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叔心眼活络,精明能干,目前是陈家人里头品阶最高的一个。 王十三这一去,直到过了晌才回来。 文笙已经吃过午饭,小憩了一会儿,听他在院子里同冷兴生告别,冷兴生话里话外想叫王十三搬离这里,王十三“嗯嗯啊啊”将他敷衍走,带着一身酒气进屋来。 “中午请了酒?”文笙一见这模样,便猜他大约是上午事情办得顺利,如愿在陈康宁府上做了门客,所以中午干脆和宣同方几个拉人吃饭混脸熟,顺便打探消息。 “嗯,宣同方做东,喝倒了一大片,估计着下次再没人敢灌老子酒了。”王十三脸上红扑扑的,到是看不出醉意来,站在门口没往里走,对着手哈了哈,问她,“怎么,味道很大?” 酒味确实不小,文笙很肯定地看了他一眼:“要不来点蜂蜜水?” “不用,不用,你快歇着。”王十三讪讪地找水漱了口,又道,“陈家没意思得很。我看是指望不上了。上午进门考核,文武都分七等,听说武三、文四以上要近身侍侯,随叫随到,老子索性只考了个武四。” 文笙想了想,觉着这样就很好。 初来乍到就大出风头的话,一来碍了旁人的眼。吸引太多注意。再者她和王十三到现在还不摸南崇朝廷的详细情况,犯不着这么快就绑定陈家,失了自由。 “咱先想想旁的办法。实在不行,腊月里还可以晋等。” 事关文笙生死,王十三考虑得很周全,这会儿就已经是冬月二十几了。若是实在找不到旁的门路,必须要借助陈康宁。到腊月里也还有机会。 也就到腊月了,算算文笙受伤至今,两月之期已经过了大半,顶多还剩二十天。若不赶紧找到燕白,即使有拜月果浆撑着,她怕也过不去年关…… 王十三越想越觉揪心。去拿冷水洗了把脸,道:“我出去转转。晚上想吃点儿什么?我一道买回来。我寻思着还是雇个厨娘吧,管着洗洗涮涮,帮忙做个饭,忙完了就打发走,也发现不了什么,你身体这样,那老妖……禅离也不顶事,别哪天我没回来,你俩饿死在家里头。” 文笙嗔了王十三一眼,难不成在他眼里,自己就那样没用? “喝了酒别出去了,睡一觉,等醒了我和你一起出门。” 王十三想想也好:“那你也歇着,咱们傍晚出去,顺便在外头吃。” 和他们同住一个院子的是一户姓黄的人家,家里四口人,夫妻两个加一双儿女,女儿十二三,看着聪明伶俐,儿子刚满十岁,却是个口眼歪斜的傻子。 据说这家人原籍也不在嘉通,老人去世后,将土地房屋都卖了,来这边靠着给人做工勉强维持生计,盼着能有机缘,得医圣大人妙手给孩子治一治。 像这样的住家在周围实是太多了。 文笙因为口音有异,不敢和他们多说话,再说此行吉凶难料,牵扯的多了,也说不定最后会连累人家,所以住进来之后,她都本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原则,安安静静在屋里养病,到是禅离和他们打的交道多些。 冬月里天黑得早,下午文笙和王十三出门,在附近街头巷尾转了转,再吃了顿饭,回来时已经到了掌灯时分。 文笙给禅离捎了些吃的。 两人打听到的情况却有些不妙。 据盯着医圣的知情人讲,燕白大人最近忙得一塌糊涂,也不知多长时间没回过家了。 燕白在忙什么? 听说宫里皇后娘娘和陈贵妃同时病倒了,宫外头也不消停,尚书右仆射江审言江大人的老母受了凉,卧床不起,太夫人已有七十高龄,有了头疼脑热,江大人不敢大意,追着燕白屁股后头跑。 这都不算,还有一人急等着燕白救治。 天祐帝梁禧还未登基的时候,生母卫氏便已经过世了,卫妃娘家本来就没什么人,再经过先帝晚年一番动乱,活下来的只有一个弟弟卫茗。 卫茗才干有限,天祐帝要照应舅舅,大学士吴德水没有反对,最后封了个世袭的平安侯。 卫侯爷爵位虽然不显,但他身份特殊,在朝中那是谁都得另眼相看,让着三分的,那可是天祐帝的亲舅舅。 前些天一向身体康健的平安侯世子不知怎么了,突然得了一种怪病起不了身,外头的人不清楚详情,都传世子已经人事不知,若不是医圣大人施展鬼神莫测的医术为他吊了口气,平安侯家早便办丧事了。 这么多的病人,一个个来头还都不小,燕白已经忙到分身乏术,根本无暇回他的医令府。 王十三安慰文笙:“别急,他们说的也不一定就是真的,今晚我就去探一探燕白的家,若遇上他在家中,就把人带回来,真没在家,待我问明白了在哪,再做打算。” 文笙亦道:“我还等得起,你千万小心,有什么情况,咱们回来慢慢商量。” 文笙说完,心中颇有感触,她和王十三都在竭力地宽慰对方啊。 南崇这个地方,人地两生,周围环伺的不是敌人就是像宣同方几个那等别有用心之徒,如此险恶的环境,幸好还有他。 王十三没有多耽搁。换了件深色的衣裳,提着刀悄悄出了门。 一更去的,快到三更才回。 燕白果然不在家。 他府里只有一些下仆和几个学徒,王十三蒙上脸逼问了几人,并没有什么收获。 那些人有的说医令大人被留在了皇宫里,有的说他还在平安侯府,几个学徒都是跟着燕白学师没几年。水平不可能高过穆老神医。 王十三无奈。只得空手而归。 可以肯定的是燕白一定没有走远,就是嘉通。 文笙没有睡,点了灯等着他。 王十三走到门口。脚下顿了顿,才伸手将房门推开。 两个人四目相视,王十三勉强笑笑:“没找着人,说是在外头看病呢。等我明晚再去,老子还不信了。他能十天半月不回家一趟。” 文笙早有预感,回他一笑:“好,我们才刚来,好事总是多磨。快休息吧。” 统共只有两间房,他俩扮的又是两口子,王十三对夜里与文笙住一起颇为心安理得。想想若是一直找不到燕白,他和文笙也只能共处这半月二十天的。王十三不敢多想到那时候会怎样,就像他不敢回想拜月台上文笙垂死的一幕。 反正现在他哪怕是睡地铺,也绝不肯把位置让给禅离。 更别说文笙好说话得很,昨晚就主动将一大半儿的床让给了他。 他当着文笙装作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