的生命里,见到最好看的人。可是苏鱼才明白,好看到了这种极致,是会让人不敢去多看的——比如苏鱼,她不敢多看。 马车很安稳,也很温暖。恍惚间,苏鱼靠在他身上睡着了。 苏鱼睡意沉沉,她的意识朦朦胧胧间,霍因似乎是俯下/身在她耳边说了一句什么。苏鱼不耐地皱眉,头侧了侧,换了一个位置,继续睡觉。 霍因看着苏鱼发间的漩涡,他轻轻地落下一吻。 ☆、第四夜 明明不是这样的。苏鱼一直在对自己这么说。她和霍因应该是猎人与猎物的关系。只不过,苏鱼这只猎物,从来没有遇见过这么温柔的猎人,才会疑惑。猎人怎么会爱上猎物?为什么猎人愿意对一只猎物那么好? ——她大概是遇上了一位奇怪的猎人。不专心打猎,却专心着手掌中的猎物。既不吃掉它,也不一步步地瓦解它的意志,而是看着它,用人类的目光深深地看着它。可是苏鱼作为这只猎物,表示了对人类目光的不解。 苏鱼望着天上的月亮,望着它从一弯银钩到闪着光的利刃,渐渐地露出它的全貌,露出皎洁饱满的面容。她看着月亮,月亮似乎也眯着眼睛打量着她。到明天,它原本消瘦的脸颊会变得异常圆润,像一碗盛得满满的清水与光的圆碗。 明天,就是满月,也是苏鱼的生日。 回想起那天从艾尔夫海姆游玩回来后到现在,时间过得快得简直不可思议。而霍因也的确信守承诺,苏鱼所说的那三条法则,他一条都没有犯。但苏鱼并不觉得他这样就是正人君子了。即便他没有再那样抱过苏鱼,可是他以很多种不同的方式抱过苏鱼;即便他没有再用情人间的吻来吻她,可是他现在每天假借着礼节的名义来吻她——这种情况的吻的字数苏鱼自己都数不清有多少次了…… 但是最后一条。 在没有吻和拥抱的时候,他们之间的距离,的确是苏鱼所说的那样。有一定的距离,并且不过分亲密。这一点,霍因的确是守住了。 苏鱼忽然想,好歹,好歹三个要求里,还是有一个让他无能为力只能照做的。 她突然对明天的生日有了期盼。苏鱼看着月亮,望望城堡外披上月华的万物,美丽莹亮得不可方物。她觉得,好像自从来到这里,她的心情比从前在人族要好了不知道多少。 没有人厌恶嘲笑她。城堡中的仆人也好守卫也好,都待她很和善。霍因对她最好,是苏鱼不明白的好。她还记得她问过霍因。 “现在,我不怕你,也不讨厌你了。我能不能问你一件事?” 霍因先扫了苏鱼一眼,转而翻着手里的书,“你说。” “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好?” 他的手正要翻过一页的动作因为苏鱼的这句话而停了下来。他的眼眸晦明晦暗。为什么对她这么好?他不想说。她能感觉到就好了,就证明他所做的这一切,都不是白费功夫了。 但是他总要给她一个理由。霍因撑着下巴,看似研究书中艰深难懂的学问,实际上他在思考,他要和她说什么。 “嗯……”他合上书本,目光投向苏鱼,“如果你可怜我的话,我建议你,”他的眼神不由自主地移到她露出的雪白修长的一侧脖颈,“让我咬一口。” 苏鱼,“……” 苏鱼觉得他的目光仿佛是有实质的,她随即就感觉到脖颈旁的耳朵火辣辣的,她想一定是红了。不过幸好,有头发盖着,她还可以佯装镇定——就在她这么想的时候,苏鱼就听见霍因说。 “你耳朵红了。” 回忆完毕,最后苏鱼朝着月亮,做了虚晃一杯的姿势,她仰着脖子潇洒地喝下那杯虚酒。 听说,每次的满月,也是月亮的生日。那么,祝明天的月亮和自己,都生日快乐。苏鱼想。 她转身正要拂开长长的落地窗帘,就看见了薄薄的窗帘后,那一双被月光照得发亮的眸子,是流动的沉沉的红,漾着清光,里面仿佛也盛满了美酒。她喉间那两个字——他的名字,正要叫出声,就被吻得咽了下去。 他双手箍住苏鱼的双肩,侧过脸,低下头去吻她,隔着薄薄的窗帘,她的面容也模糊不清,好像在他的唇边,好像又远在天边。 这是半个月以来他们的第一次的唇齿间的吻。 “苏鱼,你所有的要求,我都守诺了。” “你说不能那样抱你,我就不那样抱你;你说不能吻你,我就没有吻你;你说要保持距离,我也保持了距离——不过在前两个的基础上,有的时候不违背第一条和第二条的拥抱和礼节性的亲吻,是不算违反第三条的。” 对,是的。苏鱼曾经亲口承认说,在前两个基础上,不算违反第三条——可是,那是在一种怎样的情况下说的,苏鱼现在不想去回想了,可是现在,她总算是抓到他违反了。 “不对,霍因。你违反了。” 霍因笑着看苏鱼。 “就算你之前两条没有违反,”其实是钻了空子,而且还是她说不清的空子,“但你第三条违反了。” “你吻了我,双手还放在我的肩上。我们这样是——” “苏鱼。我们是保持着距离的。我们隔了一层窗帘。我都没有真正地吻到你,更没有真正地碰到你。” “你,你明明就说约法三章……”她的下颌被他抬起,隔着一层薄薄的布料,看着他的眼睛,他仍然目光认真地靠近她,去吻她,“苏鱼,你变了好多。” 他在那些吻得她气息不稳的间隙,说,“以前,你是你自己的苏鱼。” “现在,你是我的苏鱼。” 以前,她在别人面前都是寡言少语的,她一直都是一个人,就算是之前对霍因话也是不会反驳的。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