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犹豫,以他们谢氏这样的出身,若是嫁个普通的富贵之家,他自不必担忧女儿会受委屈。 可是谢珂不管是相貌还是才气,都让谢年不愿委屈了女儿。只是齐氏……他终究迟疑过。 还好,他眼光尚算不错,或者说齐律慧眼识人……在谢年眼中,自家女儿那是无可挑剔的。 谢年压抑着激动之情,立在门内,一双眼睛眨也不眨的望着一步步向他走来的女儿。此刻,他终于可以大声的告诉亡妻。他们的女儿,很好,真的很好。(。) 第三百三十六章 翁婿 第三百三十六章翁婿 一晃妻子离世十几年了,每年的清明时节,他甚至不敢到妻子的坟前去给妻子上柱清香,谢年总怕妻子楚氏依旧怪罪着他。 妻子最放心不下的便是女儿谢珂。 如今,女儿嫁了个好人家,而且也当了母亲。他终于可以在妻子坟前郑重的说上一句‘放心……’了。 相比谢年的心中激动,面上震惊,谢珂难得的失了平日的沉稳,她看到谢年的瞬间,眼中的泪便止不住了滑了下来。没见到父亲谢年时,还不觉得有什么,想着自己上辈子至死都再未见到父亲,日子不是也照应在过吗? 可真的见到了,她才知道自己的想法有多幼稚。 那是她的父亲啊。 便是小时候记恨着,怨怼着,可那是与她血脉相连的父亲啊。就像她的小明月之于齐律,那便是宁愿自己碎尸万段也要护得周全的至宝啊。其实父亲谢年待她,也是如此的。 她那小山般的嫁妆,都是父亲一样一样寻来,收到私库中,她出嫁时一股脑的给了她。 她唯一怪罪父亲的只有母亲之事。 现在她嫁了人,生了女儿,很多事情再不似小时候那般钻牛角尖了。被心爱之人背叛固然痛苦,可是母亲便那般沉默的接受了,没有质疑,没有挽回,甚至没有亲口问父亲一句,心中至爱为谁? 便那般不留情面的拒绝了父亲…… 连个改错的机会也没有留给父亲。 因为相爱,所以眼中揉不得沙子。其实她也如是,可是不管发生什么,她第一件要做的事,便是相信自己所爱之人。 而母亲,没能做到。 最终狠心的扔下幼小的她撒手人寰。 现在想来,父亲,其实也是个可怜人……“父亲。” “岳父大人……”夫妻二人齐声唤道。 谢珂步子微乱的冲向谢年,谢年伸开手臂,扶稳谢珂,随后笑着道。“来了就好。来了就好。宝姐儿。律儿……随父亲进屋。”齐律退后一步,他有些不喜谢珂见到谢年竟然落了泪,可想着谢珂许久未见父亲,也许心中欢喜。所以才喜极而泣。这种感觉。也许他一辈子也无法体会到,少年心中不由得有些惆怅。 对于谢年,齐律是从心底敬重的。 不为别的。仅因他生养了谢珂,他便值得他齐律尊敬。 谢年虽然不是个喜欢应酬的,而且对于看人脸色也不算精通,可是齐律脸上那即忐忑,又有几分怯色的神情,还是让谢年的心一软。 他虽然对于京中局势毫无兴趣,可是对于自家女婿的处境,却是有着十二分的兴趣,左右他闲来无事,便想着法子派人去京中打探关于齐律的消息。初时他只知道齐律和其爹娘不睦,和兄弟似乎也有些分歧。可是他前后派了几泼人去京中打探过后,他不由得暗骂那齐氏夫妻混账。 自己的儿子,不管出生时带着什么异象。 好的,坏的,吉祥的……哪怕是恶象。都是自己的孩子。哪有不疼不爱的道理。 可是齐氏夫妻竟然因着齐律出生时带了异象,自幼便对这个孩子不理不睬。据闻,齐律小时候几次三番遭遇险境。小小年纪,几次经历生死……若不是这孩子命大,此时哪里还有命在。 他哪里有机会找个这样好的女婿。 既然那齐氏夫妇不在乎这个儿子,他谢年在乎,都是女婿如半子,他便当齐律是亲子。 他谢年也终于是个有儿有女的人了……“阿律,便把这里当家,不要客气。缺了什么便告诉父亲,或者告诉善才,以后这里的一切,都是你们夫妻的。”谢珂眉毛微挑,有些疑惑自己的父亲对齐律怎么这么热情。 “父亲,阿律是您的女婿,理该阿律对父亲嘘寒问暖的。” 于是谢珂摆出一副吃味的神情道。谢年纵容的望着女儿,嘴里的话却带着几分深意。“一个女婿半个儿。你父我此生即然注定无子。便拿阿律当儿子看待,怎么,当父亲的对儿子亲切些,难道不该。这么大个人了,都是当母亲的了,竟然还吃味。 你这丫头啊,什么时候才能长大。 阿律,我这丫头自幼养的娇气。难为你处处让着她……”齐律的神情难得的有些发愣,实是欠缺与长辈相处的经验。 他的爹娘不喜他,所以他也不去寻那晦气,而唯一与他亲近的长辈,就只有他那个皇帝舅舅了。便是当年与皇帝亲近时,皇帝也从不会像谢年这样慈眉善目的对他说话。 更不会说视他若亲子这种话了。 这让素来天不怕地不怕的齐二公子,有些难以招架。一路上他和萧青芫就如何与谢年共处认真的探讨过。 萧青芫之意是齐律多做少说话。 越是当着谢年的面,越要对谢珂好,这样谢年一定不会挑剔的。 只是,他好像什么都没有做呢,自己的岳父大人已经将他视若亲子了。齐二公子不由得想,他还要不要继续上演‘关爱’大戏。“……父亲言重了,是宝姐儿一直迁就我。”想了想,齐律最终舍了那个‘岳父大人’的称谓,而是直接唤了父亲,这父亲二字,直唤得谢年眉开眼笑。他是越看自己这女婿越顺眼。 生的好,性子好,出身好,而且对女儿那是呵护倍至。 当真是无可挑剔。 以前还有人说他谢年的女儿虽然攀了高枝,可那高枝又高又细的,他女儿定然站不牢固,最终的结果一定是从高枝上摔下来,而且跌得断胳膊断腿的。 当时他听过,虽然生气,可也无法反驳。毕竟齐律的名声,委实算不得好。 可是如今再有人敢在他面前嚼舌根,他一定把那人的舌头拉出来,