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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说得过的话,文天佑一直在查她,倘若有朝一日,她的身份在褚辰面前败露,他还会情浓意密的待她么? 褚辰很快收敛神色,在若素唇间细细的吻,吐词含糊:“在想什么呢?” 是她多想了? 还是他在想什么? 这般猜忌令她徒增忧思,本就是个敏感之人,眼下还是耐不住,问了句:“你喜欢的是我,而非这张脸是么?” 她问的不太笃定。 褚辰毫不犹豫:“自然是你。”天下美人多了,与他何干! 但凡女子在遇见自己心仪的男人时,理智会被感性取代,很多事情就变得不由自主起来,尤其是两情相悦甚浓时,若素也不能免俗,她瞥过身子,跨坐在了褚辰身上,主动迎合他的吻。 小丁香轻巧探入,褚辰浑身血液宛若被冻住,他怔了怔,很快反被为主。 这人长的高大,舌头也比她大很多,这般一挑拨,又是气喘不息,面红耳赤。 再定神时,褚辰的大掌已经顺着若素的中衣探了进去,揉的她七荤八素,要不是顾及她尚且未愈,恐怕在马车里就会邀她共度琼瑶了。 好不容易挨到下了马车,二人携手入了影壁,皆是面色皎艳,风度灼华,不可逼视。 承恩伯府已经命人送了回门贴过来,各项事宜倒是安排的十分礼节。 三层小阁外是落了叶的苍天梧桐,其中靠着假山处另种了一株海棠,只是时节未至,花期未到,满院皆是苍茫的美,比起群花怒放更有与众不同的意境。 顶阁煮了花茶,纯银在一旁伺候着,若素靠在迎枕上翻阅着古医书,褚辰则阅着卷宗,至于是何内容,若素就不得而知了,他有意不让她靠近,可又不舍离她太远,只要不是事关紧要的大事,他都会寻了各种理由将她圈在身边几丈范围内,rou眼可察方妥。 再过几日,他就二十四了,倘若能活到八十,就只有五十六载的光景,再除去睡觉,公务,恐怕能独处的日子也不过一二十载。 他时常这般计算着,越是如此,越是重之,惜之。 ----------- 慈宁宫一片死寂,半柱香之前八公主携众宫女前来哭诉,还特意向太后娘娘展示了若素的‘罪行’。 却不料换来的则是皇太后的雷霆大怒,先是仗刑了八公主身边的大小仆从,连同小黄门也没有幸免,而后八公主被罚跪在殿中,一时间无人敢上前劝阻。 沙漏稀疏轻响,皇太后轻嗑几声,恨铁不成钢道:“造孽啊,我朱氏子孙怎无一人成器!”她仰望头顶的浮雕,苍老的目光缓缓落在了八公主脸上,此时她脸上泪渍已干。 “你这孩子,得罪谁不好,偏去惹褚家的人!你可知那白若素到底是谁?她是褚太傅心尖上的人!是白启山之女!还是甄氏传人!你知不知道单单是隐在背后的甄氏就不容小觑,一旦号令下去,会有多少江湖随从附起?!你父皇眼下又是这般状况,别说是哀家了,就算你父皇醒着,就断不会由着你乱来。” 皇太后闭了闭眼,一口气喘了一半,只觉肺里巨疼:“眼下京城上下都传遍了,你身为堂堂公主,竟然贪恋一个臣子?还逼着他刚娶进门的妻子合离!你以为这是大唐盛世么!哀家今天就把话放在这里,明日你若不亲自登门致歉,从今往后就回你的封地去吧,再也别想踏足京城半步!” 皇太后这话如同钟鼓,重重敲击着八公主的心扉。 她瘫软在地,从没想过事情会闹的这么严重,她明明是金枝绿叶,父皇明明是天下的主宰,怎滴转眼之间,就连民间一个区区女子,她也得忌惮了?! 不服啊!谁又能服! “皇祖母!您这是偏心!我不去,我偏不去,要不是褚哥哥大婚那日,您叫人强行关着我,褚哥哥岂会娶了那白若素!” 荒唐! 皇太后已无力劝解,长叹一口:“他本就对你无意,你又是何苦!再胡闹下去,休怪哀家心狠!” 怎么说也说不通! 司礼监太监上前禀报,说是太子朱允弘前来请安。 皇太后挥了挥手,叫人扶起了八公主,道:“你八哥来了,白若素之事休要再提!” 她也是为了孙女着想,眼下每一刻都让人提着嗓子眼在过活,皇家手上也只有京城禁卫军六千,一旦边关有异动,怕是这朝堂要改姓了,到时候姓朱的都没有活路。 权臣亦危,却亦可靠。 褚家世代忠良,皇太后想赌一局。 太子好大的气场,数人拥护之下入了慈宁宫,他解了身上的黑亮貂敞,脸上是从容的淡定,仿佛随时随地便可问鼎帝位。 “孙儿给皇祖母请安,祝皇祖母寿与天齐,长命百岁。” 皇太后忙道:“起来吧。” 朱允弘在皇太后对面的案桌落座,看了一眼脸色划痕尽显的八公主,眸露鄙夷,转尔对皇太后道:“祖母,您可用过晚膳了?” 太子特意前来一定不会只是简单的问安。 皇太后心知肚明,面上却慈爱一笑:“哀家这岁数,吃不吃都无所谓了,允弘今日怎会得空?太傅大人婚假还未结束么?” 朱允弘垂眸浅笑,将眸底的锋芒隐去:“褚太傅与夫人恩爱有加,本宫就多允了他几日假期,只是孙儿心忧十四弟,昨个儿就听闻十四弟又感风寒,怕是北方的气候不宜,或是移居南边会好些,皇祖母以为如何?” 十四皇子一出生就被皇帝封了爵位,按理说弱冠后是该去自己封地的。 可似乎太子已经等不及了,皇帝又未醒,眼下只能让皇太后担起这件事。 多好的谋划啊,就算今后皇帝得了天泽,再度苏醒,怕也是无法怪责于他。 这个时候将十四皇子送去,那么皇城内再无一人可与他争夺了。 皇太后手里的念珠转了转,声调平缓:“你既已帮衬着你父皇处理朝政,此事便由你决定吧。” 太子满意一笑,浅谈了几句,就行礼离开。 慈宁宫恢复一如既往的清冷,孤漠。 第280章 夜半迷离 镇北侯府仍旧沉浸在大婚的喜庆之中。 连同灶台上的粗使婆子和丫鬟也得了不少的宝钞,铜钱,还有果子等物。 阖府上下,一片祥和。 褚辰在书房待到很晚。 若素却是被热醒的。 她迷迷糊糊中就感觉到有什么僵硬之物抵着她的小腹,后背被人不重不轻的抚着,她被压得有些喘不过气。 轻声娇嗔了一声,便彻底醒了,借着灯厨的小油灯,可以看清褚辰青俊的眉眼,近在咫尺,触手可及,他似乎有些隐忍,鼻尖冒了细汗。 “你回来了啊,怎么还不睡?现在是什么时辰了?”若素含糊的问道。 屋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